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清秋架着齐清萋往回跑的同时,被吊着的洛冰河也看到了他,顿时心急的想要挣脱束缚,可站自己身前的老宫主是花了多少心思才钓出来的,要是现在暴露,藏在他幕后的人绝对会更加谨慎。
洛冰河想不明白沈清秋怎么会在这处出现,他明明已将人藏在了谁也找不到的地啊。
沈清秋也不明白怎么会看到洛冰河被人吊在地牢里,还作成那样姿势,实在太伤自己眼睛了!
事还要从沈清秋被洛冰河藏起说走,洛冰河把他藏好后,直接去与纱华玲摊牌,但未有与纱华玲说是因真的沈清秋早回了自己身边才会识破她做下的局,让纱华玲误以为是洛冰河早知道了一切,故意上钩就是为使她放下警戒钓出身后的人。纱华玲不是啥迂腐的人,更不会因被人识破就咬死不松口,她与那些人的合作本来也只是各取所需,先保下自己命,其他的再另说。
当洛冰河身受重伤的消息传遍整个魔界,那时的沈清秋还在地宫里睡着,他回来的太急,忘了问柳清歌自己与齐清萋躺了到底有多久,也幸得被洛冰河挂着的模样震惊住,才未有发现人面前站着的那个背影是老宫主,让洛冰河能接着演下去,还心急的以为是洛冰河真着了纱华玲的道,正盘算着怎样才能把人给救出去。
齐清萋被沈清秋与柳清歌一个蒙眼一个抗腰的拽回了三人传送来的牢房里,与洛冰河在的那间仅隔有几室。
“怎么了?”齐清萋虽被二人拽的一脸茫然,但也细心的先设下隔音结界再问二人。
“嗯…总之要长针眼就对了。”柳清歌道。
“纱华玲夺权了,正派人在审问呢。”沈清秋简单的将看到的事一言概括。
“这么快?那魔头傻的吗?”
“不清楚,但得想法子救他出来。”沈清秋正说着,牢门口传进两魔军讲话声,因牢房被设计的四面皆是魔界特有的巨石打造,只有一对里开的小门能过,在外边是看不到躲里面的人,他两一边巡逻一边闲聊,一魔军先开口问:“他们一会就过来吗?”另一魔军回答:“不清楚。说着其中一人打开三人在的牢房往里看去,偷懒的并未有走进里面,眼见里面空荡荡的一片,随意晃了一眼后,两魔军将小门关上去了别处巡视。
躲门后的三人听魔军走远,心知得快些行动,待的越久就会越危险,沈清秋当即就从收纳戒指里往外倒宝贝,想看能否找到点有用的。
弥花,一种能让人暂时完全隐去的花,出于对眼睛的爱护,沈清秋坚决不让齐清萋跟他们一起,毕竟他与柳清歌已经见过了那场面。
洛冰河依旧被挂在地牢里,在他琵琶骨的两侧上,同成年女子拳头般粗细的铁链从里面穿过,链身泛着冷光,肉眼看去呈淡蓝,伴有似白雾聚成的上古文字不时显现在其中,似雾气消散又似雾气聚拢。洛冰河稍微一动,剧烈的疼痛就会由他被穿透的琵琶骨那处传遍全身,即使疼到面色发虚,但也硬气忍下的没有哼出一声来。
老宫主走了,他走前还问洛冰河,那样辜负自己的心意,可有过后悔?
同在牢房,同为师徒,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沈清秋依旧没认出老宫主的背影来,主要虽是已知道老宫主与自己的仇怨,但也真的不熟,只见过几面而已。与柳清歌躲暗处看老宫主背影远去后,沈清秋才扯下弥花的两片花瓣一片递于柳清歌,一片含进自己口中。
关押着洛冰河的牢房与沈清秋刚在的那间一样,四面不透风只有一道小门能过,小门上还有结界,一但有人触碰立马就会被设下结界的人所感知。
不过仅是这样可难不倒沈清秋,门不行,那就砸墙。
同水一样的液体将墙面融了个大洞,沈清秋边将弱水重新收回戒指中边观察洛冰河的伤势。
洛冰河虽是假装被伏,但他琵琶骨也是真的被铁链穿透,现正闭着眼调节体内的天魔血为自己修复,没能注意到一旁的细微动静。
地牢里平时是不见光的,本该漆黑一片,但有上古禁术呈的蓝光还是为沈清秋照清了他身面前的洛冰河,俊美的面庞像被披盖上一层幽蓝的薄纱,墨发散在耳侧,闭着眼的模样是那样的乖巧,要不是嘴里还含着个不知作其用的玩意,此刻的洛冰河,真像个在盛开的蓝色莲花中温柔而禁欲的仙子。
沈清秋不知道自己脑中怎会有这种奇怪想法,他摇了摇头,想把这奇怪想法抛出脑外,却正好见到柳清歌也一脸痴相的望着洛冰河。
如果柳清歌也跟自己是同个想法,沈清秋肯定一定是这牢房哪儿有问题。
仔细将牢房巡视一圈后,沈清秋发现在洛冰河右手的拇指上带了一枚绿到透黑的扳指,他可不记得洛冰河什么时候爱带着些,凑近打量,扳指边缘处还有许多细小刻痕,连接到扳指里面。
是迷情咒吧,沈清秋猜想应该是洛冰河在扳指里刻了咒法,他与柳清歌才会有那样念头,默念几遍静心诀后,沈清秋边准备破开禁锢洛冰河的法阵边阻止想要去与洛冰河诉说思念之情的柳清歌。
因不管洛冰河用这咒要做了什么,总之得先救人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