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另一伙人来到这个代表着怀宋最高权力的玄王府,继续着一场更为精彩的演绎。
若不是得了命令,明珠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来到故乡走走,自从被送入圣金宫服侍燕洵之后,她就忘记了自己的本名,只剩下那个明妃的称号,一点点在圣金宫发霉腐烂,如同他们的长公主那样,徒劳无功地守着那个永远记不清她们这些连名字都记不住的男人身边,永无止尽地走下去。
纳兰是怀宋王族,在三百年前他们的祖先带领族人一起脱离大唐建立怀宋之后,纳兰就是这怀宋大地最尊贵的姓氏。可是怀宋并不大,而三百年时间足够长,在这里有太多的人姓纳兰,就好像怀宋与纳兰早已密不可分似的。
随着燕洵对怀宋的血洗,再加上玄王妃玉树对纳兰血的佐证,这怀宋王女的身份顿时无懈可击。积攒十余年的怀宋随时准备好与怀宋最后的希望崛起,向世人证明一件事,没了燕洵在,怀宋依然可以屹立不倒,而燕洵失去了怀宋却是大势已去,是怀宋成全了燕洵,而不是燕洵保护了怀宋。
披着那件藕白色的长裙,明珠朝着那个自己曾经嫉妒过几年的女子屈膝行礼道:“秀丽王风姿绰约不减当年,难怪燕帝陛下对你一直念念不忘,连带着圣金宫里都是你的替身,就是不知道你对燕洵是不是旧情难忘,令情深似海庆帝陛下贻笑大方”。
这是过去二十几年的老黄历了,哪怕它过去了多久,一样铭记于西蒙的历史上,秀丽王楚乔倾动山河,令燕帝江山为聘,庆帝舍生忘死,唐帝送她出嫁。这样的美事是值得人羡慕的,也是嫉妒的,是谁也没办法遗忘的。
“你是谁,为什么可以这么容易出入我的房间,是特意跑来挑衅我的,还是纯粹找死的。我不是一个嗜杀的人,不想死的赶紧滚,若是真的不怕死的话,我也不介意成全你的愿望”。
尽管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人,楚乔第一感觉就是碍眼,尤其是这人眉眼弯弯的笑意,总会让人想起一些不好的东西,恨不得毁了它。
察觉到楚乔的恼怒,明珠自顾自地起身,摆动着那身藕白色的长裙嫣然一笑道:“这里是怀宋,不是秀丽王的星月宫,妾身是怀宋王族,来这里又有什么好奇怪的。早年听闻过不少关于秀丽王的传闻,今日这一见才知什么叫做闻名不如见面。妾身真的很好奇,单凭秀丽王的姿色是怎么狐媚惑主,引得这西蒙大好男儿皆为你倾倒,分明是连血儿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莫不是他们都瞎了眼了”。
“原来你是为赵淳儿而来的,我怎么不知道这怀宋还有人替她说话,看来赵妍在这怀宋经营得不错,都有人主动站出来替她们姐妹打抱不平了”,意识到来人的敌意,楚乔的脸上浮现出不屑之意,她始终记得赵妍是如何的刁蛮仍性,又怎么会将她的同党放在眼里呢。
微微一笑,明珠反驳道:“妍夫人如何,与秀丽王无关,我记得秀丽王曾经没少被她欺凌,大概也不愿意提及她。妾身这次来,是为了血儿而来,特意提醒秀丽王一句话,李修仪不是李策,他爱的是纳兰血,而不是秀丽王。有些事还是量力而行好,真的撕破脸,到时候难堪的还是你”。
“是吗,原来是这样,看来我还要多感激一下这位夫人的一番好意”,隐去眼底下的寒气,楚乔愈发好奇起那个还未见过的纳兰血,或许她是该做些什么事,避免有人祸害卞唐的江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