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致歉
暮色蒙住视线，向晚的光逐渐昏暗，少男少女肆意的轮廓朦胧在潮湿的夜里，风轻袭，隐隐溅起涟漪。
篝火烧透了半面苍穹，啤酒瓶摇摇晃晃，碰撞出酒花。
“毕业快乐。”酒精的味道在唇齿间环绕，隐隐有些苦涩，少女嘴边还带着笑意眼角却不自觉溢满泪花。
25岁，不老不少的年纪，年少的稚气随着时间的沉淀消失，愈发成熟却还未老去。
百灵鸟手拿CCD，镁光灯朦胧了视线，红色的提示灯一闪一闪，CCD还是入校时买的，上了年纪，边缘有些模糊。
可模糊的不是我们的青春。
百灵鸟低声呢喃，语调却不自觉上扬。
“剑齿虎，请发表你的毕业感言。”
“自小刺头深草里，
而今渐觉出蓬蒿。
时人不识凌云木，
直待凌云始道高。”
剑齿虎身着常服，战场上的凌厉顿减，少年眉眼弯弯，恍如一个玉面书生。
“十三四岁初入特种兵学校，一晃十二年，当年幼小的树苗如今早已郁郁葱葱，感谢教官的栽培，希望能和各位战友们，继续在各自的岗位上发光发热。”
“少年何妨梦摘星，敢挽桑弓射玉衡。”
25岁的剑齿虎仍旧喜欢吊书袋，紧捏着的古籍发黄，仍然是刚入校时那本。
他仍然像十三四岁那样笑起来眉眼弯弯，在低像素的相机里与十三四岁的剑齿虎重叠，时间仿佛停滞，夹杂着火光，倒流回从前。
“你们猜，他们两谁会赢？”十三四岁的黑蓝虎强压扬起的语调。
“这还用说，那个细皮嫩肉的肯定输。”东北虎笑着说
“那可不一定，”十三四岁的剑齿虎挺直了腰板，一字一句，坚定无比，“我看，那个黑黑的丫头会输。”
他们志趣相投，互为知己，彼此无条件的信任对方，正如手表与蝴蝶发卡，正如当他们身处重重险境，她对他毫不迟疑的信任。
正如现在，他们异口同声。
“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
“穷且益坚 ，不坠青云之志。”
25岁的他们依旧年少。
别过剑齿虎，百灵鸟手拿CCD继续寻搜寻其他人的影子，转头看见被抹了一脸奶油的梅花雀恶狠狠寻找“逃犯”的样子让百灵鸟觉得莫名好笑，调整焦距，给她来了张特写。
大概是闪光灯太过刺眼，引起了梅花雀的注意，她先是一愣，随后又摆出一个酷拽的poss。
妖娆的舞姿，配上满脸的奶油，百灵鸟笑的直不起腰来。
梅花雀撇了撇嘴，大踏步朝这边走来。
“怎么样，现在我比你白多了吧？”
“那是，你现在肤白胜雪，从今天起你叫小白雀，我叫黑灵鸟。”
小白雀白皙的脸上浮现出几丝甜美的笑意，随后，她干净利落的爆了句粗，抄起一叠蛋糕就往百灵鸟脸上抹。
“女侠息怒，”百灵鸟笑着闪躲，“相机坏了修起来很麻烦的。”
“本女侠先来修理你这个麻烦。”
麻烦本人在心中暗骂女侠麻烦，急中生智道：“女侠修理我这个麻烦更麻烦。”
女侠脸上浮现出几丝笑意。
“饶了你吧，真～麻～烦~”
她故意将尾音拖的老长，上扬的语调让百灵鸟不禁联想到了铁汉柔情。
“麻烦女侠发表一下毕业感言。”
“啊…？”
“这么有仪式感？”
她呆住了。
“嗯…”
“12年这里真的教会了我许多…”
“我的战友对我真的很好…“
”我要特别感谢百灵鸟…”
百灵鸟捏着CCD的手紧了紧，挺直了腰，难得正经的说了一句别客气。
“她超级超级矫情，有的时候还有点公主病，臭美爱化妆…”
百灵鸟：？
“但她真的帮了我很多，在枪林弹雨中为我包扎，在众人都在推脱时，将我送往医院…”
“她是我13年来最重要的人…我…”
大概是从未经历过如此抒情的场合，她控制不住内心的汹涌，将头埋在百灵鸟的肩膀。
她身上的奶油糊了百灵鸟一身，“你可真是不客气。”百灵鸟哭笑不得，看着眼前这人面对着被泪水浸湿的袖子面不改色的说她没哭。
