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肉丸汤

很久以前，我看过一篇文章，上面说女生来月经的时候，肚子会很痛，就好比用皮鞋在你的小腹猛踹一百下的感觉。

那时候觉得，当女生真的是很辛苦的。

我的前女友，因为身体发育的有些慢，这个事总是不太规律，有的时候两个月才来一次。所以有的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经期是什么时候，导致月经似乎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搞突然袭击……

有的时候一起出去玩，她就突然汗如雨下，脸色苍白，我马上就知道出什么事了。

和前女友在一起大概半年，她一共大概来过四次。

她第一次的时候，我们才刚刚在一起，我对她的隐私也不熟悉。

有一天晚上，我们依偎在湖边看着星星和月亮，刚开始还好，我们聊着天，听着湖里的阵阵蛙鸣。可是后来，她突然不说话了，牙关紧要，面色难看，像是在忍着什么。

那时的我不谙世事，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就焦急的问她怎么了。可是她什么也不肯说，我急得一把背起她就往回跑。

后来我们熟悉之后，他才告诉我，那天晚上是她来了月经。

我佯装生气的用手戳着她的脑门，用严厉的口吻说：“以后来月经，一定要告诉我，别傻扛着！”她吐了吐舌头说哦，然后依偎在我的怀里。

第二次我们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手拉着手逛街，她突然就站在了原地，喘着粗气。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我很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好在她现在随身带着卫生巾。

后来的两次是在毕业之后，我们已经不经常见面了，但她不舒服时还是打电话给我。我在电话这头安慰她：“把你的手放在肚子上轻轻的揉，假装那是我的手，怎么样，好点了吗？”

每当我回忆起以前的点点滴滴，就会长吁短叹，感慨万千。当一个女孩在想你倾诉那月经来时的最痛苦的感觉，你应该庆幸，那代表他最信任的人是你。

毕竟这是很难以启齿的事，是每个女生心里最深处的秘密。

这个时候，你身为他最信任的人，不应该为她做些什么吗？

在这个时候，哪怕是你亲手为她倒一杯热水，为她煮一碗红糖姜汤，一句嘘寒问暖，一刻无微不至的陪伴……都有可能使她感动的一塌糊涂……

我跟虫前前后后忙活了二十分钟，她换了一身衣服，躺在床上沉沉地睡去了。

我打开了电视，电视里播放的是中央电视台的《今日说法》这一栏节目。我还依稀记得节目的内容，说是一个少女轻生跳楼，自己没摔伤，倒是把楼下路过的中年男子砸成了瘫痪……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虫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换衣服时，我就在看电视了，她不让我帮忙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就是虫在卫生间里的时候跟我说：“那个，帮我拿一套干净的衣服进来。”

我找出一件衣服，从卫生间的门缝里递了进去，里面又传出了虫的声音：“怎么没拿内衣啊？”

“内……内衣？”我惊讶的问。

“对啊，你是觉得我的内衣不用换的吗？”

“不是……”

“那你倒是给我拿来啊。”

我的脸红到了脖子，这个感觉就跟刚才帮虫拿卫生巾一样的尴尬。

虽然虫现在睡下了，但我还是有些许的不放心。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说了我今天先不回去了。

突然想起我和虫都还没有吃午饭，但是虫家里的菜和粮食放在哪我也不知道。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我出门去了市场，买了一些肉丸回来。虫她现在来月经，喝点汤对她是有好处的。

做肉丸汤，算是我的最拿手绝活了。

在煤气灶上温上一锅水，在水开之前放入一点点干辣椒和少许的葱姜蒜，等到水开之后，将肉丸放进去。不过关键在于，火候一定要把握的恰到好处，肉丸既不能过软，也不能太硬，否则会大大影响肉丸汤的感觉。

我做的肉丸汤的感觉只放一点点盐，并不放其他的调味料，因为那样会冲淡盐的感觉。

最后，也就是最难把握的一处，出锅放醋。醋放的多少是极难把握的，只要厨房的好了，这一锅肉丸汤就是完美的。按照我的理念，这锅汤成功与否，关键就在这醋上。

最后，切一点香菜上去，除了点缀颜色，也可以增加汤的口感，使喝汤的人感觉一股清香扑面而来。

汤做好之后，我端了一碗给虫，她刚喝了一口就瞪着眼睛看着我，仿佛不认识我一样，不可思议的说：“这汤是你做的？看不出来啊，比我妈做的汤还好吃。”

我笑着说：“傻丫头，当然是我做的，你要是喜欢吃，我给你做一辈子。”

她像是没听见我说话一样，三下五除二就把碗里的汤喝的干干净净，把碗递给我：“再来一碗！”

等她又一次睡着之后，我把她换下来的脏兮兮的衣服都给洗了出来。她在工地上，浑身上下都是脏兮兮的。

这还好，洗她裤子时那才叫一个尴尬……

干完这一切，我无所事事，就干脆趴在她的床边，呆呆地看着她。

虫的睡相很可爱。

她的脸已经没有了那苍白的样子，慢慢变得红润起来，就如同一朵慢慢绽开的花。

突然我忍不住低头吻了她一下，她的眉头就微微一皱，简直可爱极了。

一种幸福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愿意照顾她一辈子。

这时，我又想起了蔚。

那天晚上，我吻着蔚的时候，也暗暗的在想，我要爱蔚一辈子。如果那天晚上，我是被感动的话，那么现在，又是什么呢？

难道我……我同时爱上了两个女人，我的天，我这是怎么了……以前我和前女友走在街上，别的女人我瞟都不会瞟一眼，更不用说花心了。

难道我跟前女友分手不到三个月，就变成了一个标准的花心大萝卜？

真的是渣男本男？

不过没什么，我又安慰自己，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真正的爱情了。这个世界大部分人都是渣男，只不过有的人隐藏的非常好，一直在自欺欺人而已。爱情这种东西，我和前女友的例子不就能证明吗？

我，只不过是徘徊在两个女生之间的人而已，这又怎样？我的身边。有的人同时应付四五个女人的男人，照样混的如鱼得水，风生水起。

凭什么好男人就要被伤害，坏男人就要逍遥自在，活的那么滋润？

这么想着，我的心里慢慢觉得宽慰了一些。

不过，比起总是被伤害的好男人，我更希望自己是伤害别人的坏男人。

可是蔚她还被警察拘留着，我要不要去看看她？

一股心烦再一次涌上心头，我皱起了眉头，有些无所事从。

虫已经睡熟了，像小猫一样发出了轻微的鼾声，胸脯一起一伏。

我从她家的客厅走到阳台，又从阳台回到客厅，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终于，我在阳台停住了脚步，向下望去。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阿青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