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谁只要是被你害死就可以,那人死后,气运就会和你绑在一起,但这还不够,如果一年之内被其他人抓住你害人的证据,那么游戏失败,你们相连的气运绳结将会解开,你不光什么也得不到还会有牢狱之灾,反之,一年之内没人抓到你害人的证据,那么你就彻底的拥有了那个人的气运,两个人的气运即使没法成为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也足够富裕一生了,当然,一年之后你被找到害人的证据的话,那就要看你们两个人的气运能不能抵过灾难了。
杨政宇在脑海里回想着阿文的话,绳结游戏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他拿出自己的那本日记,把今天的经历听闻写了上去,随后又密密麻麻的写了好几百字……
天色越来越暗,杨政宇打开了台灯,他咬着手里的笔,看着日记本上那些一行一行的文字,像是思考着什么,台灯的光洒在他脸上,那张微笑的脸越发阴冷。
“这个游戏貌似并不难吗。”
杨政宇的老式时钟在滴答滴答的响着,晚饭后他就一直躺在床上,忘记拉开窗帘的屋子一天未进阳光,被子有些微潮,白色的天花板有一个馒头灯,依稀能看见一只不知道什么时候爬进去的瓢虫还活在里面;翻了个身,拉了拉被子,蜷缩起来,杨政宇看着手机屏幕,飞快的打起字来。
“我决定玩一玩这个游戏。”发送。
“吼?你果然感兴趣。”阿文很快的回复道。
“怎么,你这个三流混混不打算试试。”
“嗨,我这人没啥大志向,而且也没有脑子,杀人这种事做起来容易,推责任可就难了。”
“你少装蒜,我可是在了解你不过了,你的脑子可不是一般的好;你恐怕是想找个前车之鉴吧。” 杨政宇没好气的回道。
“哈哈哈,你打算怎么做?发达了可别忘了我啊。” 阿文发了个表情包缓解尴尬。
“我想了好久,也设想过很多种方法结果,我认为稳妥点的大致有三种。”
“哦?洗耳恭听。”
“嫁祸,无差别,意外;杀了人嫁祸给其他人听起来很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所以我不打算考虑,且不说需要精心挑选猎物和被嫁祸人的目标,而且也必定会把警方引来,太冒风险了。”
阿文突然没了回复,像是认真听课一样,杨政宇没在意继续打字。
“无差别杀人,也会招来警察,但他们无法从猎物的人际关系查到我,只需要小心不留下痕迹,指纹,凶器,监控录像等;恐怕要不了几天就要下雪了,到时候脚印也是必须要注意的;投毒,或者直接用刀,亦或是勒死之类的,我想了许久,但最大的问题不是杀人方式,而是如何避开警察,藏尸可以,但埋起来或者丢进冰窟窿都无疑加大了被目击的风险和工作量。”
“第三种方法就是伪装成意外了,这种方法只要做的好,不光不会惊动警察,而且所有人都不会知道人是被谋杀的,比如车祸,失足等等,这种方法比较稳妥,但不好的就是需要大量的时间去寻找机会,目标,有点撞大运的意思。”
“所以,你打算伪装意外了?”阿文问道。
“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方法了,恐怕短时间内不会出结果。”
“厉害,某种意义上说,你和那些敢闯敢拼的大人物没什么区别吗。”
杨政宇莫名的气愤,他打了很长一段字,到最后还是默默删除;大人物,我才是真正的大人物,我会让那些瞧不起我的人看看,我翻身的那一刻。
“好了,我要睡了,有空再聊。”杨政宇不再理会阿文的回话。
第二天一早,他就借着吃早饭的借口出了门,北镇的早晨冷冷清清,天色还没大亮,还没有多少行人,丝丝冷意让他加快了脚步,看着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在移动调度,飞驰的车子和房子的阴影,流淌的河水和脚下的青石,他觉得自己可以操纵一切,路过的行人都仿佛一根根丝线,哪一根会和自己联系在一起呢。
提着一些包子回来,放在桌子上留给父母,进自己的屋子,开始每天的日记,也许是料到今天会平平无奇,所以一大早就开始书写日记,以往没意义的一天日记都是用乱写的押韵诗代替,到今天这首又多了一些寒意。
流水草木白玉指,天暗夜白星眼稀,
松针白草魔鬼笑,仙家尸骨冷无衣。
转眼间,窗外的五花山被大雪覆盖,小镇越来越有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