（同人二创，切勿对标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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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吃什么？”
“冰淇淋。”
“你喜欢什么？”
“冰淇淋。”
“这不都是一样的吗？”
“因为你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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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20:11分。
某市，XX公司。
“那么，此次项目会议就到这，感谢各位肯花时间来跟我共同研讨这个时间。我知道，今天是一年以来极为重要的一天，大家都想早些回去，与家人团聚。那么，大家就都回去休息吧，请充分享受这得来不易的假期，各位只有优先保证我们自身的状态，一切都才能有前提，我就先祝你们接下来与家人共度新年的时间里，每一天都有意义，散会。”
……
项目已经确立，他今日的工作算是圆满结束，收好公文包，就开始赶往地下车库。
从现在开始到市医院的禁访时间，只剩不到一个半小时。
找到了自己的车，打开车门坐进去之后，他并没有立刻启动，只是手掌着方向盘，静静的思考。
一个小时，该买些什么过去……
车灯亮起。
*急促的电话铃声在他口袋里震动传响*
“接听。”
并太多闲心去查看来电信息，他的手机有语音接听功能，在他看来，现在双手更应该把握住方向盘。
嘟——
“您好，先生。我是是市警厅的联络员，请问您就是XXX吗？”
一听是警察的来电，男子拿出手机查看来电信息，确认无误后才放到副座上，问:
“是我，什么事？”
“是这样的，先生。今天下午，本市B-32道路发生了一起街头动乱，我们的警员赶到时，拘留了一位不愿意配合调查的女性。原本此事应该跟您没有关系，但经过我们情报部对该位女性的随身物品展开调查，我们发现她身上的一张货物单据里有你家属的名字，也就是您的弟弟。我们试图联系过他，但……”
他现在在给自己系安全带，听到弟弟二字时，不自主停下手上的活。
“……接听电话的是医院护士，护士让你们联系我是吗？”
“是的，先生。”
“给我那位女性的信息。”
“很抱歉，那位女性极度不愿配合我们，从下午到现在，她都不曾透露过自己的姓名和详细身份，她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所以，可能需要您自己来局里确认。”
“……我知道了。”
“好的，希望您尽快抵达，协助我们调查。”
嘟——
通讯挂断。
这片地下车库又恢复安静的氛围。
他打开车载空调，解开了西装领带的第一第二颗扣子，驾车驶离地下车库。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警厅人员的来电让他原本开始放松的心情再度回到了工作时的状态。在最初的设想里，他的所有工作与要务都在20:30前彻底结束，为此结果，他甚至从两个星期前就开始提早做好了规划。可现在呢，他却仍要花上额外的时间前往那里，去配合所谓调查——他甚至都不知道究竟是哪一位自己所认识的女性跟弟弟存在联系。
那小子难道……
不知道是因为这种猜想，还是因为能有这种猜想的自己，后视镜里的他，只能见到嘴角的一抹自讽笑意。
这种猜想实在荒谬，能有这种猜想的自己更是荒诞。
在他看来，这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不过，如果弟弟真的有其他人在意，那或许也不错。
虽是大年除夕之夜，可惜街道上的行车流量相比往常来说也不见得有减缓多少。每一辆行驶中的车所赶往的目的地或不相同，但绝大部分，估计都是在赶着归家与亲人共聚一堂，他甚至能见到几个公司职员的车牌号。
是否会因此触景生情，而想到那团圆美景吗？答案是否定的。
