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恢复知觉之时，身旁的暖流刺激着全身的恢复触觉。一股极其浓烈的血腥味冲入鼻腔，呛得我直咳嗽。
“醒得很准点。”我揉着双眼艰难爬起，叶清的声音回荡在冷寂之中。
“怎么都是血味……”我盯着她身上或多或少缠了一些带血的绷带，“我靠，这里这么危险吗，你怎么受了这么多伤？”
“一点小伤。”她冷冷道。
她坐在生起的篝火前，用纤细的右手摸着缠绕在手臂上的红发蛇。
“这…这是什么啊……？”我在地板上正了正身子。她手中的红发蛇十分乖巧，吐着信子侧脸盯着我。
我这才发现这条蛇的眼睛和她的右眼几乎是一模一样。
“你跟它……是一个种族的吗？”我指了指它，又指了指叶清。接着那条蛇从她手上溜走，钻进旁边黑暗的缝隙里。
“按理来说，是。”我顺着那条蛇离开的方向看去，一块金黄色的宝石状物摆在一个陈旧的木箱子中。
“这是什么？”我指了指那个金黄色的“宝石”，它比我的头都还要大。
“眼睛。”叶清拉过那个箱子，抱了出来，那只巨大的金色眼睛衬得她如此娇小。
“……哈？？”我盯着那个似乎还在散发着幽光的物体，看起来十分柔软。“这是烛九阴的眼睛。”
“烛九阴是上古中一种蛟龙，原先是生活在陆地上的，后来被人类赶到了地下生活。古时经常被人做来灯油和蜡烛。”
“现在的烛九阴基本绝迹，不过还是会有一两条存活。因为濒临灭绝，所以倒斗这一行的人见过的基本不会去猎捕，没见过的就当个传说。”
“那这只不就死了。”我指了指这只眼睛的主人。“在哪发现这么大一只？”
“秦岭。”她回答，“当时是万不得已，它要是再活，青铜树被撞断，整个秦岭的人都会死。”
“青铜树？”我懵，“这又是什么东西？”
“秦岭传说中的青铜神树，全部由青铜做成，真实存在。小的高二三十米，主体可以达几千米——就在秦岭。”
“当时我尾随吴邪去的，他被他兄弟坑到唤醒烛九阴。为了他和别人的安全，等他昏迷之后我就杀了烛九阴。”
“吴邪？他不像是会被坑的人啊？”她摇摇头，“吴邪以前就是实实在在的天真，是这十年把他历练出来的。”
“噢……”我回忆着印象里吴邪那两幅反差极大的样子。“怪不得。”
“那我们现在到了吗？”我又抬头看向天花板和四周，“到了那个青铜门吗？”
“再走一段路就可以和他们汇合。”她从地上爬起来，把那只眼睛放回木箱盖上。“走。”
她丢给我一个小瓶子，玻璃瓶内装着满瓶的鲜红色的液体。
“抹皮肤上和衣服上。”我拔出木塞，按她的意思把液体抹匀，很明显这就是血。
“什么味道？”石隧中除了一股浓烈的血味，还弥漫着一股异样的香味。
“灯油香。”她回答。
烛九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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