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竹亭闭足第二日,我把五遍《女诫》悉数抄写完毕,只能呆坐在亭边,望着湖面上荷花泛起的阵阵涟漪,眼前恍惚倒映出那张清隽的脸,以及他们浅浅笑着在我面前说出“吾乃双生”的一幕幕。
贺峻霖“母后还真的狠得下心来,你不是她的宝贝吗,居然舍得放你在这竹亭里晾上三日三夜。”
忽然,那悦耳清软的熟悉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欣喜转过头,自己心心念念之人就这么忽然出现在眼前,穿着他一贯的青衣长袍,腰间佩着一只精美的玉笛和一个小小的玉佩,长发被他干净利落地摒在脑后,只留几丝随风飘荡在脸颊边,几日不见,他的眉眼间又多了几分稳重,但那双眼睛依旧澄澈,笑容依旧温和,完全没有了那天晚上的戾气。
我对他的出现欣喜若狂,但想到那日的月下私会,兴致又低了下去。
他早已心有所属。
苏婉柔“你怎会来?专门来看我笑话的?”
我不敢向他靠近,因为贤妃娘娘的人就在亭子口,对着里面的我们虎视眈眈。
贺峻霖“不,只是听闻,你向我母后请示取消联姻而受罚,故来看看你。”
贺峻霖踩着清风,正如他那日初见般,翩翩向我走来,在我面前站定,伸手似是想要触碰我,被我眼疾手快地闪躲开,向他投去不解的眼神。他却只是轻轻一笑,粉唇下微露他明亮可爱的两颗兔牙,眼睛闪烁。
贺峻霖“苏丞相的千金在竹亭受罪,我母后倒是真的心大,额头上的伤口几日不处理,如今结痂在脸上,毁了你这美丽的一张脸。”
伤口?
伸手向自己的额头抚去,指尖无意间触及到一片粗糙,一股刺痛瞬间从额头处传来,手指像是触电般收回,我这才发现自己前几日竟然磕伤了额头,这几日自己想事抄书得紧,竟然从未发觉,如今倒是被他发现了,在他面前丢脸了。
苏婉柔“我看到了,那日你和严将军,在廊桥上……私会……”
我连忙伸手捂住自己额头上的伤口,脸颊微微泛热,从衣袖间偷瞄着他的表情,如实同他说出了一切。
他的眼神微微一顿,笑容微微一僵,语气却依旧温柔和沐,眼睛定定地望着我,似是带有深意。
贺峻霖“你觉得怎么样……恶心吗……”
仿佛有一颗石头狠狠砸在了我的心上,一时之间从他的话语里感受到满满的无奈窒息,我不忍心看他,害怕看到他那双带着悲哀欲绝的眼睛。
苏婉柔“我只认为,你很爱他,他也很爱你,你们是相爱的。”
努力地从脑袋里搜刮出安慰的话语,我隔着一层衣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表情变化。
苏婉柔“虽然……从小经书里便教导我男女之爱,但私以为,男男之爱也并非什么大错乱伦,并非什么污秽之事,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一切都会变得微不足道,而从那晚你们的眼神里,你们是真心爱彼此的……”
苏婉柔“男人与男人相爱,一点都不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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