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大汗珠从额上缓缓滑至下颚,欲落仍未落。那人惶恐不敢轻动,甚至连汗都不敢抬手拂去,怕引得台上注意。
"你说,阴璇最近仍无进展?"音调嘶哑,语末略微抬高,似是烦懑盈匈,满腔不快。
“禀告,大人也派人去了,来信说阴璇确实尽心竭力不敢丝毫掺假,罗玄等人也无异常发现,此事须耐心等待.....”
“我知道。” 勾唇一笑,“不愧为我一手训练,果然没让我失望。”
得知台上并无明显怪罪之意,总算松口气,正想把将落汗水擦擦,算算已跪了半个时辰,外衫里衣全湿个透,又黏又油贴着背脊太过难受,要不是大人亲口遣他来此供这臭脸怪物差使,给他一万两真金白银他也不愿来这鬼地方和这怪物呆着。
像是坐了许久有些僵了,揉了揉肩。紧跟着传出一声轻咳,似是隐忍。
"已过了将近两月了罢......"台上又咳,这次咳的有些重了,以手抵心口压着咳声,岂料一声比一声重急。
过了半盏茶功夫,待咳声平缓下来,呼吸渐渐顺畅,复又慢慢开口,“别让我等太久。”
"是!是!" 那人连连头点地,极度紧张之下竟胡乱作态回应。
台上又一笑,牙齿黝黑不齐,阴森可怖。
罗玄,我忍得也够久了,过些时候就是你和聂小凤的死期。
我就发发善心,送你和聂媚娘的种一起去那九泉之下,到时候你就无须再顾你那正道大义,能干干脆脆和聂小凤做对同命鸳鸯。
如此岂不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