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玫瑰园里只有小孩儿一个人,师父师娘带着安迪出去旅游了,师哥们演出的演出,赶通告的赶通告,就连烧饼都回家带孩子了。
小孩儿刚起床,昨天晚上熬夜追剧,现在脑袋还昏昏沉沉的。晃了晃脑袋,揉了一下头发,愣了一会,脑袋需要重启一下。穿上拖鞋,这双拖鞋还是小辫儿送给她的,上面有两个特别长的兔耳朵,走起路来莫名的有些硌腿,但好在是毛绒的,小辫儿说了,这兔子很可爱,很像她。
走到门口,有些头晕,可能是刚才起猛了,靠在门边上缓一下。打开门,顺着楼梯望下去,整个屋子静悄悄的,喊了几声师哥,没有人答复,看来是都不在家。溜达到餐厅,发现桌子上有面包和牛奶,只不过这牛奶已经凉了,这是睡了多久啊。算了算了,好像昨天买的冰淇淋还有半盒,嘿嘿,趁着师哥们都不在家,偷偷吃掉。昨天大家去逛超市的时候买了冰淇淋,她连撒娇带耍赖的吃了半盒,那半盒死活是不让吃了。偷偷拿了冰淇淋,又从客厅的桌子上拽了几包薯片,心满意足的上楼了。
冰淇淋容易化,小孩儿迅速地解决完了冰淇淋,拆了一包薯片,打开平板开始追剧。看了一会发觉有点冷,可能是刚才吃冰淇淋弄的,刚起床不一会儿,这困劲又上来了,反正今天也没工作,那就再睡会吧。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反正是越睡越冷,做的梦也乱糟糟的。她揉揉眼睛,手碰到了脑门,她愣了一下,怎么这么烫,连忙把手臂放在鼻子下面呼了一口气,也是烫的,完了,真的发烧了。师娘不在家,师哥们也都出去工作了,不会烧死吧?她折腾到楼下,拿了体温计试了下体温
小孩儿我去,38度7!!!
这可怎么办?家里没人,打车去医院?坚持不到怎么办?最后,她还是在微信群里发了条消息:
小孩儿师哥们,我发烧了。
唉,谁能回来谁就回来吧,听天由命吧,大不了好了之后挨顿打。放下体温计,越来越冷了,还是先回房间吧。回了房间,小孩儿盖上被子,迷迷糊糊又睡了。小孩儿不知道的是,此时微信群里已经炸了。
小孩儿睡梦中迷迷糊糊被叫醒,她艰难地睁开眼睛,小辫儿、九郎、九龄、大楠,团子,堂堂都回来了,好家伙,这一回来就是一帮。
辫儿揉了揉她的头发,轻轻地:
张云雷乖乖,醒醒,起来去医院。
小孩儿软软地应了声,任由师哥们拉着进来,给自己套外套穿鞋子。师哥们在就有安全感,最起码不用胡思乱想了。衣服鞋子都套好之后,小孩儿被大楠一把抱起,头耷拉到了大楠的怀里。旁边的几个人看见大楠怀里小脸通红的小孩,揪心又心疼。
大楠抱着小孩儿往车里走,剩下的几个人帮小孩儿装了热水,拿了几个帽子和口罩,毕竟是公众人物,被认出来就不好了。
车里的小孩儿缩在座椅上,虽然是夏天,但是空调也被开成了热风。
九龄伸手摸了摸小孩儿的头:
张九龄还是很烫啊
九郎开着车,看着路
杨九郎怎么早上不还是好好的吗,这会怎么还发上烧了。
辫儿看了一眼小孩儿,心疼又埋怨:
张云雷准是着凉了。
车开的很快,等红灯时这几个人甚至都想让九郎闯过去。
九郎拐了个弯:
杨九郎这丫头早上没吃饭吧,你们先去,我去买点早点。
辫儿应了一声:
张云雷也行,到时候电话联系。
一到医院,大楠抱起小孩就往医院里冲,跑的快的九龄先去挂了号,辫儿和堂堂一边一个帮着大楠清人,还好,人不多,压根儿就不用清。团子从车里拿了条毯子和水杯,顺便又帮她拽了一个抱枕,这丫头不喜欢医院的味道。
病房里,大家都在忙活着准备打针。每次不管烧成什么样,她都会在打针之前意识清醒。
小孩儿慢慢睁开眼睛,瞟见护士推着车拿着点滴瓶进来了,她猛地睁开眼睛,靠,要打针了。师哥们都纷纷让开,准备让护士过来,团子坐在床边,她一下子抱住团子,拼命呼喊:
小孩儿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打针啊!!!
