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炸鸡想吃炸鸡想吃炸鸡!!!
我已经很久没吃过炸鸡了!!!
两年零3个月!!!
心底无声呐喊,抬头想装个小可爱泪光盈盈地望着师父,可偏偏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
“师父,您老就行行好高抬贵手,把手机还我让我点炸鸡好不好?”
某人翻着手中的英文时事周刊,不时揉一揉眉心扶一扶眼镜,对我的请求置若罔闻。
“我已经很久没吃了,for a long time.”
不理。
“我想吃炸鸡......”
不理。
“孩子他妈想吃炸鸡。”
不理。
“罗玄,你到底让不让我吃?!”
“不让。”
我气鼓鼓扭过头,行,你倔我也倔。
怀孕不能吃还就罢了,月子不能吃也理解,现在都多久了?
真是受不了,找个大快两轮的男人就是有诸多弊端,这不让那不许,守着自己的清规戒律,干嘛,一起出家吗?
这死老头!
“现在外卖平台里餐饮品质本就良莠不齐,加上食品安全部门的监管力度还不够到位,多的是你想不到的黑幕没公诸世人,你以为咽下去的是开心,实则是一口口隐患......”
“知道!知道!那我就偶尔吃嘛。”
“偶尔也不行,嘴瘾倘若犯了本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事,两世同你朝夕相处这二十年来我还不了解你自制力?”
“......”
着实是好气啊,又没能反驳一句,我聂晓枫平常机灵的小脑袋瓜一到这种需要无赖诡辩的场合就像当场卡机短路了似的,没能派上丁点用场。
“算了算了,就和炸鸡say goodbye了。”
我赌气似地勉强敷衍,不吃就不吃咯,有什么了不起!
不过片刻时间,某人还是开了金口。
“真这么想吃?”
我兴奋地回头看他,见某人停下手中翻阅的动作,状似妥协又颇为认真问我。
“你刚刚不是还说不许我吃嘛?”
“那能拿你如何是好。”他一边摘下眼镜,一边挽起袖口说着,“你啊,早就明白你馋炸鸡了,但外卖确实切不可多点,百害而无一利。师父之前托人购来广东清远一带养殖的麻鸡,肉质嫩滑皮脆骨细,用来做道炸鸡还不错。昨天已腌制冷藏好了,你再等会儿,待会出锅师父就喊你。”
闻言我一蹦三尺高,大喜过望!
“师父您老人家怎么这么能干啊总是给我惊喜!我要给你颁个全能模范男友奖!”
我凑到他面前捏捏他两颊,不错不错,处个爹系老公还是明智的选择,深得我心。
“还男友?婚礼都办了两年多了,你早就是我罗玄明媒正娶的妻子。”
师父一把抓住我正胡作非为的爪子,声音不大,却板起脸十分严穆地与我解释。
我跟着一个劲猛点头,反正在这节骨眼上他说的都对。
“别贫了,去演算你剩下的实验方程式,等会就好了。”
“要不要我帮你?” 我假情假意地眯眼笑着。
“不用,师父怕这样更费时。”
“......”
总觉得自己被他内涵了。
这神医丹士千百年来一身功力与日俱进不说,含沙射影的怼人本事也是越发精湛。
没过多久,厨房就飘出了阵阵香味。那萦绕在我鼻尖的熟悉的味道呀,真是让我魂牵梦绕!
我无法再静下心测算手头的活儿,速速把笔掷在一边,捻脚捻手地朝厨房行进。
师父正熟练地用筷子给油锅中的鸡块逐一翻面,鸡块个个块头不小,因油的洗礼渐至金黄色,看着表皮就酥脆可口,我的口水都要不争气地从嘴边流下来。
“还差些火候,急不得,需再等等。”
师父头也不抬地说着,我讪讪地笑了。
这个时候走开又忍不住往这瞟,不走开又帮不上什么忙.......索性就没脸没皮地拍起“彩虹屁”,打发打发时间。
“师父,你都是从哪里学到的这一手好厨艺呀?我对你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断!”
“时日久了,慢慢就会了。”
“嗯?”
“师父活了太长年头,踏遍无数山河宝地,国内八大菜系及国外的不同菜品于我而言,虽算不上精通,但自然早就都有涉猎。”
“可小凤还是不明白,怎么个‘自然’法?以前你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等天相做好羹汤我打理家务的,现在这般变化可不是一星半点。”
“师父早就不是什么遗世独立的隐士了,从你和绛雪玄霜一一走后,就不是了。”
“在还未进得秦皇嬴政陵墓前,我就在心中立誓,若师父能喝到那不老神酿,寻到你人世足迹后便要尽心尽意对你好,予你聂小凤幸福。”
“所幸的是天不负我,师父终是能得了机会来寻你,为你做这些本该做的。”
厨房真情告白?奇哉,堂堂神医罗玄能说出这样的话实属不易!
我有些难以应对,羞得直想钻洞。
“今生我可什么都不会.......总之你别后悔。”
“落子无悔。今生能娶到你,师父就已是求得了圆满。”
他浅浅笑着,在我眼中漾开入骨的摄魂温柔。
我也痴痴回应,正入迷着,不对!
好像忘记了什么事儿?
我的炸鸡!!!what fuck!
“师父,炸鸡!”
“无妨,”他眼疾手快关了炉火把它们一一利落地夹入盘中,“师父做了上百遍,熟着呢。”
“对了,那次你们同系相聚,有没有背着师父偷点炸鸡?”
“没有,我不是那样的人。”
“哦?师父猜猜,是不是被你那对头秦雅馨气得吃不下了?”
“你怎么知道?”
我愣了又愣,敢情他是知情的!
“你去的前一天,老白就往家里来过电话,那时她支支吾吾的没说太明白,我就考虑事情不太对。想提醒你不然别去了,见你那开心样子怕又闷得慌,就先随你的意。”
“然后你就真在家等着?”
“你说呢?” 他哑然失笑轻敲了我一下脑袋,“往常瞧你鬼灵精的,现在这会怎就这么像榆木脑袋?”
“如果我没去,怎么能有幸目睹你是如何痛快舌战你对头,潇洒掰回一局?”
“可不是吗,当时我可威风了!”
我与师父邀功似地炫耀自己的战绩,得意得不能自已。
“就知道你聂小凤的脾气,若是正面和人交锋,定是不肯落人一筹。”他把炸鸡放在一旁,双手环抱着我悠悠说着,“是以我隐在暗处看你动向,确保你平安了才放心悄悄离开。”
我津津有味地听着,又想到了什么不对。
那paul.....
“paul.......你也看到了?”
“嗯。”
他不改姿势依旧抱着我,“说不动容是假的,小傻瓜。”
我眼角不禁有些酸涩,原来他真是深知我所想,从不曾怀疑我,笃信了我是他的妻。
清清白白的聂晓枫,这辈子终是觅得了良人。
那段牵引着我们,本就属于聂小凤和罗玄的一世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