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瓦房屋里散发着呛人的尿臊味,夕阳透过窗户照得整个屋里又闷又恶心。他躺在被脑油染的发腥的枕头上,望着被煤炭熏得发黑的屋顶。喉咙里涩得发不出声音,他想喝水,但他的手已抬不起来。
他知道自己的一生就要这样结束了,可这四周竟是那样的寂静。儿女都在外忙碌生活,孙子孙女都在忙于学习,就连那只养了多年的黑色波斯猫也早已不见了踪影。如今陪伴他身边的只有那个用了二十多年,茶锈生得很厚的不锈钢茶杯。
他从未想过死亡是这样的平静,就这样的躺着,没有嘶吼,没有恐惧,连眼泪都流得没有声音。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最后一口气从他的身体出来,然后逃窜地一干二净。
他终于和这个世界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