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养身体的药材熬制好了,白浅便施法将汤药倒进浴桶里,努嘴道:
白浅“阿絮,进去泡着,什么时候可以出来我会叫你。”
周子舒对白浅很是信任,点头应了下来,温客行本想待在里面,被白浅不客气地提溜着耳朵弄了出来。
温客行“嘶,白姐!”
温客行揉着红起来的耳朵。
白浅看了一眼温客行,眼里威胁之意十足,白真看到这一幕,噗嗤一声乐了起来。
他笑的时候姿态并不端庄,勾着折颜的肩膀弯下腰去,弯弯笑眼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柔和。
温庭姝“白大哥,你笑什么呀?”
温庭姝好奇询问,她语调软绵绵的,白真被她称呼的一愣,又想笑但及时遏制住了,他比他们年长了不知几千岁,忽然被称作哥哥心里别别扭扭的。
不过要真是论辈分,怕是要叫他们祖宗呦,不成不成。
白真“无事无事。”
白真匆忙摆手,他总不能说小五在他眼里还是个孩子,管起他们来总让白真觉得好笑。
折颜“真真。”
折颜轻拍了一下白真,示意他收敛一下笑意,别把小丫头再惹生气。
白浅自然明白四哥为什么笑,气呼呼翻了个白眼,端着小大人的架子不与他一般计较。
白浅“阿絮还要泡一会儿呢,来吃点点心吧。”
青色宽袖一甩,原本空空如也的桌面上便出现了一碟碟卖相精致的点心,和冒着热气的一杯杯茶水。
张成岭“哇,好厉害。”
张成岭瞬间瞪圆了眼睛,不管过了多久,每次看白浅施展法术张成岭都会被震撼到。
·
周子舒整个人浸泡在颜色发黑的药材里,周身舒畅,药物温养着周身经脉,特别舒服。
被毒钉钉住的经脉犹如枯木逢春,被修复好。
他不知泡了多长时间,久到自己昏昏欲睡时,白浅才敲了一下门,把周子舒惊醒:
白浅“阿絮,可以了。”
拔钉是由折颜做的,温客行紧张得手直颤,周子舒心中好笑,明明是他拔钉,可老温表现得比自己还害怕。
小孩们被白浅赶了出去,白真在外面照看他们。
折颜“放心,很快。”
周子舒点点头,他慢慢解开亵衣,将胸膛袒露了出来,上次还骨瘦如柴的胸口长了点肉,看上去没那么可怖了。
折颜一手撩起宽袖,瞥了周子舒胸口一眼,打趣道:
折颜“小五,你莫不是苛待人孩子了,怎么瘦成这样?”
白浅“你是没见之前,被这钉子折磨得更瘦。”
白浅柳眉蹙起,心疼极了。
温客行见折颜直接上手,眼皮一跳,连忙开口:
温客行“就这么直接挖?不给阿絮吃点什么止疼的?”
焦急间竟然把这人是神仙一茬忘了。
白浅“放心吧,我可舍不得让阿絮受苦。”
折颜没搭话,白浅只能出声安慰紧张到不行的温客行,窃笑了一声,可真稀奇,能瞧见阿行这个样子。
月雾色灵力温驯地缠绕在指尖,折颜控制好力度慢慢将钉子取了出来,长钉沾染着血肉慢慢从肉里出来,整个过程缓慢极了,把温客行看得揪心不已,恨不得以身代之,替他受这个罪。
周子舒“老温,不疼。”
周子舒实在看不下去了,连忙开口安慰,不过他这话也不假,确实不疼,他就像旁观者一样,一点疼痛都感受不到。
可温客行不知道他确实说得是真话,只以为阿絮实在说谎蒙骗自己,那双鹿眼猩红,整个人看起来焦躁不安。
“啪嗒。”
一枚钉子取下,被放在托盘里,折颜继续下一个,奇异的是那处竟然连血都不出。
温客行发现周子舒面色始终淡淡,也咂摸出不对劲来,呆愣愣地:
温客行“真不疼?”
白浅“阿行莫不是忘了,我们是神仙这件事?”
知道周子舒是真不疼后,温客行一颗心才放了回去,没那么焦躁了。
七颗钉子取下,胸口处留下七个大窟窿,折颜手腕一翻,月雾色灵力便覆了上去,将伤口治愈好。
折颜“好了,试试运转内力吧。”
折颜收回力量,袍袖一甩,划开一道优美弧度。
周子舒闻言乖乖运转内力,内力充沛,运转十分通畅,他已许久未有这种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