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抱着小姑娘入了桶中。
桶里的水因为泡了药材的缘故,已然由清澈见底的颜色变成了浑浊的灰黑色。
正好遮住了小姑娘肩膀以下的风光。
周子舒默默松了口气。
可见着灰黑色的药水掩着她雪白的身子,黑与白的碰撞,更衬得她肤如凝脂,肌肤胜雪了。
水波荡漾间,使得身前的绮丽若隐若现,引人探究,若是一般人定力不够,眼睛早黏在上面了。
幸而周子舒还惦记着小姑娘的身体耽误不得,连忙运起内力,内力顺着手掌,通过她的双肩传入了她体内。
随着运功时间的拉长,浴桶里的水也被蓬勃的内力蒸得一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高温,四周水汽蒸腾,二人眉宇间都染上了湿气。
许久之后,在雾气朦胧间,周子舒收回了手中的内力,将小姑娘搂入了怀中,用自己身前的体温继续温暖她,以维持内力在她体内不断充溢于各处脉络,从汹涌澎湃至逐渐平静温和。
本就是大热的夏天,周子舒还得待在这高温的浴桶中,若不是泡在水中看不出来,恐怕他早已浑身上下都是汗,变成个水人了。
等到温度渐渐降下来,他这才舒服了点,抱着怀中的人儿,不由有些心猿意马。
方才他没注意,这一放松下来他才察觉到小姑娘身上一直有股甜糯的杏花味。
连满浴桶的草药味都无法将这香气遮掩了去,还得凑近了才能闻得清晰,想来是体香了。
淡淡的,并不腻人,还有些沁人心脾,似是含苞待放时薄粉轻红的花骨朵,尚未完全开放,但这艳态娇姿,正是引人采撷的时节。
周子舒猛地摆了摆头,真是引人犯罪,不能再想了,他自认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再想下去他可就忍不住了。
可这视线却又不由自主地往小姑娘脸上瞟去。
刚说这香味似杏花,原来她的眼睛也是一双灵巧的杏眼啊,都说杏眼纯粹却最是勾人于无形,难怪第一次见她时,她眉目一弯,便带走了他大半春情。
这烂漫自由的杏花,倒也极衬他的小姑娘。
只是可惜了,没能在杏花微雨时早早遇上她,不然还能同她一起共赏春意阑珊。
罢了,他迟早要将小姑娘娶回家,届时便在四季山庄多辟出一处园子,为她种满杏花,再及其杏花微雨时,共赏春意正阑珊。
周子舒抱着小姑娘,思绪不知飘了多远,几乎快要将二人今后孩子的名字都取好了。
想着若是儿子,便丢都老温和阿羡,且让他们这两个闲得慌的幼稚鬼可劲儿造去吧!
若是个软糯糯如阿忆一般的女儿,便养在身边,他会将世上所有的宠爱的都系于她们母女二人身上。
怀中的小姑娘还昏睡着,抱着她的这人却已经将二人的未来都规划好了。
小姑娘本是来中原拐个美男子回南疆的,现在却是不知究竟是她拐美男,还是美男拐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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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三日的治疗过去,楚知忆终于意识回笼,苏醒了过来。
楚知忆唔——
她刚睁开眼,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使不上力,身子软得几乎连手都抬不起来。
且她整个人还全身空无一物,赤着身子泡在水里!
这是怎么回事,她居然没死,难道阿舒哥哥救了她?
那她的衣服是谁脱的,难道是……
想着那人很可能是周子舒,楚知忆的脸颊很快泛起了瑰丽的酥红,原本浮白的面色因为这酥红而变得光彩动人,衬得她更加娇俏玲珑。
楚知忆后知后觉地用双臂环抱住身子,心里一阵羞涩一阵尴尬。
周子舒照往常一般穿过屏风,看见的便是这幅香脸半开娇旖旎的醉人风景。
见着她苏醒,俏脸上也终于浮现了正常的绯红,终是兴奋战胜了赧然,端着手中的凉水,靠近了桶中的佳人。
一块帕子突然触碰到楚知忆后背上的肌肤,这冰凉的触感使得她受了刺激,身子瑟缩了一下,猛地向后望去。
楚知忆阿舒哥哥!
楚知忆你,你怎么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