别人夸他年纪轻轻事业有为，他只怨自己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父母相继离世，亲友关系寡淡，如今只与弟弟相依为命，他却连后者的生命都无法守护，在这个除夕夜里，能做的事情也只有把事业所得的钱款都投进医院的治疗仪器里——那与弟弟的生命长度挂钩。然而顾此失彼，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没有多少次是能赶在医院禁访之前看望他的，且偶有闲余的时间里，他去往医院里时也并不能如愿见到弟弟。
一株襁褓在荒漠沙地里的花朵。
医生有过几次叮嘱，他必须提早做好心理准备。但他知道，只要他还有钱，他的弟弟便会在那医院里没有任何危险。
只是有些事，让他一直很在意。
今天是两人的约定，也是世间人默认的约定——无论富贵荣华，平简困苦。一个医院如何能算是家？没有兄弟的房子，又如何算作团聚跨年？缺一不可。
他不想再失约，只是这警厅的电话来得太过突然。
“唉……”
但愿那些医生懂得缓解病人的心情……
从赶往医院的道路拐口转向，他要先赶往那警厅去查看情况，所幸这除夕夜里赶往警厅的路段上并没有多少行车，他可以用很快的时间抵达，全程下来，也不过二十来分钟。
如果不是大事，他可以很快就处理完事情，然后再去医院。
转头一望，警厅已近在眼前，他迅速下车整理好衣着，然后入其中，找到刚才联系他的那位联络员。
“打扰了，我就是刚才你联系的那位病人的家属。”
“啊，先生您终于来了，请跟我来，我带您去见那位女士。”
“嗯。”
跟随联络员小姐走了好一段距离，他就被带到了审问室前。
在此之前，联络员暂停下来，向他做一些基本的交代。
“怎么说呢……那位小姐除了不配合我们的情报调查外，其他方面到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在一些方面倒是愿意配合我们，因此，我们推测她可能是存在性格方面的孤僻，或者需要认识的人来才肯进行交流吧，我们想请您来试试看，毕竟这大过年的，让她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基本的情况就是这样，过程中还请注意对方的情绪变动。那么，如果觉得已经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您可以进去了，有什么突发情况可以按响室内警铃，我们会立刻赶到。”
“嗯。”
微微点头示意清楚，他就拧开审问室的门步入其中……他看到了一位红发少女正蜷缩抱住自己，埋头于腿中入睡。
桌子上还有一桶被吃空的速热杯面，少女的侧颜，第一眼所望去的感觉，却让他感觉很是熟悉。
“她……”
他曾对一些影视情节中的邂逅场景表示质疑，他从未相信，素未谋面两人之间，是永远不可能存在所谓“好像见过你”的感觉。
可是，眼前的红发少女，给了他这种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不，绝对见过。
模糊、无序、亦如过往角落间遗留的碎片……
……
“这个游戏，我可能再也玩不了了吧……”
……
“这里面的干员我都非常喜欢，不过我最喜欢的干员就是斯卡蒂了……以后要是知道再也没有人登上甲板看望她的话，应该会很伤心吧……”
……
“现在有我老哥的帮忙，我就不怕啦，就算我死了，你也会一直帮我玩下去，对不对？”
……
“你看，我给你赞了很多资源，你来给自己抽取一个干员？我听说，每一个热爱游戏的人，都有一样自己最喜欢的东西，在这个游戏里，是叫本命干员，也就是无论后面会有多少角色，最喜欢的永远是这一个。那你喜欢的干员会是谁呢？只要你找到了，我这个账号就真的放心交给你了，因为我相信你会像对待自己的工作一样，认认真真去呵护这个账号。”
……
“嗯，我看看，你抽到的是……居然是史尔特尔！新干员诶！”
……
“嗯？你是要把史尔特尔当成自己的本命干员吗？有什么理由呢？”
……
“嗯，原来是这样吗……那好！我的账号真的全给你了哦？你一定要照顾好我的每一个干员，还有，也要照顾好自己的干员。有什么不会的你都可以来问我，虽然很多事情你比我懂得多，但论方舟这一块，我也可以当一回长辈，哈哈。”
……
游戏……
他有些想不起来了，但曾经有人问过他这么一个问题:
当一个人的精神寄托只剩下游戏时，究竟是谁的问题？
