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轮的选作品整整进行了两天才结束,我们甚至请了孟哥九良帮我们挑选这仅仅三场的节目。
最后定下来,一场《论梦》,一场《六口人》,还有一场我们再创作。
选《论梦》因为我们只说过几次,算是比较新的,也正好借着这次机会再熟悉熟悉;《六口人》不必说,对我们来说有着特殊意义;至于新作品,相声演员第一次办专场,肯定得有新作品来证明自己。
孟哥九良笑我们太过积极,我说,您二位的首专不也是一样的积极么。
“是啊,九良那天可激动坏了!”孟哥笑得特别“慈祥”。
“您还激动哭了呢!”九良“娇羞”地嗔了他孟哥一下。
而后的每一天,我和九熙都重复着有些机械化的生活——早晨起床先唱一段太平歌词来吊嗓;上午对活儿,《论梦》和《六口人》翻来覆去的说,翻来覆去的改;午饭我会认真做,每天换着样做九熙爱吃的菜;饭后小憩一会,下午相对轻松,有下午场场就去演出,没有就再好好准备一遍晚上的演出;晚饭通常是在队里跟着大伙儿随便吃几口就上台了;回到家洗了澡就坐在床上抱着笔记本电脑构思新活儿,刚开始没思路,就反复看师父大爷和高栾两位老师的演出视频,一直忙到凌晨,才匆匆催促对方睡觉,但其实躺下后还都会在脑袋里琢磨好一阵儿。
那些日子里,九熙每天都睡不好——我们的新作品总是他掌舵。晚上在剧场演出,他明明很疲惫,却还是尽可能的满足粉丝的需求——很多粉丝都是专程来北京看我们俩的。九熙常常累的不等回家就在车上睡着了,回了家冲个热水澡又继续创作。
九良说,那些天我的心疼都写在脸上了。
可心疼能怎样?我们必须加倍努力,才能对得起师父的教导,对得起师哥们的提拔帮助,对得起粉丝的信赖和喜爱,对得起我们这些年下的功夫。
我们心里明白,师哥们从小住进师父家里学艺,可比我们辛苦的多。
其实这种日子,说忙碌,倒也清净——至少我们没有时间去关心网上那些无聊的谩骂和诋毁。
眼不见,心不烦。
新作品一直到年关才创作好,叫《舞台与生活》。九熙发给孟哥,孟哥说写的很好,就是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演好。
我们告诉孟哥,请师父和队里放心。
转眼,除夕了。
两个人的年夜饭不免有些单调,但屋子里却弥漫着幸福的气息。九熙说,这是他出来学艺以后,吃过最好吃的年夜饭,但和他妈妈做的相比,还是差了点儿。
吃过饭,我带他去城郊放烟花。和九南约好了的。
我把车开上一座矮山,九南已经带着小樊在山上等我们了。
这是我和九南给两个小孩儿准备的,新年礼物。
九熙和小樊坐在草坪上,抬起头看着他们爱的人在前面为他们放烟花。
我准备的是“小狐狸♡小企鹅”字样的。烟花升起,我看到九熙开心地起身,目不转睛地盯着夜空。
“尚九熙,新年快乐!”我冲他喊到。
九熙不顾还在原地等九南点火的小樊,一个人撒了欢似的朝我跑来,扑进我怀里。
当爱的人跑向你时,你可以给他一个坚实而温暖的胸膛,是一件很浪漫的事。
“哥,以后的每个年,我都要和你一起过!”九熙抱着我的腰,抬起头来笑着对我说。
“好,哥每年都带你来城郊,给你放烟花!”
岁月静好,有你就足够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