不止师哥们,就连护士也愣了一下,见过小朋友害怕打针的,奥不,她也是小朋友,她可是大家的小妹妹。凭着多年来的经验,一般小朋友打针就比较麻烦,就得挺折腾,何况这几个哥哥都挺疼她的,肯定不舍的她哭,于是便识相地后退了几步,把位置让出来。位置一让出来,大家就纷纷凑上去,团子轻轻地拍着她。
九龄安慰着:
张九龄宝儿,咱得打针病才会好啊。
辫儿轻声哄着:
张云雷乖乖,不闹,先打针。
小孩儿死抱着九良不撒手,她真的是仗着这几个哥哥宠她:
小孩儿啊啊啊啊啊,我不打针!!!
护士在一旁看戏,这几个被大家放在心尖儿上的角儿被一个小丫头赖的无能为力。还是堂堂机智,在她开始闹的时候就走出了病房,拨通了一个号码,就在大家都无能为力的时候,堂堂拿着已经拨通的电话过来了,把电话放在她耳边。
小孩儿还在撒着泼,听见电话另一端的声音,条件反射地坐了起来。大家都一脸蒙圈,堂堂在一旁得意的笑着,团子拿过电话看了一眼,和堂堂会心一笑,开了免提。
郭老师闺女?
大家都乐了,孟鹤堂这小子还真鸡贼,拿师父压她。
小孩儿正愣着,突然听见电话里的人叫了自己一声,连忙凑过去:
小孩儿诶诶,爸爸……
郭老师发烧了还不打针?
小孩儿顿时语无伦次:
小孩儿啊,爸爸……我没……
师父轻笑了一声:
郭老师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小孩儿撒娇的小奶音:
小孩儿没有爸爸……我听……
郭老师那你打不打针?
小孩儿连忙回答:
小孩儿打,打,我打……
郭老师这还差不多,电话等你打上针再挂。
不愧是师父,就是机智,怕这小丫头挂了电话之后又耍赖,干脆打完再挂。这边的大楠拿过手机,给护士让了个地方。
小孩儿被电话里的人威胁着,极其不情愿,犹犹豫豫地伸出手,被大楠一把摁住。眼看着针要过来了。她别过头,辫儿轻轻捂住她的眼睛,她的另一只手死死抓住团子的衣服。针扎进去了,她想要躲,可手被大楠按住了。
大楠看着针扎了进去,贴上了胶带,这才把手放开,对着电话:
王九龙师父,打上针了,您辛苦。
郭老师那就好,好好照顾她。
王九龙诶,您放心吧。
等到对面的人挂了电话,他才放下手机,这是德云社弟子刻在骨子里的规矩。
这边她一动不动,手还紧紧抓着团子的衣角。等到辫儿把蒙在她眼睛上的手移开时,才发现她的眼睛里泪汪汪的,一看就是受了什么委屈。他这一哭,大家都慌了,递水的递水,拍背的拍背,正好九郎也回来了,便忙着递吃的。
小孩儿用手抹了一下眼睛,笑了,小鼻音很重:
小孩儿你们这是干嘛,我又没事,不想理你们了,居然拿师父来威胁我……
看见她笑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堂堂拿回大楠递的手机:
孟鹤堂害,我这不是怕你不打针么。
九龄附和着:
张九龄就是,你要是再不乖,就还得再找师父。
小孩儿接过九郎递来的华夫饼,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
小孩儿算了算了,还是别麻烦师父了。
果然,有师哥们在的地方,就有欢乐和安全感。
郭九安小女姓郭,字九名安 惟愿世人,皆能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