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笙因王文言所言一怔,随即无奈的珍惜的吃完最后一口糙米粥。
“自然不想,亦不甘,但又有什么办法?叶洪叶麟虽已死,但……唉~”
齐笙幽幽叹了口气,“如今思索起来,我爹怕是什么都不是,背后之人……如今定然仍旧高座庙堂。”怎么会让他从这个地方出去?
五年前他能够保住命从京城到这个地方,也都是多亏了易荏他们。
要不然,他就死在途中了。
经历那么多后,齐笙丝毫不小瞧背后之人的心狠手辣。
故而,怎么可能让他有翻身的机会?
即便新国主登基也一样,那些人还在,即便老师向国主进言,能够让他离开这里,怕是……
齐笙摇头,“罢了罢了,留在这里又有何不好?”
齐笙起身,“走走走,今日我带你转转,我可告诉你,这五年我可是做了许多,你来时的路,就是我带着百姓一同修的,以前那路啊,别说马车了,连人走起来都难……”
齐笙看得相当来,热情地拥着王文言往外走。
“诶,等等,你这小子是真不着急啊……”王文言实在不知道该拿齐笙怎么办。
王文言和齐笙其实年龄差距很大,齐笙是李环最后一个弟子,王文言的年龄,可以当齐笙的爹了,不过王文言还是比齐放小五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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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前殿
“当真是荒唐!”
司马玉龙虽早已知道了,但从汤丞相口中知道后仍旧万分愤怒。
身为朝廷命官,竟然给人选美,选美也就罢了,竟然还逼迫已有婚约的姑娘入叶麟的东宫,其家人、与其婚约者一家含冤入狱,稀里糊涂死在大牢之中,致使那姑娘当晚吊死于东宫。
这件事叶麟其实捂得严严实实,在被齐笙状告前,文武百官没多少人知道。
齐笙也是因为齐放不小心的原因才意外知道的,这一查,震惊了齐笙,好几日都无法面对齐放这个亲爹。
“国主息怒。”
文武百官一同跪下,司马玉龙怒而起身,“息怒,尔等让本王如何息怒?!本王怒的并非只是齐放,而是你等!”
司马玉龙挥袖指着文武百官,“尔等是朝廷命官,还是人贩子,亦或者逼良为娼的鬼公老鸨?甚至于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的小人?!”
真做过这些事并且现在还在做的某些人,脸色不自觉一黑,只是低着头没被别人看到。
“哼!”司马玉龙看着恭恭敬敬丝毫不敢反驳跪地俯头的文武百官同样黑着脸。
“齐放……就不着告假了,白敬泉,此案交于刑部。”
“是,微臣领命。”白敬泉脸色一黑,让刑部查?
国主分明是有意而为之。
“擢升齐笙接替齐放的位置吧。”说完,司马玉龙拂袖而去,钱公公愣了一下,急忙上前。
“退朝!”
钱公公高喊一声后,匆忙跟着司马玉龙离开。
“恭送国主!”直到司马玉龙离开许久,文武百官才松了口气。
“这……”文武百官直立起腰后没有第一时间起身,面面相觑。
国主这是在做什么?
将老子关进大牢,让儿子接替老子的位子。
齐放所行,丝毫没有影响齐笙的仕途不说,以齐笙如今的处境可以说是一步登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