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年后,萧驰野与沈泽川就要启程回阒都。
“驾!驾!”
:“策安,策安?让浪淘雪襟慢一点跑 路上太颠了。”
:“兰舟,得快一些 黄昏前我们就能到。”
:“好。那就再快一点 二郎可别把我晃下去。”
:“那是自然!兰舟,你别牵绳了,侧过来抓着我”
沈泽川依言 果真丝毫都不犹豫就松开握拂住犟绳的手 绕过一只臂倚靠着那人,高大的身影依势更加倾膛将身罩两件白色绒毛氅衣的人儿固在怀里
后背与胸膛紧紧相贴
浪淘雪襟从大境的离北王府出发,奔驰在去往鸿雁山北侧山原的大道上,金辉洒在两人的身肩,身后是无数被驰骋甩过的绿影和彩云
两人无所顾忌 一往向前,是这天地中最为温情的侣 也是至成自由的风
丝缠人绕
在数道噔噔噔的马蹄踏地后,风吹又生 绿野在初春节后湛然一新 焕发出新生的色泽
一黑一白伫立在草野的边界 他们踩在离北绿原的大地上,也站在没有人够得着的高位 相拥而立
眼前是正值巅峰璀璨的碧霞夕阳
:“兰舟,记不记得你第一次来离北找老爹谈互市那次?”
:“自然是记得的,怎么了?”
:“跟我来。”沈泽川伸出白晢的指节放在萧驰野递过来的手上而后十指相扣 两人并肩同行
: “离北的风还是这么舒服。”
: “自由的气息 我很喜欢。”
: “哦~那兰舟喜欢我更多还是喜欢离北更多?”
: “明知故问。”
:“你要说出来,说的清清楚楚了我才懂。”
沈泽川侧首吔了一眼正憋着满脸坏笑却假作看天边的萧驰野,心里涌上些不自觉的轻松 另一方的余光去欣赏着无尽的霞云
不知何时,萧驰野停步。
沈泽川探头四顾,这里..是!白衣人正要惊讶张目 下一刻却被直直挡住了眼 再一瞬又被飞抱起来——萧驰野将他举在了怀里 亦举到了空中
萧驰野人高力甚,两手用着巧劲举起沈泽川既不费力也不会弄疼他 白衣顷刻化飞鸟
萧驰野带着他在草场上跑了起来,沿着斜斜的坡一路俯冲
:“兰舟!我带你飞!”
——在萧驰野心里,沈泽川是狐狸化作的妖孽 更是自由畅游的白鸟,他要让他无忧无虑
双鬓尽是风刮呼呲,可那人的声音却能直直传入耳际
:“二郎,我们飞的好快!”
:“兰舟感受到了什么?”
:“风!”
:“哪里的风?”
在欢悦的奔腾与呼喊对话中,沈泽川复要作答却感觉到身下的人又停了下来 低头欲疑
:“唔——”
萧驰野直直的摔在地上 长臂一曲将沈泽川搂过来覆在胸前 面目相对唇齿相依解衣宽衫
风涌云流
不知此为何时何地何人间
可萧驰野和沈泽川知道
那一年的小狼,在离北交战地倍份思念心上人时,沈泽川就在这落日余晖前 出现在他身边
像是天边旋飞 傲然有诱的白鸟, 顷刻间占据了萧驰野所有的视线
:“兰舟,告诉我,哪的风。”
:“二郎的。全都是..二郎的。”
:“风很爱你。真的好爱你。”
——兰舟,以后我们回离北住
阒都是家,离北也是家
小狼总是要将所有好的东西都捧起来 像一匣子珠玉耳坠一起 全都送给小狐狸
眼见沈泽川眼中的欢喜与愉悦 萧驰野心下打定主意:日后退居山野暮村之时就是他带沈泽川驰游飞骋无边之际 离北的野和天就是最好的游荡间
他会带兰舟再回来
白鸟还欲言却不待发出声音就被那人抢先独自收下 他也不恼唇角轻启,将一声又一声 似是确凿却为无穷的言语一点一点呢喃在风里
乘风去,有一双人听
至于明日的归程,又作明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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