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我的安慰起了作用,又兴许是他故意玩弄我,我听到他轻轻的一声笑,而后一张温暖的大手便覆上了我的头,无比轻柔地摸了摸后便立刻收回。惊愕之间,我看到他比阳光还明媚动人的笑颜。
贺峻霖“说得不错,柔儿。”
柔儿……
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被如此温柔地一声叫唤,我竟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愣愣地看着他摆摆手示意几个侍从进来放下一些糕食,又从自己的袖子里抽出几罐药瓶,悉数放置在石桌上,对我莞尔一笑后翩翩离开。
他对我笑,他摸我头,他夸奖我,他还叫我的名字,给我留下糕食和药膏……
这是不是意味着……
我已经稍微走进了一点他的心房了?
惊喜地抓起石桌上的药瓶,全然忘记自己额头上的伤口,望着他逐渐远去的高大背影,我的心间就像是竹亭下的湖水,因他而泛起一阵阵涟漪。
朝和36年,天灾日益增多,边疆屡屡收到匈牙人进犯,宫内太子之位争夺愈演愈烈,政局变得跌宕起伏起来。
我有自知之明,自己不过一介普通的女子,经过上次竹亭受罚事件后,我更是清楚自己不过是贤妃娘娘和苏家用于互利互惠的一枚棋子罢了。我是注定要嫁于七皇子贺峻霖的,他也忽而坦然接受了这一事实,不再在贤妃娘娘面前做无所谓的挣扎,我便与他配合着,在众人面前演尽恩爱模样,待万物归于静籁后,再帮他去寻严将军前来,真正相爱的人才仅仅得以在夜间相聚。
严将军似是很感激我,每每望及我的眼中都带着虔诚的感谢。我却只是向他微微一鞠躬,摇摇头说,一切都是为了贺儿。
贺儿幸福,我便幸福。贺儿痛苦,我便痛苦。
闻言间,他的笑容忽然僵硬在脸上。
嗅到一丝不对劲,我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在榻上已经熟睡的贺峻霖,因为最近的太子之位斗争,他似是疲倦得很,平日里都能和严将军叙叙旧,如今这几天都是在榻上被他哄着就睡过去了,确实奇怪得很。
我知道他们两个似乎有自己的计划,但我一介女子,不过多掺和男人之事,但望着严将军愈渐沉重的眉眼神情,忍不住低声开口问。
苏婉柔“怎么了?是贺儿的太子之位争夺,出了什么问题吗?”
严将军忽然抬头望向我,似是在挣扎要不要告知于我,思虑片刻后眼眸一定,也压低了声音回答我。
严浩翔“柔儿,这些日子来你一直周旋在我们身边,帮我们掩护,我们十分感激你,也早就把你当成了我们的知心好友,所以我们相信你……”
眼睛忽然瞄向了身后的贺峻霖,榻上的人低低地呢喃了几声,似是嫌弃姿势不好睡,转了个身,又没了声音。我的心紧紧地提了起来,与严将军对视一眼,示意他出去说,两人连忙蹑手蹑脚地转到了房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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