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洛冰河怎样的胡搅蛮缠,沈清秋都不同意他与自己一起出去,一是为了不让洛冰河挑其他几人的事,二是为不让其他几人挑洛冰河的事。
待沈清秋出门,刚还在屋里与他撒气的洛冰河,透过小窗看人真走远后,立刻沉下一张脸,在床上打起坐来。洛冰河调动体内周天,虽说天琅君的天魔血确实霸道,但他也不弱,一吐一息间,竟有了突破之势。
小小的一团灵火出现洛冰河的掌心中,他得意的笑到,心想沈清秋还真以为能困住自己?也不想想现在的他可不是以前那个在清静峰上任人欺负的小徒弟了!
只是灵火还太弱,洛冰河深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要再等些时日,才可彻底突破药对自己的压制。
沈清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洛冰河不知,不过既然人说他要教自己,不如就将计就计,反正沈清秋本就该对自己好的。
心里敲定好注意,洛冰河又透过小窗观察起外边。木屋位于在一处悬崖凸起的大石壁上,除了从上翻过悬崖,只有通过法阵传送这一条路,所以栅栏外一面是石壁另三面都是空空的,易守难攻,在完全恢复前,想逃是不太可能逃不掉的。
正与齐清萋谈事的沈清秋此刻还不知洛冰河想的那些,甚至不知洛冰河为他舔舐伤口,不是什么奇怪的示好,而是把他当女人样哄骗,装作温顺好来博取他的信任。
“我觉得他对我的示好过份奇怪。”沈清秋知道洛冰河这是在与他示好,但未免太亲密了些,像是正常的师徒吗!
“呃,怎么说呢,我觉得他可能是对你有点别的意思?”齐清萋听沈清秋讲完洛冰河的奇怪示好后,谨慎的措词道。
“想多了,他纯属是被人给带歪了,连说话都是油腔滑调的。”沈清秋摆了摆手,不以为然。
齐清萋想到之前在另个世界听另个尚清华讲过,洛冰河很羡慕另个世界的自己能有个那么好的师尊,甚至与人发生抢夺,估计是嫉妒心在作祟,别人相爱,他也想要才会这样,不然这么多年,她可只听说过洛冰河抢了谁家的女子,可从没听说过看上谁家的男子,且洛冰河要真有那方面的想法,都不需得他动手,自然就有人为他送上。
“那还真是麻烦,我想他是心里缺的太多,小时你待他不好,所以他才羡慕别人,羡慕别人的相处方式。”齐清萋认真的分析。
“……我这不是在学如何当好一个师尊吗?可我是我,永远也不是他喜欢想要的那个人,而我也不打算去学那人。”沈清秋伸手为齐清萋拦上垂下的葡萄藤后,待齐清萋过去,将藤放下后才又道:“要不是因为一些事,我不打的他满地找牙都算是我善良大发了。”
齐清萋撇了撇嘴,双手一摊,因她从未遇有过洛冰河这样的弟子,着实是没啥经验能让沈清秋参考的。
这时木清芳从木架另头走来,与两人打了个招呼,又听沈清秋正在抱怨洛冰河对他的奇怪示好,以及想把人扳正回来,就出了个注意,虽然他们未有这经验,可其他人说不定就有呢,不要把目光仅限于他们几人中。
沈清秋觉得在理,于是回了自己的书房翻找起书来,可惜他的藏书里并未有关于师徒的,只好去了趟人界想买几本新的。
虽魔族在人界肆虐,但幸有各方人士守有些要处,让沈清秋不仅买着了书,还打听到些消息。
魔族撤了,撤的让人意想不到,他们退回了魔界,只是偶尔还有些会再出来,不过人们并没有掉以轻心,那些个山派依旧是隐匿着的,甚至打听不到有关他们的一点小道消息。
事出反常,必有妖。
沈清秋买好书,并未做过多停留,他来去匆匆,天还未黑尽,就回到了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