“天太热了，我出汗了。”
“行吧。”百灵鸟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气温15摄氏度，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真的很舍不得你们。”
百灵鸟愣了愣神，眼睛突然涩地发酸。
“我也是。”
不出意料，她是在餐桌旁找到东北虎的，当时，东北虎正张着大嘴，将两块蛋糕同时塞入嘴里。
“豪气！”她在心里默默给东北虎竖起大拇指。
“百灵鸟，我给你准备了毕业礼物。”
“啊？”
东北虎抹了抹嘴边残留的奶油，神神秘秘的掏出一只黑色塑料袋。
“这什么？”百灵鸟颠了颠，里面东西似乎还不少。
“惊喜，打开就知道了。”
于是，她拆开了袋子。
东西确实不少，而且还多种多样，五香的，麻辣的，蜂蜜的，鸡腿。
百灵鸟：？？？
她一脸迷茫的看向东北虎，他…
“你之前总把肉分给我自己都瘦了，我想着反正毕业后教官也不管了，没有什么是比痛痛快快的吃一顿鸡腿更幸福的事了。”
总归是人一片心意，她哑然一笑，礼貌的说了声谢谢。
“我的饭搭子，说说你的毕业感言呗。”
他停止了咀嚼，低头沉思。
东北虎的长相属于那种浓眉大眼的标准国字脸，沉思时微皱的眉毛使他相比平时成熟了几分。
严肃起来竟然有点小帅，百灵鸟心道。
“我想好了。”
东北虎正是镜头，无比严肃的说：“希望大家毕业后吃好喝好，财运和肌肉一样猛涨！”
晕倒。
追求骨感美的百灵鸟女士默默的在心里把这句话消了音。
她穿过长长的水泥跑道，初春的风润润的，隐隐带着潮湿的气息，手里拎着的鸡腿隐隐有些沉重，她擦了擦额角的汗。
卸下袋子，弯着腰甩甩因为举CCD而发麻的手。
“这么多好吃的，必须孝敬孝敬你爷爷我。”
一眨眼的功夫，塑料袋中的鸡腿空了大半，百灵鸟叹了口气，一把抓住霹雳虎满是脏物的手。
“你拿几块的了，这可是东北虎送我的毕业礼物，你要全拿了，我怎么和人交代啊。”
“东北熊，他这个见色忘义的家伙，怎么没见着他给他爸爸我送几块。”
“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辈分，”百灵鸟没好气的白了霹雳虎一眼，举过CCD“说吧霹雳虎，你的毕业感言是什么啊？”
“哟，大美女，今天不叫我霹雳猫了？果然我这隐藏已久的英雄气概，还是被你给发现了。”
霹雳虎的关注点总是那么奇怪，不过百灵鸟被他一句大美女弄得有点飘飘然，讽刺的话都到了嘴边，她还是硬生生把它咽回去了。
“说吧，大英雄，你的毕业感言是什么啊？”心情一好，连带着语调也柔和了不少。
给点阳光，他就灿烂，这句话用在霹雳虎身上再合适不过了，百灵鸟一句礼尚往来，足矣让他扬起头颅。
“我想说，虽然诸位同胞经过十三年的磨练，都变的脱胎换骨，无所不能，但是真理是不容掩盖的，请记住，我，霹雳虎，始终是特种兵学校，最优秀，最有英雄气概的学员。”
好一只开屏的孔雀，百灵鸟心中暗笑，看在他一句大美女的份上，难得没有拆他的台。
“好！”她捧场道“太帅了！”
大概是百灵鸟的语调太过浮夸，霹雳虎居然不好意思起来，他红着脸，用手遮住镜头，大声嚷嚷着要保护自己的肖像权。
两人正玩闹着，恰好迎面撞上帮忙布置礼堂的尖尾燕和绿头鸭，尖尾燕看到百灵鸟手中的CCD眼前一亮：“百灵鸟，给我来一张。”
百灵鸟忙转过镜头，对焦在尖尾燕的脸上。
镜头里的少女面若桃花，偌大的杏眼眯成了一条缝，露出唇瓣包裹下的两排小牙。
拉着绿头鸭拍过几张后，尖尾燕凑到百灵鸟面前看成片。
她仔仔细细端详着照片，额头微皱： “总觉得还少了什么…”
“少了什么”百灵鸟不解。
