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鱼生其母视之,曰:‘是虎目而豕喙,鸢肩而牛腹,溪壑可盈,是不可餍也,必以贿死。’”
——
苏伊吓得跳了起来。
男生双手被绑在身后,嘴里塞着不知什么东西,身上单薄的夏季校服满是泥土,两条细长的腿扭曲着被捆住,整个人像是被折断了一般塞在窄小的柜子里。
他眼神空洞望着苏伊的方向,沾着血迹和脏污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没有羞/耻,恐慌,或者得救了的庆幸。
苏伊哆嗦着靠近他,轻轻扯出男生口中塞着的布团。
男生校裤的布料并不吸水,苏伊被烫到手一样把湿哒哒的布团甩到一边。
苏伊同学…同学?你还好吗?
对方没有一点反应,这让苏伊更恐慌了,她急急忙忙在一堆杂物中翻出一把看起来很旧的裁纸刀。
苏伊同学,我现在要割断你手上的绳子,你不要乱动啊。
第一次经历校-园-暴/力的乖宝宝苏伊手都在抖,她勉强解开了男生手脚上的束缚,试图把对方扶出来。
苏伊同学你能用上力吗?有没有受伤?身上哪里痛吗?嘶——
男生大概被绑了太久,被移动了之后整个人直直地朝苏伊倒了下来,两个人一起跌在地上,苏伊擦到了手,痛得连连吸气。
苏伊要找老师吗?校医这个时候可能还没下班…
马嘉祺别管我。
男生嗓音嘶哑,他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来,苏伊伸手去扶,却被他一手打开。
马嘉祺你听不懂话是不是?
马嘉祺走开,别挡路。
苏伊懵逼了,她捂着自己被拍红的手背,觉得委屈又气愤。本打算转身就走的,但在看见马嘉祺发着抖的双腿还是没狠下心,也学着对方一样板起脸。
苏伊逞什么强,你这样根本走不了的吧。
苏伊捡起灰头土脸的校服短裤摔在男生身上,勒令对方穿上,然后把自己的校服外套围在他腰上,强硬地架起马嘉祺往外面走。一路上马嘉祺痛得“嘶嘶”吸气,她小心眼地决定忽视掉。
她在公车站停下来,放下男生准备离开。
苏伊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吧,校服不用还送你了。
苏伊同学再见。
手被身后的人抓住了,扯了两下,扯不动。
苏伊你什么毛病啊,有完没完我还急着回家做作业呢!
马嘉祺为什么…
马嘉祺抓着她的手低声问。
苏伊啥?
马嘉祺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明明说过不要了啊…
街道尽头的太阳只剩一圈光晕,这时候的光线温和又沙哑。
马嘉祺迎着最后的光,眼睛被染成蜂蜜的颜色,他有些疑惑,却又执着地看着苏伊,想要一个答案。
苏伊不是很明白,她想,这个人好奇怪啊,可是他的眼睛真好看。
苏伊虽然很生气,但大家都会这么做的吧。
马嘉祺没有人啊……
从来都没有人啊。
马嘉祺笑了起来,大概扯到了伤口,他笑的时候轻轻颤抖,眼眶和鼻尖也红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看着苏伊。
马嘉祺我是个麻烦,一看就知道了吧。
苏伊那也不能把你丢在那里…怎么回事你哭什么别在公车站抱着我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