在那时，他从未想过自己需要来深思这个问题，因为他并不是什么游戏爱好者，他早早的就比自己弟弟认清了现实。但他的弟弟，靠一款游戏挺过了人生最消极的一段时光……
现在这，位问题似乎又一次摆在了他面前，而且还是他无法逃避的形式——沉寂在睡意中的少女让他无言可说，他的记忆里时时刻刻都在回响着自己弟弟所说的话，这些话，伴随着少女的身影，一点点加深，拼凑，形成画面。那个账号随着一个旧手机被埋没在了记忆的深处——他已经记不清那是哪一天事。他只帮弟弟接手了几个月的账号管理，在那之后，他就再也没再碰过哪一款游戏，每当弟弟问起他情况时，他都也只是简单搪塞过去，他有更忙碌的工作。
原以为这是只有他知道的秘密。
可是，弟弟的笑容，他有多久没有见到过？
是啊，只需要一次简单的登录，怎么可能会再有笑容，他一定知道，他一定知道，自己没有遵守好这个如此简单的约定……
从来没有想过，当一个游戏里的人物，如今竟真实的呈现在眼前时，唤醒的不仅是一次次回忆，更有其中的愧疚。
他本该习惯，并遗忘……
但谎言永远无法被遗忘。
少女的现身，似乎就是上天对他失约的责备，他的失信，是他让自己弟弟从那时起，终日郁郁寡欢直至今日……
在他可能不知道的某一天，弟弟或许就明白了——有人一直在说谎。
……
静步无声，他坐到萨卡兹少女身边，用手去轻轻触碰她女散落在脸颊边的发丝，理顺好。
也许这位少女并不是史尔特尔，也许，她真的是史尔特尔。一切只给予了他诸多不真实感，好似世间有了后悔药，好似他可以重新再来。
“连你都来了吗……”
……
红发的萨卡兹少女并不嗜睡，外面的一切都很安静，此处亦然。
“唔……？”
当身边存在着生命，存在着人，史尔特尔都能有一种她自己无法形容的感觉，好比她不用睁开眼也能看到。正是因为这种感觉，她即使是在罗德岛的甲板上专注远望日落时，就知道博士已经站在她的身后，陪她一起看，运气好的话他或许还会带一份冰淇淋过来，哪怕他什么都不说。
朦胧睁开眼间，她看到了自己身旁坐着的人。模糊的视野中她还不能看清他的面孔，但那双眼中所含有的感觉，她却立刻能够将之与记忆中的身影匹配到一起——哪怕他的面庞已经清晰，哪怕他的面庞她从未见过，她也已经知道。
这是博士独有的眼睛，以及眼见里独有的那一份神。她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手，这一次，她不会让自己心留遗憾。
“告诉我，你的名字。”
“谢谢。”
“……你叫谢谢？”
“不，只是谢谢你。就像小时候母亲用鸡毛掸子抽我让我认错一样。”
“你很奇怪。啊，对了”
清醒了一会，史尔特尔便不再蜷缩着自己，她看了看四周，最后从自己胸口中翻出了那一个卡袋，里面有她一直留在身边的单据。
相见时最该说些什么？
好久不见？
还是想你了？
史尔特尔显然并没有好好想过，反正博士签了这张单据，基本上就认定是回归了吧。
她将单据取出来，递到博士面前，目光却是看向别处。
“签收一下吧。”
……
他摇了摇头。
“不是我。”
史尔特尔撇撇嘴。
“你想说我认错人了？不，我从不质疑自己看人的感觉。”
“是么……”
他心底似乎有什么落了下去，感到无比轻松，就站了起来。
“或许吧。我先去处理好后续的事情，你先留在这里等我。”
“可以，你最好快点，这里我已经待够了。”
……
不需要多久的时间，只过了十来分钟，当博士再一次回到审问室里时，他手上已经拿起了一份冰淇淋，而史尔特尔已经收好了莱瓦汀，并一眼看到了博士手上拿着东西。
“一份？”
“嗯，给你的。”
史尔特尔接过冰淇淋，轻舔一口。草莓味是很广众的口味，也是她经常能吃到的，基本上每一个想尝试与她交流的人，都会带一份草莓冰淇淋来当作初见的礼物。
见史尔特尔状态良好，他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叹一声。
“警厅并不想这么简单就放你离开，除非你给他们提供一个可信的说法，或者，一份真实的档案资料，你……”
史尔特尔只是吃着冰淇淋。
“这是你该解决的事。”
“……”
本就不充裕的时间里，他还得花些时间来解决当下问题。史尔特尔的身份信息，在这里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存在，这要过警局的关，那也只能靠头脑了。
