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当然，至于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幻觉，他不知道。心里想着，去医院看精神科的话，找病因大概都不好找。

他完全不认识那个女孩，平时除了工作以外，也没有对谁产生过什么不该有的旖旎心思。

楚何一边平复心情，不让自己精神上产生额外压力，一边回去找衣服洗澡。

进洗手间打开花洒脱了衣服，让水整个从头上浇下来。

水偏凉，落在他皮肤上激起细细的鸡皮疙瘩。

冲完了冷水澡出来，他清醒了更多，刚才的事再回想，就又觉得恍惚起来了，完全没了真实感。

没了真实感的幻觉，会像做了场梦，从嘴里说出来会像精神不正常。

楚何知道王导演年龄大睡得早，也就没拿这事去打扰他。产生幻觉而已，他又不是没经历过，已然很习惯了。

于是自己做点事转移注意力，慢慢给消化了下去。

消化了七七八八上床睡觉，躺进被窝里却又闻到熟悉的初荷清香，这让他的思绪再次微微有了起伏。

但这味道却格外催眠，他思绪起伏没一会就睡着了过去。

香味在鼻边慢慢散干净，楚何这一夜都没有再产生“幻觉”。

睡得熟，在生物钟和闹钟响的时候正常起床，头脑清明，神清气爽。

今天是周一，楚何要去公司上班。。

下午班后，楚何照常留在办公室里歇了会。

没过多久王导演眉眼间带着眯眯的笑意进来了，到办公桌边坐下，看向楚何说话：

王导演“我这一想到我这不戏拍完了就能退休，这就浑身有劲啊。”

楚何笑一下。

楚何“恭喜您了。”

王导演心情很好。

王导演“你今晚有空？待会一起去吃饭？”

楚何点点头。

楚何“好”。

王导演又问：

王导演“放松去不去？”

楚何又点头。

楚何“去”。

两人在晚饭饭点去了，一家老饭店一排排都是红布罩起来的圆桌子方桌子，漆金披红的装修装饰风格。

王导演知道楚何后来没再遇到古怪的事，只当那事过去了。吃饭闲聊天，他也不多问楚何，所以问他：

王导演最近怎么样啊？

楚何“我又产生幻觉了。”

王导演捏着筷子愣一下，倒没觉得突兀，思绪很自然地接上这个话题，抬头看向他。

王导演“不是已经好了？”

楚何迎上他的目光。

楚何“上周晚上我听到笑声以后，确实没再产生过幻觉。”

楚何“一直到周末，都很正常。但昨天晚上，我吃完饭回到家，在房间里看到了一个人。”

听着这样的话，王导演好奇心猛一下膨胀了起来，看着楚何：

王导演“什么人？”

楚何直接回答：

楚何“女人。”

王导演推一下眼镜。

王导演“漂亮吗？”

楚何“……”

王导演嘿嘿笑起来。

王导演“你这是想女人了？”

楚何“……没有。”

王导演还是笑。

王导演“没关系啦，大家都是男人，想女人很正常的嘛。”

楚何强调。

楚何“真的没有。”

楚何“那天晚上听到的声音是小女孩的声音，看到的也是一个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