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的是,九熙能把这个传统的梁子改的这么好。
在家对活儿的时候,我真的被九熙的能力惊讶了——我一直护在身后的小孩,也能创作出这么好的作品了。
比他哥强。
很快到了伦哥专场的日子,我俩开场。
尚九熙今天是个好日子啊
何九华什么好日子?
尚九熙看我们师哥,张鹤伦郎鹤焱,人家的专场的日子
……
不得不说,九熙开场开得很好,观众的气氛很快活跃了起来。
中间儿的一段,后来许多年我都还记得。打那会儿起,九熙有了一个“小企鹅”的外号。
尚九熙企鹅在南极待的好好的,突然有一天觉得生活百无聊赖,十分无聊
尚九熙哎呀,干点儿什么好呢,我上内蒙古去让他们把我吃了吧!
尚九熙说走就走,打点行囊,背上小鱼包,徒步就往内蒙赶
尚九熙那企鹅就这么高啊,腿就这么长啊,走的腿都给磨没了,这会儿估计已经到石家庄了!
尚九熙走累了就坐段地铁,手里还搭俩砖头,嘴里叼个小钢盆:行行好哇,谁给我点儿鱼吃啊,一场无情的雪崩摧毁了我的家园呐!“你入学的新书包…”谢谢好心人!“有人给你拿…”好心人一生平安!
尚九熙呀盆儿又掉了,呀砖又没跟上…
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就是,他努力的逗观众笑,我在他左后方双眼含笑看着他。两个年轻相声演员,都守护者彼此心里那一方净土。
那天演完,伦哥请队里去吃饭,也叫上了我俩。
伦哥看着我们忽的笑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呐……说相声居然能说出爱情来!”
“伦哥,你不懂。”小樊平常很少开口,今天却打断了伦哥的话,“不是说相声说出爱情来了,而是爱,让我们选择相声。”
小樊结果九南递过去的饮料喝了一口,顿了顿接着讲他的故事
樊霄堂“师哥们学相声,大多是为了谋生,慢慢的才有了热爱,可我和旋儿哥——或者说我们霄字的——还有不少九字的师哥,我们不一样。我们这代人不愁吃不愁穿,是因为打心眼儿里爱相声,所以才学”
樊霄堂我是头九养大的孩子,学艺的苦,那个时候我真是受不了。但因为有爱我关心我的哥哥们,我没有放弃的理由。甚至可以说,因为九南哥,我坚持下来了。
樊霄堂拜师那天我真的很快乐,可又很想哭。我害怕九南哥只是把我当师弟,又害怕学习多年的成果毁在了我的不理智上。
樊霄堂但这些年的相处,九南哥让我明白,我的坚持是对的。
我偷偷瞥了一眼九熙,他在把玩手里的酒杯。
越是漫不经心,心里越是乱的要命。
回家后我问九熙,是不是又在胡思狂想了。九熙突然问我,想办专场吗。
我晃了一下神。如何会不想呢?师父说,以前相声界有个说法,谁这辈子要是在北展剧场办一场专场,那他这辈子就算圆满了。
九熙说,小樊的话给他很大感触。
尚九熙因为爱传统,所以学相声。哥,咱俩搭了得有五年了吧,我觉得咱俩,该熬出专场来了。总得有个机会证明自己啊
我不知道我们做的对不对,但第二天我们确确实实去找了栾队。
尚九熙栾哥,我俩想……请您给批个专场,您看我们俩……够不够格了
栾队说,有心往上走这是好事儿,我俩现在也差不多有那个能力了,明年争取给我俩办一场。
我没想到师父和栾队还是很看重我们的。像我们这样平平无奇的徒弟,很多人一辈子也熬不来一场专场的。
栾队教育我俩说,师父允许我们办专场,是给我俩学习的机会,不是让我们拿去和师兄弟炫耀的,还是要稳下来。
于是我们提前一年多就开始准备梦寐以求的首专了。
具体是明年几月份、在哪儿开都不知道,但我们已经很积极的请好了助演人员:刘筱亭张九泰,王霄颐陈九品,孙九芳郭霄汉。我们也很快又开始了选作品对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