尖尾燕眼眸一转，笑容变得有些奸诈，她语气上扬，嘴角勾起坏笑“还有什么？当然是帅哥啦！”
“剑齿虎！华南虎！过来当称托玫瑰的绿叶。”
“你啊。”百灵鸟无奈一笑，自己也把照相机往绿头鸭那一丢，抓着尖尾燕和军中两颗草往镜头前凑。
“拍帅哥怎么不叫上我！”耳边传来霹雳虎的嘀咕，“哥也是玉树临风，帅气逼人，只不过你们缺少一双发现美的眼睛。”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中间挤，百灵鸟和尖尾燕笑的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一边笑骂着去你的，一边开玩笑似的把他往外推。
“这局是卡颜局。”尖尾燕笑着说。
快门响起的那一瞬间，霹雳虎还是挤到了C位，甩眼做鬼脸的样子与旁边一众帅男靓女们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面对其他人的嘲讽，他竟然摇头晃脑的念起了唐伯虎的名句。
“呕～”众人一起做干呕状，看着彼此龇牙咧嘴的样子又笑做一团。
趁着众人喘息的间隙，百灵鸟忙从绿头鸭手里接过相机，一个一个的问大家的毕业感言。
“今天真的超级开心，和帅哥美女们合了影，当然霹雳虎不算，希望大家以后也能像今天这样，快快乐乐的聚在一起，每一年，我都想和你们拍大合照，当然，前提是你们都没有长残哦～”是尖尾燕欢快的声音。
“颜。狗。”揨王霹雳虎举三只手抗议。
“人家只是实话实说。”百灵鸟笑着找补。
“感谢关教官和张教官十三年来的用心栽培，我一定会牢记教官的教导，听党指挥，能打胜仗，作风优良，致力推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为祖国筑牢钢铁长城，彰显作为新时代军人的美好品格。”
“可以啊，小鸭子道德标兵啊。”
“一出口就占领了道德的制高点，深藏不露啊！”
众人七嘴八舌的打趣着绿头鸭，她一向内向，突然成为众人的焦点，让他有些不好意思挤出几分腼腆的笑意，她将眼睛撇向别处低声说着。
“我昨晚就寻思着，估计有发言这个环节，我又不善言辞，就提前准备了一下。”
火光跃动在少女澄澈的眼眸，她轻声说出那句口头禅。
“我妈总说，笨鸟先飞嘛。”
四周的嘈杂声似乎安静了一下，不知谁起的头，大家纷纷鼓起掌来。
这次是剑齿虎起的头，他振臂高呼
“绿头鸭，”
“勤奋！”
“绿头鸭，”
“帅气！”
“绿头鸭，”
“一飞冲天！”
众人打着拍子，大声高呼着绿头鸭的名字，傻劲过后又东倒西歪的笑作一团。
少年久居沙场逃离于世俗之外，浩然的没有一丝市侩气，单纯的像纤尘不染的并蒂莲。
就像此刻在这个所有人都削尖脑袋往前挤的时代，他们却打着拍子义无反顾的倒流回十三四岁。
倒流回最美好的年华。
镜头偏转至华南虎面前，他似乎不太习惯被镜头直射，不自然的偏过头，只留下半张看起来很高冷的侧脸。
“偶像，别那么高冷嘛，看镜头，笑一个。”大概是华南虎躲避镜头的样子太过可爱，百灵鸟竟起了几分捉弄他的心思，语调不自觉的上扬。
华南虎砸砸嘴，有些不情愿的转过头，勉强呲了下牙。
这副表情放在华南虎脸上，莫名好笑，众人不尤大乐，顿时笑声一片。
“华南虎，”霹雳虎一手搭在华南虎的肩上，一手捂住小腹，笑得直不起腰来，“你刚才的表情就像新婚之夜被揭开盖头的小娘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调戏良家少男。”
华南虎冷着脸，很符合人设的说了句滚，他眯着眼，渐渐适应了闪光灯刺眼的光线。
少年面向镜头，唇齿微张，一字一句，吐词清晰。
“毕业快乐。”
“没了？”
“没了。”
