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我学过游泳,艰难地出了球,把同学也扯了出来。
说书人可肺里不多的氧气让我无法理智思考,以至于我扛她的时候用了错误姿势。
说书人后果就是她一扑腾戳中了我肋骨下方的肉,痛得我吐出几个泡,无可抑制地吸入几口水。
说书人一阵兵荒马乱后,我模模糊糊感觉到自己得救了。有什么冰冷的东西缠着我的手腕,把我拉出了水面。
说书人难得的暑假有一部分被我浪费在了医院里,还有一部分用来联系怎么也联系不上的齐听芜。
说书人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说书人对不起,您拨打……
说书人我在想他为什么不告而别。
说书人我想揪着他的领子问他为什么要放我走。
说书人问他为什么不接受异地恋。
说书人问他就对自己那么没信心么。
说书人我在社交网站上收到了一条匿名留言,没有来处,但我知道一定是他发的。
“我希望你不会因少年时期的傲然狂妄而失去判断力,你应该有做出成熟决定的能力,不要因为一些人或事放弃你生性使然的自由。凤鸟不属于梧桐,你属于天空。”
说书人他用一段话摘出了自己,就这样隐为一个过客,封存入我有关风起一中的回忆里。
说书人长达一年的梦该结束了。
说书人我出发去大学那天,火车站人很多,都是提着行李箱行色匆匆的路人。
说书人我总觉得有人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环顾一圈,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又消失了,只找到几个和我同路的同学。
说书人上了火车,我在朝阳里半阖着眸,欲睡不睡地瞥着窗外的风景。
说书人我看到一个人站在送行的地方。
说书人我闭上了眼。
说书人我就是在这时醒来的。
说书人太阳仍斜斜地挂在天空,只不过多了些蒸腾起围绕它的红霞,深紫的阴云铺摊在头顶,又低又沉。
说书人就好像我眼睛一睁一闭,从四年前直接跳到了今天。
说书人入睡前我是大一新生,醒来时我是大四毕业生。
说书人衔接无比自然。
说书人不过我确实做了个梦,梦境走马灯似的放了一遍我的高中生活,把我不太愿也不太敢面对的记忆从深处掏出来。
说书人但高中同学们约好了大学毕业要回来聚一次餐,我既然已经回来了,就必然要面对这些陈年旧事。
说书人我回一中逛了一圈。学校多了很多基建,正应了那句“我毕业后学校什么都有了”。
说书人同学把聚会地点约在了KTV,我是到的比较早的几个人之一。
说书人四年不见,大家或多或少有些变化。客气地寒暄了几句后,气氛就活络了起来,有些人还开些曾经常开的玩笑。
说书人我坐在朝门的位置,看着一个一个人走进来。我没料到的是他们把齐听芜也叫上了。
说书人齐听芜今天穿了一件深青色的风衣,那副我曾经很喜欢的眼镜架在他鼻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