“行吧……”
半小时后。
车辆正常行驶在赶往医院的路途上，在这过程里，他得一件一件解答史尔特尔心中的疑问。
史尔特尔:“这里不是泰拉。”
他:“如果你能接受的话，我们所处的这片大地叫地球。”
史尔特尔:“没有矿石病吗？”
他:“没有，没有任何一位矿石病感染者。”
史尔特尔:“听起来不错，像是所有人梦想中的世界。”
他:“但仍旧有纷争。”
史尔特尔:“为什么？”
……
“……是啊，为什么。”
减速慢行，他侧看一眼副座上的史尔特尔，又问道:
“说起来，你介意自己的存在于这个世界来说，只是个游戏人物吗？”
“……无所谓。”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只是对于这个结果，我没有感到多惊讶。”
史尔特尔看向窗外，在她的眼中，这片都市的夜景其实与记忆中的很多地方都能重合，在那些已经化作符号象征的事物里。高楼、灯火、深夜、载具，没什么不同……除了只有一个月亮。
她又问道:
“这个世界有神吗？”
博士并没有多想，他需要保证自己的主要注意力都在方向盘与道路上。
“只有信仰。”
“挺好。”
“……也不是很好。”
或许两人都知道自己的聊天氛围很是奇怪，但似乎，彼此间都没有想要进一步打破这种尴尬的意思。
他和她沉默良久。
“对了，罗德岛的大家都很担心你。”
“我已经很久没有登，咳，再去那个世界了……”
“为什么不回去？”
“那终究是弟弟的世界，我无法，我也没资格再去。他将你们所有人，将他自己所珍视的泰拉交给我，但，我还是没能遵守约定。当初我接管的时候，坚持了几个月，我发现我还是不了解你们任何一个人。嗯，不，应该说，我并没有像我弟弟那样，去了解那个泰拉世界，我不知道你们任何一个人的过往，我也不知道我真真应该做的是什么，我只是按照他的叮嘱，毫无目的的保障罗德岛的资源进度，指挥你们的战斗。那个地方，从都不属于我，所以，我称不上是你们的博士。当你要我签收那份单据时，我不觉得自己有资格写下弟弟或者我的名字。”
“难怪，那段时间里的你跟大家口中所描述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以前的博士，是你的弟弟，你是后来者。”
“嗯，他的助理是斯卡蒂，在那几个月里，我换成了你。”
“斯卡蒂……”
史尔特尔闭上了眼，她回忆起下午时那一次短暂的碰面，虽是兵戈相向，不认故情。
……
原来如此……
“但我找的是你。”
史尔特尔睁开眼。
“你的弟弟，他发生什么？”
一个沉重的结果，他的回答却很简单。
“绝症。”
他想抽一根烟，但他想到副座位上还有人，就又把刚取出来的烟盒放了回去。
现在他们所行驶的道路，是通往曾经还算是家的路，医院已经禁访，他不能在这个时间里去打扰任何人，只能老老实实回去。失约，亦如往常，他甚至都觉得，这依旧是平常的一天，除夕夜与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史尔特尔无言，她只是观察着驾驶座上的男子。眼前的人并不像当初那样站在她身后那样，一句话也不说，不过，他也确实没有提及罗德岛的事，以及自己的事，除了眼神以外，他没有一点感觉符合自己印象中的那个罗德岛指挥官。
……
砰！
小车篷顶上，传来了沉闷的坠物声，肉眼可见的凹陷与金属哀嚎声。
“什么情况！”
这一动静影响到了小车的平稳行驶，架座上的他在震惊中连忙转动方向盘将险些失控的车行轨迹拉正。
在载具高速行驶的道路上，猎人就落在那小车上。
她稍稍抬高了自己的帽檐，在狂冽凛风中睁开眼时，仿佛黑夜中蛰伏的羽兽都会因那双目的红光而颤栗飞逃，惊啸。
“在车顶上！”
史尔特尔立刻察觉到了动静所在，抬头仰望。
斯卡蒂俯视着，她的目光透过车辆的顶篷，锁定了其中的一人。
“已经，不需要你了。”
……
背后的大剑再一次卸下紧握在手中之时，斯卡蒂也不再言语，她高举大剑经过头顶，脚下的载具于她眼中来说，不过是砧板上的畜肉。
划破空间，斩断风流呼啸，她全力挥下这一击。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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