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沛的突然出现缠住了玄武主丁魁,周翡扭头便要回去找阿姐,突然地动山摇,不知道是哪一边的爷爷居然又埋了火油和□□!
打不过,就要请祝融大发神威?周翡不管不顾的要冲进去,被李晟喝住,“周翡!你不要命了吗?”
周翡回头看了他一眼,一声不吭的往里跑,不要了,要什么命啊,那是她姐姐啊。
另一边的周珍呢,早在祝融发威之前就和谢允带着赵明琛跑了,因为最后冒出来做黄雀的那一群黑衣人不是赵明琛的人。
不过倒也是南朝的人,只不过是南朝主战派的人。和所有的朝堂一样,南朝关于北朝的态度也分为主和与主战。
甘棠先生周存周以棠手掌兵权,却是主和派的,因此主战派要想打仗的话,就必须有一个不得不开战的理由,比如,北斗楚天权竟敢私跨边境,谋害皇长子于永州。
谢允为周珍解释到,“我在我们这一辈人里排老三,十三岁那年被我小叔接回金陵,离开旧都之后,我便一直在师门中,与宫墙中雕栏玉砌格格不入。”
“明琛那会正是好奇粘人的年纪,不知怎么特别黏我,唤我‘三哥’,白天到处跟着,晚上也赖着不走。我一个半大孩子,还得哄着这么个赶不走的小东西。”
“刚开始很烦他,可是宫中太寂寞,一来二去,居然也习惯了。现如今他大了,心思多了,有点……我见了他有难,却还是忍不住多操心一二。”
谢允难得说赵家的事,但这次毕竟幕后策划的人是谢允的堂弟,虽然本来欲做黄雀被人做了螳螂…实在是死了也活该…
周珍摇头,谢允的心一揪,以为她不高兴了,没想到周珍根本没有生气的意思,依旧好生生的跟着他们。
这是没有不高兴?谢允呆了好久,周珍回头揪着他走,一边走一边写,“那又如何?我帮的是你。”
是你啊,你在,不就好了?哪有那么多需要解释的。
谢允被她揪着,走的跌跌撞撞的,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山川剑啊,自是胸中有沟壑,心中有山河,那些寻常的龃龉,怎么会发生在她身上呢?
这幅雄浑秀丽的山河早已飘然进了谢允的心魄,如同灯火在他的心海闪烁,是他短暂一生中最重的笔墨。
我的珍珍,你让我,如何是好呢?
他们跑了好几里地,不远处又传来了脚步声,这到底是敌是友?
谢霉霉发话了,“我有不祥的预感。”
这厮给自己起字霉霉,向来是倒霉到了极致,什么否极泰来对他根本没有用,倒霉至“连中三元”倒是常事呢。
果然,来者是窜逃出来的文曲楚天权!
文曲太监来此一遭,撸了一个慎独印,又遇上身边没带几个人的南康王,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发财运,他文曲真是福星高照啊!
他当即决定,把这康王顺回去,嘿嘿嘿……到时候可就有的是好戏瞧呢!
堂堂康王,在南朝的地界,被人活着拐走,丢人丢到姥姥家先且另说,到时候康王的母族肯定会在朝中掀起腥风血雨!
废话个啥!有谢允和周珍两大高手在这里,有他文曲什么事!
不过文曲带着一大群高手,好像是有点费劲啊!周珍长剑一出,自己对上文曲楚天权。
她刚一动手,楚天权就看了出来,“山川剑?就让咱家领教一下!”
谢允推云掌亦至,云与山川,两大写意叠和在一起,只是山川剑杀意较重,推云掌却蕴藏着禅意。
一位是:山有千百度,川蓄万里雾。
另一位是: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楚天权被这两人同时扛上,那些其余的高手便找上了赵明琛身边的人,周珍抽身对上那些高手,为赵明琛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公子垫好了后路。
谢允头也不回,“回去好好读些正经的经史策论,不必再弄这些乱七八糟的邪魔外道讨你父皇欢心。”
“你也讨不来,也不必整日里听你母妃他们危言耸听,你是皇子,不是他们争权夺势的工具,给自己剩点尊严。”
赵明琛怔怔开口,“三哥。”
长剑从赵明琛身边挥过,局势一触即发,已经不是可以犹豫的时候了。
白先生和玄先生架起来赵明琛,带着他就要走,他却突然声嘶力竭的回头,“你们放开我!三哥!我不要回去!同你一起浪迹江湖有什么不好……”
金陵又有什么好,每一个人都口蜜腹剑,每一个人都别有用心,就连醉人的春风中都蕴藏着无限杀机…他为什么要回去!
可周以棠说过,取舍是强者之道,没有能力反抗的人,是没有取舍资格的。
楚天权滋滋叹气,“端王殿下好气魄,怎么不叫这姑娘也一起走呢?”
谢允掌风看着柔绵,力气却不小,很有隔山打牛的意境在里面,“她不归我管,她也不会走,楚公公,既然你执意不肯离开,那便留下吧。”
周珍听到这话,身体一震,随后安安静静的揍人,替谢允为赵明琛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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