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轩清络的双手却突然被紧紧抓住了,同时手中的剑也被一把抽出。轩清络惊愕地睁开眼睛,只见莲初焕已将剑收回剑鞘。
“师父?怎么……”
“这才像你啊,”莲初焕看上去好像有些开心,蹲下来朝女孩微笑,将对方紧紧搂在怀里,“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连命都能不要,你啊,还是这般傻得可爱。我信你,绝对信你。”
轩清络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没有变,实在是……太好了,天底下最大的喜事。”莲初焕闭上眼睛,不让泪流出来,“我知道你一定还是当初那个轩清络,我就知道……”
“师父……”轩清络百感交集。
考虑到清络的伤,莲初焕怕耽搁,也不多矫情了,抱起女孩就向医疗部奔去。
作为医疗部的常客,众人见到莲初焕轩清络二人已是习以为常,毫不惊慌。但看到轩清络的伤势时还是震悚了,顾不上多说什么,将其妥善置于榻上后,便忙活起来准备手术。
莲初焕没有像往常那般扔了人就走。也不进屋,倚在门前扇扇子,看大家忙得团团转,不知在想什么。
手术完毕休息时,想来关心的莲初焕被大夫以伤患需要休息为由打发走了,轩清络这才长舒一口气。
她了解莲初焕,他是那种你不多花点心思深挖,根本找不出弱点的人。而一切如同失误般暴露出来的弱点都是伪装,都是试探。
轩清络赌了一把,即莲初焕命她自刎不过是测试。二人情分摆在那,只要她听话,乖乖按着他说的做,他就不会让她死。而如果她真要挣个鱼死网破,拿剑去刺他,那恐怕才正中他的下怀。
也不能说果然如她所料,她真的被吓到了,差点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
这样骗取别人的信任或许不太好,但轩清络实在不觉得对莲初焕这种人需要讲什么义气讲什么道德,何必给自己找罪受?
有根刺横在心里从未消失,虽然不痛,但很膈应人——到底是什么黑历史能让师父如此三缄其口。她见证甚至参与过不少莲初焕不大光明的计谋和手段,向来也是不懂就问,莲初焕也都大大方方地答,从未见他担心自己告密。一来知道自己做不出背叛这种事,二来也不曾留下过任何证据,想告也没法子告。
只是这次莲初焕却费尽心思也不允许自己深究,可知两点:一,他觉得自己接受不了,会因此背叛他,乃至告密;二,有证据。
像莲初焕这么洁癖的人,照理不可能容忍任何对自己不利的证据存于世间。或许有什么他不得不留下的原因在里面。听他的说法,书柜里的那些书里大概有什么重要的信息她没发现,找时间应该再溜进去看一次,这回小心点,别被他发现了。
只是如果师父因为今天这事,一狠心将那些证据全都销毁了,那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