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率哪有不应你,没听到而已啊。
荆率现在都不敢正视周迹其的眼,就怕一个没忍住,把自己的想法又通过眼泪的方式发泄出来。
周迹其那我找你你干嘛把我推开?
荆率愣地都不敢乱动一下,慌张地到处看,却就是不敢看周迹其。
周迹其还有为什么要哭?
荆率你看错了……
周迹其没有,我看清楚了。
周迹其非常清楚。
周迹其皱眉,他不会到这个地步了都听荆率胡谄,相信她的话。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全都得到了灵验,荆率总归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类似于很难跨过去的坎。
荆率总之……真的没什么。
周迹其真的吗?
荆率到底有没有,那你真的管得着?
荆率招架不住,却在心里一直想,他是以怎样的身份来担心她的,他喜欢的人是萧益函,没有谁可以更和他有着说不清的关系了。
可现在,周迹其却还要总是问她,她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难事。
周迹其什么?
荆率还能有什么?我本来……
荆率的所有话都在喉咙里蓄满,就快要吐出来的时候,周迹其提前点好的饭菜就被一一端了上来。
荆率因此都平静了下来,只是转过头,不让周极其看到自己红润的眼和难过的脸。
而周迹其,他的心思都集中于荆率刚才反问回来的那句:那你真的管得着?
周迹其想着这句话,也终于看清了他和荆率之间的界限。
他没来由的担心,在荆率看来,根本就挨不到他的身上,因为他们关系没有好到那样可以为对方解决所有事的地步。
就好像,荆率辍学走了,也没想过要通知他一下,连再见到,都没从她眼里看到那些愧疚。
他们之间的地平线,再次升起。
可周迹其怪不到荆率身上。
怎么也不能怪到荆率身上,到后来,在已经上了的饭菜面前,干涩地说了一句。
周迹其先吃饭吧,我多事了。
荆率从没向他承诺过什么,没有海誓山盟,没有拉钩印章,所以荆率她的事他没资格多管,更谈不上责怪荆率。
荆率克制了自己刚刚差点冲动起来的心情,又转回头,只能不动声色地回应她的话:
荆率没事,是我情绪太激动。
两个人,都开始责怪自己。
这一顿饭,不再多言,他们好像达成了一种默契,就是不会在过多提出关于这件事的一分一毫。
……
周迹其回了在学校附近的小公寓,心里还在想荆率的事情。
有种东西,叫做明知故犯,说好听点叫不知悔改,不懂适可而止,而说得难听,就是“犯贱”。
荆率说的话不多,却句句都是对他的控诉,但这些,都被周迹其一字不落地放在了心上。
即使在心上留了印子,但他却还会猜测起荆率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在教学楼那次,荆率说他看错了,她并没哭,再问周迹其千次他都不会否认自己的想法。
可是,除了荆率自己,没人能再道出荆率这些天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