“华南虎，不要那么惜字如金好吗？你可是我们的盛颜诶，快说几句帅到犯规的话，帅到让我们都得肾炎。”
霹雳虎一把搂过华南虎的脖子，像狗皮膏药一样粘在他身上，另一只手抓住华南虎的下巴，朝一旁的剑齿虎使了一个颜色，两人合力试图把华南虎的嘴撬开。
“说，你招还是不招？” 百灵鸟在一旁笑着打趣道。
“我招，我招。”在两人的淫威下，传闻寡言少语的华南虎被迫开口。
开了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华南虎张大嘴巴憋了半晌，才勉强憋出几句话来：“我毕业后会留在特种兵学校当教官，大家想玩枪可以来找我。”
“还有呢？”霹某人恬不知耻。
“我爷爷家有许多好吃的，大家毕业旅行可以来我爷爷家。”
“好耶！”霹雳虎松开束缚华南虎的手，振臂高呼，“吃垮华南虎！”
华南虎捂住被霹雳虎勒得生疼的脖子和被剑齿虎掰得发酸的下巴，笑的有些无奈。
谁知这话刚好被路过的东北虎听了句，他一边高喊着哪里有好吃的，一边往这边跑来，突然脚下一空。
报应来的太突然，霹雳虎和他的帮凶剑齿虎被双双推倒，摔作一团，东北虎朝他们堪堪倒下，正好压到两人臀部。
“东北熊，你谋杀啊！”
众人又是好一顿嘲笑，尖尾燕捏着鼻子，学着刚才霹雳虎的语调幸灾乐祸道：“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百灵鸟凑进给他们三来了个特写，习惯性的环顾四周，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少了两个人。
“那两小只去哪了？”
众人似乎又被戳到了什么笑点，都不回答百灵鸟的问题，只是低着头闷笑，只留她一个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百灵鸟的好奇心被彻底勾勒出来，她一把扯过离他最近的尖尾燕，紧紧的抓住她的胳膊。
“怎么了？怎么了？”
尖尾燕张开嘴，试图说些什么，只是一开口就笑了场，随后便弓着身子一直笑，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还是身后的绿头鸭善解人意，告诉百灵鸟说黑蓝虎玩游戏输了，被啄木鸟拉着去换旗袍，等会儿还要模仿小妾给张教官献茶。
百灵鸟来了兴致，撺掇众人陪他一起去找黑蓝虎。
远远的就看见了两个正在打闹的身影，黑蓝虎手执一把臧花团扇，羞涩的挡住自己的脸，指甲被啄木鸟用凤仙花染成了粉红色，旗袍大概买错了型号，穿在黑蓝虎身上显得有些宽大，扭起来竟有几分弱柳扶风的感觉。
众人都笑得直不起腰来，啄木鸟和霹雳虎一人抓住黑蓝虎的一条胳膊，摁着脑袋往镜头前凑。
“百灵鸟，看来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军中一枝花了，他才是。”剑齿虎一边笑着，一边扯开黑蓝虎挡着脸的团扇。
黑蓝虎的脸上被啄木鸟敷了一层厚厚的粉，贴着夸张的眼睫毛去，眼睑下面的两坨腮红显得有些可笑。
“怎么样，我这个造型师还不错吧？”啄木鸟叉着腰，满意的咂咂嘴“毕业以后应该能做个化妆师啥的。”
百灵鸟几乎要笑岔了气，手中的CCD随着她的身子一晃一晃，几乎要掉下来。
黑蓝虎自暴自弃的蹲下身子，被啄木鸟强行捏出的微笑有些沧桑。
“怎么还带拍摄的，这不行，加钱！”
啄木鸟一把夺过百灵鸟手中的照相机，犯贱似的往黑蓝虎脸上怼。
霹雳虎在旁边疯狂补刀，挑着他的下巴，满脸孟浪。
“小娘子，陪大爷我喝一杯。”
黑蓝虎甩开霹雳虎的手，满脸嫌弃，他看向CCD，仿佛看到了救星。
“百灵鸟你是不是要拍毕业感言，我说，我现在就说。”
