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是辫儿的相声专场了,小孩儿特意给辫儿助演。小孩儿一来,堂堂和九龄也都跟来了,毕竟给小孩儿捧哏的一直都是这仨人。节目单一出,不出所料,票比以往卖的更快,可是就在专场开始当天,出事了。
辫儿比大家到的早,在化妆中,突然接到了九龄的电话:
张云雷喂,九龄?
九龄有些着急:
张九龄辫儿哥,丫头好像是胃炎犯了,现在在往医院走呢。
辫儿猛地站起来,把化妆师手里拿的粉饼打翻了,微微示意抱歉:
张云雷什么情况?我知道了,你们先去,我马上到,诶,孟鹤堂呢?
张九龄孟哥应该往您那边走了。
辫儿开始穿外套:
张云雷行,我知道了。
辫儿火速穿着衣服:
张云雷快走一趟,乖乖胃炎犯了。
九郎忽腾一下站起来去拿衣服:
杨九郎好好好,我马上
辫儿看着九郎穿衣服,嘱咐着旁边的九芳:
张云雷你们开场,好好演,一会儿等孟鹤堂过来告诉他一声,让他给你们好好弄。
九芳忙着应着:
孙九芳诶,好辫儿哥。
等两人赶到医院时,小孩儿已经打上了针。
辫儿风风火火薅着九郎进了病房,看到小孩儿躺在床上皱着脸,九龄正揉了一把小孩儿的头发。轻声:
张云雷怎么样了?
九龄看到辫儿进来,起身:
张九龄打上针了,就是还有点发烧。
辫儿看着小孩儿难受的样子,心疼的不行:
张云雷九郎,给孟鹤堂打电话,实在不行把乖乖那场取消吧。
小孩儿本来胃疼就没睡踏实,朦朦胧胧打断正在打电话的九郎:
小孩儿呃……九郎哥……
九郎听见小孩儿叫自己,放下电话转身凑了上去:
杨九郎醒了丫头?还疼吗?
小孩儿并没有正面回答九郎的问题,因为胃还是疼,头也有些昏昏沉沉的,她又不擅长说谎:
小孩儿辫儿哥哥,不能取消……节目单都放出去了……取消了不是骗人吗……
九龄轻轻放着她躺下,哄着她:
张九龄乖乖,说相声本来就是诈骗,你好好休息。
小孩儿摇摇头:
小孩儿不行,九龄哥……辫儿哥哥……?
辫儿有些为难,现在小孩儿这样,很难上场。
小孩儿又挣扎着起身:
小孩儿呃,辫儿哥哥,戏比天大,师父说的,你忘了吗……况且你钢钉穿出来都能演出,我为什么不能?
辫儿眨眨眼睛,小孩儿说的对,戏比天大,德云社确实没有谁是因为身体原因取消演出的,无论是低血糖、发烧、又或是他自己的伤口:
张云雷那好,现在离你上场还有很长时间,你乖乖把针打完再回去,听到吗?
小孩儿听到自己可以上场了,轻声应着:
小孩儿嗯
九龄把小孩儿扶到床上躺好:
张九龄辫儿哥,你们先回去吧,第二场不就是您了吗,放心吧,这儿有我呢。
两人应了声,离开医院赶忙去准备接下来的演出,戏比天大,即使再担心小孩儿,两个人也得逼迫自己集中注意力,要对观众负责。两人第四场下来,一组助演上场,再下一场就是她了。下了台,就看见小孩儿倒在后台的沙发上,九龄和堂堂围在她身边帮她用湿毛巾擦手,胃炎不能吃退烧药,只能物理降温,可是再降她也还是低烧。
小孩儿看见辫儿下台,坐直身子挤出笑容:
小孩儿辫儿哥哥。
辫儿摸了摸她的头,还在发烧:
张云雷先躺会儿,不说话。
小孩儿看着辫儿坐在她旁边,差遣着两个哥哥去换大褂:
小孩儿不对活儿了吗?
辫儿温声说着:
张云雷先不对了,早上起来不是看了吗,没事儿,有我们呢。
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发着烧、即使感觉自己还没太熟悉词,可是有这几个哥哥在身边就是很安心。台上的人已经下来了,她起身准备候场了,这一起身,哥哥们都来扶,上场的不上场的,还有刚下场的。把她扶到上场门,大家都散开,上场的三个哥哥们站在前面
主持人报幕,话音刚落,掌声雷动,三个人伴随着掌声上台。调好了麦克风,蜂蛹而上的粉丝们涌上来送礼物,哥哥们怕挤到她,三个人全都聚到了一边收礼物。她的粉丝们跑过来,人很多,九郎跑过来帮她收东西,她猛地一回头,有些晕,幸亏九郎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九郎轻声问她:
杨九郎没事吧?
小孩儿摇摇头:
小孩儿没事九郎哥,就是刚刚没太站稳。
辫儿看到这边九郎扶着她,轻轻碰了一下堂堂和九龄,三人交换了眼神,一起走到麦克风前:
张云雷行了,我们要开始说相声了。
堂堂微微一笑:
孟鹤堂大家都回去吧。
张九龄诶,东西放那儿就行。
九郎松开手看着她走过去,粉丝们被她教育的还是很乖的,她一直告诉她们要守秩序。
这一场相声,她强打起精神说,哥哥们拼命现挂减少她的词,好在大家并没有发觉异样,这一场说的很成功。
后来返场的时候,哥哥们死活不让她上场了,堂堂带着她先回去休息。粉丝们把视频放到微博上,大家才发现,她脖子下面还有两个忘了摘掉的退热贴,再加上大家在台上看到她脸红和九郎扶着她的样子,可以确定,这一场她是在发烧。可是她和哥哥们却闭口不提,德云社的规矩,也是相声界的规矩:戏比天大。师父在手机这头看着视频,心里很心疼,他闺女一直都是这么拼,总是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作为师父和父亲,他非常骄傲。
郭九安小女姓郭,字九名安 惟愿世人,皆能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