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带头向下走去。
南昌和北平拉了一把无邪,三人跟上张起灵,顺着台阶继续前进。
狼眼手电筒的亮光开到了最大,但依旧望不到底。
四人默默无言,空气中只有鞋跟与石阶的碰撞声,张起灵突然等下了脚步,朝无邪比了个手势。
无邪跟张起灵并肩站在一起,心中顿时了然。
在他们脚下,台阶猛然停止,石壁垂直向下了几米,那支未燃完的冷焰火落在底下,依旧在泛着亮蓝色的光。
“我直接...”“好家伙。”
北平的话被南昌接过,两人相视一笑,衣袖下默默的牵起手。
此时,一只无·专业破坏气氛·邪往这边蹭了两步:“我和小哥先下去了,你两加油。”
话音刚落,三人觉得一阵风吹过,待他们再向底下看去时,小哥已经抬起了那支冷焰火。
无邪一挑眉毛,朝南昌北平挥挥手:“886,我先走一步~”
***
甬道很长,周围没有石头,只有坚硬的土质层。
三个人走有几百米,眼前出现了一扇雕工精细的石门。
胖子一看,又要拿雷管炸,解雨臣懒得由理他,走上前去,揣摩起门上复杂的纹路来。
石雕以祥云做背景,在其之上刻有一只神兽 ,头顶有羊角,兽眼细长,蹄上有绒毛,流露出的不是肃杀之气,而一种王者对臣民的怜悯。
解雨臣的手从纹路上抚过,最后停在白泽的眼睛上,猛地按了下去。
石门缓缓抬起,发出石头之间的磨擦声。
当石门完全打开,墓室就亮了起来——打火石与石门磨擦,火花点燃了蜡油,蜡油被盛放在烛台中,一个挨着一个,不断地烧起来。
烛台呈螺旋状上升,一直到墓顶,点燃了一个巨大的吊灯。
周围瞬间亮起来,三人才知道水滴声的来源。
吊灯下挂着一枚血红的棺椁,棺椁下裂开了一道口子,从里向外一滴一滴的渗着血水。
血水滴下,滴进正下方的一个巨形的缸子中。
缸子的底部围着一圈与它材质相同的球,水一但滴进大缸中,周围的小球就会发出共振,将滴水声扩大。
***
四个人围着一支冷焰火,手电筒已经关上节省电量,谁让南昌那小子脑子抽筋,备用电池一节没拿,冷焰火照明弹背了一大包。
小哥举着冷焰火走在最前边,领着无邪贴着墙壁向前,一路留下记号,直到他们面前出现一个丁字路口,路口左边有小哥独家的记号。
“又回来了。”
向左侧看去,在冷焰火光的照射是向下的台阶。
无邪想了想,熟练地从小哥的腰侧抽出匕首,在墙壁上刻画起来。
“以我们打的盗洞为起点,下来后一直向前大约50米,然后向右转再走约150米,此时向上向下(指平面图)有两条路,咱们向上。”
“之后走了近似于正整圆的一圈,但是我们并没有回到冷焰火掉落的地点,因为这个圆就像是蜗牛壳一样,半径在以一种平均的速度变大,所以其实在这150米的甬道中左侧墙壁应该还有一道暗门,我们触发机关打开了暗门,于是就在外围形成了一个死循环。”
“但里面情况,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