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这他娘哪里是门了,就一个金属天窗。向楼顶上面开的那种。咱们得从这个地方下去。还得用力挖。
而且挖出这一点还不够,得把整个天窗上面的土都清理干净拍实了,才打得开。它有多大,咱们就得挖多大个坑。也不知道那些研究人员有没有考虑过胖子的体型。万一卡住了,那就有好戏看了。
胖子瞅着了那个窗,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对阿宁道:“他娘的,你们老板是不是叫金庸啊?还搞这种武侠里密室的玩意儿,存心折腾我们是不?”
阿宁踢了一块石子到胖子脸上,回道:“这种事我怎么知道。而且这又不是boss做的设计图。赶紧挖,赶时间。”
我听着阿宁说话有些想笑,明明她才是阶下囚,但是却还是一副我是老大我怕谁的样子。这样看起来倒是觉得她还挺可爱的。不过我没心情像在沙滩边上欣赏美女那样欣赏她,她说得没错,咱们赶时间,得快点把这个门给打开了。
我们赶紧又低头开始呼哧呼哧地用力挖。
石头和手毕竟是没多大作用的。我们三个人半天就刨了个小土坑。而闷油瓶已经把整个天窗给清理出来了。
这是挺大的一个上锁的金属天窗,塞下胖子总之是够了的。
现在入口出来了,按理说应该下去了,可我们几个却在面面相觑。因为不知道要让谁第一个下去。阿宁也没有进入过这个地方,她也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样子的。
刀疤看着我,我看着阿宁,阿宁看着闷油瓶,闷油瓶看着天空,谁也没做声。等着有人发话指挥。
胖子收起铲子后看我们四个在这儿消磨时间的使劲瞪眼,忍不下去了,骂道:“你们他娘的能别眉来眼去了吗,天真小哥还有母老虎三个人就算了,刘刀疤你齤他妈别参合进去玩成不,人家家庭问题自个儿解决,赶紧来帮胖爷我开门。”
我回过神嘴角抽了抽,捡起一颗小石子丢胖子,骂道:“去你妈的家庭问题。”
胖子在坑底下敲了敲窗,传来一声厚重的金属的声音。估计这玩意还挺厚的。
“操。还要钥匙。”胖子抚掉了一些土,上面有个生锈的钥匙孔。
阿宁本来站在一旁不闻不问地瞪着闷油瓶,一听到胖子骂起来,凑下来看,脸立刻变色地皱了眉。
她跳下来用鞋子把上面的浮土都给扫开,露出了天窗的本来面目。
我也察觉了不对,因为这上面除了一个钥匙孔,什么也没有。连能够拉起来的把手也没看到。
我猜测会不会是久了老化松脱,但是上面平平整整,除了一块块绿漆已经剥落,没有任何的能够装上把手的地方。
“有钥匙吗?”我问道。
阿命摇了摇头,道:“boss并没有说这个们需要钥匙打开。”
你家老板坑爹啊。我心里骂道,狠狠踹了一脚土。这窗牢牢地嵌在地上面只有一条只能塞下指甲盖的缝,而且还填满了土。就和长在地上区别不大,根本不需要希望能够直接拉开。
刀疤骂了句娘,我听到耳机里突然又传来了秀秀的声音。
“吴邪哥哥,你们找到门了吗?”
我嗯了一声算答复,接着道:“打不开,嵌地上面的。”
“地上?你们没有带撬棍之类的东西吗?”秀秀道。
“有,打不进去,缝隙里全是土。”我看了一眼底下的天窗,心想今晚别真就是白做工了。
秀秀想了一会儿,道“炸齤药呢?”
炸齤药胖子身上有,但是我们不敢用。如果炸齤药的分量不够,也许只能给它多个小凹坑。没半点用。如果量过了,说不定这儿能够直接人造出来一个天坑,底下的东西也埋了,还是白跑。明天被发现了还解释不清楚。
我和秀秀说了一下情况,她嗯了半天,好像又问了一下小花。还是没有得到解决的办法。几个人对着这么小小一个天窗束手无策。
胖子往地上一坐,道“我说宁大小姐,你他娘这是都没搞清楚呢就来了。咱们今天一起陪你在这儿白做工。赶明儿快投诉你们老大误工费去。”
“别添乱。”阿宁道。看的出来她也急了,和我们一样,她的确是不知道这门是这样子的。
如果这只是平常的铁门,我们该炸就炸,该撞就撞,可是现在就这么一点儿地方,总不能让我们五个一起上去跳迪斯科把它震松。而且听胖子刚才敲的声音,这厚度估计有个五厘米,炸开也不容易。
这关头上谁都烦,秀秀和小花那边还没了声音。
这时候胖子把腿一拍,怒道:“妈的不就是个门,炸了,还有什么鸡齤巴鸟事的责任问题胖爷我一个人担。搞不开这破门爷爷我他妈把王字倒着写。”
我心说你倒着写还不如翻转九十度侧着写,写个卅字。倒着写还是个王,有意思吗。不过眼下估计只有这一个办法可行了。我们都退开了,等胖子从包里掏出炸齤药来安上。
原本一直没发表看法的闷油瓶突然啧了一声,我以为听错了。他电筒晃了晃,走到胖子旁边,俯身摸了摸那块铁块,对胖子道:“你上去。”
所有人都诧异地看着他,我心觉奇怪,难道说闷油瓶他会配置炸齤药?胖子倒也配合得爬了上来,看闷油瓶在底下怎样爆破。
但是他对炸齤药半丝兴趣也没有,居然用了最简单直接的方法,但是正常人类根本不可能做到的方法。
闷油瓶把手指直接插进了门缝间,还没来得及看看清楚他的手指是不是还好,就已经听到嘎吱的一声,还有嘭嘭地金属断裂声,天窗上的沙土往一个方向滑,厚五六厘米的金属天窗已被闷油瓶单手扯了起来,露出下面黑幽幽的入口。
我们大概愣了足足半分钟,闷油瓶已经把整个御下来的金属天窗丢在挖出来的土上面,我才想着去看他手指有没有骨折。
不过看来他好的不得了,手上多了点灰尘外半星点的事儿也没有。
阿宁脸上满是惊讶,其实不说她,我也没有料到闷油瓶有这般力气。虽然他上回扛我也就是一只手就拎起来了,但是那是整个胳膊用力,而这回之是一个手,把门给卸了,完全不能等同的力道。
一时之间我有点得意,像是小时候知道自己老爸是博士的时候那种心情,不过也不太一样。大概就是想着和阿宁得瑟“牛逼吧,不过这人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不过这点小小的插曲很快就过去了。我们的心思已经开始转移到入口上。
这个入口和我一开始想的不太一样,但是又在情理之中。样子就好像是个水泥井。四周有红砖糊了一层水泥,很粗糙的一个入口。上面的水泥已经有一些裂纹了。
可能是科幻电影看多了,我总觉得下面应该是一个铺满白砖,四面都刷白了的,但是破财的不行的地方。但是电筒照下去,只有一个空荡荡的光斑在水泥地上,和一个老旧的木头楼梯。
刀疤丢了一个火折子下去,落地后没有灭。就是火跳了跳,小了一点。看来空气质量还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带上了防毒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