“不行，要先去找张教官。”啄木鸟不由分说的把他往办公室拽，黑蓝虎死死的抓住百灵鸟的手腕，发出杀猪般的哀嚎。
大概是他的哀嚎声过于凄惨，百灵鸟难得起了恻隐之心，她将CCD举到黑蓝虎的面前，温声说道。
“啄木鸟，算了，我先拍你们俩的。”
啄木鸟闻言，只好有些不情愿的松开手，咂咂嘴，站在一旁，黑蓝虎几乎把百灵鸟看做了救命恩人，连连作揖，清了清嗓子，慢声慢调。
“首先我要感谢我们颜如冠玉、貌比潘安、才比子键、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翩翩年少、…”黑蓝虎说着，一只手鬼鬼祟祟的掏出手机打开搜索框打着字，啄木鸟眼尖，一把抢过黑蓝虎的手机，将界面公之于众。
“毕业季10000字小论文，好啊黑蓝虎，耍小聪明是吧，罚你…”啄木鸟托着下巴，似乎在憋着坏招，“嗯…罚你十个字以内结束毕业感言。”
“不——”黑蓝虎跌坐在地上，就差快以头撞地，啄木鸟强压下扬起的嘴角，装作面无表情。
“第一个字。”
“黑蓝虎十字毕业感言，第一场第一幕最后一次，action！”百灵鸟憋着笑，素手一滑。
黑蓝虎一骨碌爬起身，弹下旗袍上残留的灰尘，顺便精致地捋了捋弯曲的假发，清咳几声。
“感谢教官，”
“感谢战友，”
“再会。”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他下意识眯了眯眼，就是这片刻的没留神，他就被早已和啄木鸟串通好的东北虎一把架起，身不由己的朝教官办公室走去。
“不公平啊不公平，啄木鸟还没说呢。”黑蓝虎大声抗议。
翘着二郎虎吃瓜的剑齿虎嘿嘿一笑，继续补刀。
“世界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
啄木鸟嘴上附和着，还是掉转身正对镜头，莞尔说了句毕业快乐。
“我希望每一年我们都能像现在这样聚在一起，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年少时幼稚，做什么都要搭上一辈子，百灵鸟听着，眼睛不自觉发酸，她关了闪光灯，低声说了句会的。
“会做一辈子好朋友。”
众人押着黑蓝虎找到教官时，两人正紧紧相拥，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关教官红了脸，张教官故作严肃，色厉内茬的喊了句肃静。
黑蓝虎被众人推上前，不情愿的弯腰奉茶，捏起嗓子模仿尖细的女声。
“奴家给老爷夫人奉茶。”
两位教官憋着笑，接过黑蓝虎奉上的茶水，却在入口的刹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茶水溅了满地。
在众人的欢笑声中，百灵鸟完成了最后的任务——两位教官的毕业感言，她低着头，将进度条往回播，观看自己一天的成果。
“愿你们乘风破浪，归来仍是少年。”这是关教官的发言，很传统。
“毕业后常来看望教官，今天是教官结婚纪恋日，等会我请喝奶茶。”张教官似乎忘了谁是今天的主角，大方的撒了一地狗粮。
众人的鬼叫声从屏幕里传来，百灵鸟静静的听着，忍不住嘴角上扬。
剑齿虎突然凑过来，温声笑道，“百灵鸟，你的还没说呢。”
“我的？”百灵鸟微微一愣，随后莞尔，再次打开摄像头，对准自己，也对准身后的同伴。
“我希望今后的每一年我们都能像这样待在一起。”
一直一直在一起。
有效期：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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