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见的雪夜,耳听的风雷,食到的酸甜,触到的温凉,连同轻轻的落笔声儿一起藏进信封里,在月亮最美的夜里,悄悄地递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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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别父王、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
身边有个叽叽喳喳、指手画脚的大祭司是种什么体验,频繁被扰,你有精力不累就算了,我呢,不仅管工程所需:人力、物力;这趟下来,我容易嘛!
托维“你看他们干得可起劲儿了,咱们是不是也该干属于咱们的事儿了。”
拿鞭子狠抽,干得能不起劲儿嘛!一天天的没事吃饱撑的,大庭广众之下耍流氓。
一把捂住他的嘴,来波眼神警告,不然就怎么怎么滴!
他眼角带笑,点点头慢慢拿开捂着他嘴的手。
伊丽莎白“别给我嬉皮笑脸的,正经点儿。”
我的话不管用了,不听不改是吧,往他腰间狠掐一把,痛得他哼出声,也只是小小的,他不想把其他人招来。
一个首席大祭司捂着腰的画面,任谁想都是他虚,身子骨不行。
到明日,全埃及(上下埃及)的人都会知道这件事,那我大祭司的脸还要不要了,没脸见人,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躲风波和谣言。
沙堆支起的帐子内,羊皮纸绘制的全神庙版图,支撑神庙屹立不倒的石柱,采用上好的花岗岩、大理石运输、修建。
不死心的托维凑过来,贴着你的后背,耳边热热痒痒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对我耳朵吹气。
伊丽莎白“你有毛病吧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严谨克制事业心极强,现在怎么了?”
动手动脚不说,还对人耳朵吹空气,下步是要干什么?要非礼不成。
托维“那是以前,你不喜欢我现在这个样子嘛!”
伊丽莎白斩钉截铁“不喜欢,比起现在我更喜欢,先前你那种悲悯众生、克制且隐忍的模样,真真令人着迷。”
这话,除了对图坦那个铁憨憨还有Sam,对其他人都挺受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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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那张神庙竣工完善的羊皮图纸,你另启张草纸,将边缘卷铺开拿东西压上,用自制鹅毛笔绘出现雏形的神庙。
切草料、扛绳推运巨大石料、每推石料前行一步,往石料下缘涮油,保证石料继续退运顺利的。
一老妇人往石料下缘刷油,她身上披巾带子实在是碍事,待她刷完油,带子就被石料压住了,她一个人又推不动石料,送水的姑娘及时赶到,两人合力推石料,仍旧纹丝不动,还在缓缓向前移动,眼看就要压到她了。
老妇人想到什么,“去找公主殿下,殿下仁慈,不会置之不理的。”
“那殿下在哪儿啊?”
“就在搭建白色帐子内,她是负责这个工程的人。”
送水姑娘躲过一个又一个监工,进了你的大帐内,膝盖弯曲下跪,“殿下救命!殿下行行好,救救快被石料压死的老婆婆。”
监工赶来,想把她拽走,送水姑娘起身往你身侧躲,恐惧地望着监工。
伊丽莎白“没事,别怕,这里没你的事儿了,还不速速退下。”
监工想说点什么,托维摆手让他离开。
……
托维“老婆婆?不过就是个奴隶,她的死活跟殿下没关系。”
奴隶?你曾经干得也是最苦最累最下贱的活儿,跟奴隶没什么两样儿,你动了恻隐之心,扬手甩他一巴掌。
伊丽莎白“奴隶怎么了,奴隶也是人,她在哪儿,快带我去。”
姑娘带你过去了,因为那老妇人的事情,停工了。
托维“这么微不足道的事儿,你还干呀。”
微不足道,对你来说这是小事,于我而言,很有意义,值得我去救。
半弯下腰,拔出腰间短刀,一刀割断披巾带子,老妇人得救了。
伊丽莎白“我只是不想修建的石料里,掺杂着鲜血。”
“愿神保佑殿下,愿神赐福殿下。”
伊丽莎白“多谢。”
都说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呵,细想一下,还真是,若非神的庇佑,我苟延残喘活到现在已是不易。
心中不免亦有愧意,也有悔恨,可是我没办法,如果不对自己狠,将来一辈子都吃得苦,永远低人一头,我就想为自己活一次,难道这也有错?以前没势没权,遇事只会哭,不敢还手,因为还手的后果我承担不起,如今有权也有势啊,谁想动我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分量,人若犯我,我必百倍、千倍、万倍如数奉还。
摸出随身携带的吊坠十字架(银质),哭红眼的你,颤抖地用嘴唇亲吻,随后抓住十字架放在心口上,小声呜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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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帐内:
你会好好活,笑着看那些人遭报应,看他们惊慌失措、却又无能为、任人宰割的样子,那场面一定很好笑。
托维“我看你房里还点着灯,就想着来看你睡没睡。”
他进来时,已经走到结界里了,外面的守卫是听不到、透过灯看不到里面的场面的。
伊丽莎白“你会有那么好心,该不会是想偷摸做点儿坏事。”
托维“我没有、我不想。”
嘴上说着没有、不想,当面拆腰带,袍子散落在地,裸上身勾引我,引我上套,门儿都没有。
伊丽莎白“只能尝尝味道,却不能吃,真是倒胃口。”
托维“你想吃,我便给你吃。”
说得多轻描淡写,终身守贞,身留给从小赖以信奉的神灵,人和心都留给我,半毛钱都没用。
伊丽莎白“我什么都不缺,就缺个暖床的。”
托维“嫌被窝里寒、冷,我给你暖。”
托维用自身体温,暖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