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之前，疯子和疯子素不相识
战争之后，却已经淡然了当年
【一】两极身世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生活是太平了，犯罪率却上升了。
因为贫穷泛滥，如果吃不上饭，衣不蔽体，那么即便是被枪毙，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
第一次大战过后——
元气大伤的英国着手于经济恢复。
“杰克先生，股票又下跌了。”
“杰克先生，这份资料请过目。”
“知道了，下去吧。”刚处理完事情的杰克又戴上了单框眼镜。
他已经持续工作了许久了，工厂治理，股票管理，谁说轻松了，即使劳累，还是得继续工作。
揉一揉太阳穴，驱走困倦。
美国——
“孩子，到远方去吧，去工作吧。”
“mom……”
“滚开，我养不起你，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的父亲是谁！”
有富人劳碌，有穷人受尽了毒打和折磨，供人们嘲笑玩乐，然后他们都疯了，用杀人来缓解自己的情绪。
有钱人用资本将讨论和质疑压下去，贫苦者则逃离了城市，百般周折误打误撞来到了英国。
这是十六岁的他，第一次看到，家人们口中，这个发达的地方。
或许，这就是富人们的享受，这就是穷人口中的富裕？污浊的河水散发出恶心的臭味，人们洗被子必须用不知道多少漂白剂。
喝的水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但是估计全是漂白剂。
奇葩的富人还要在污水河上游玩，仿佛欣赏自己罪恶的成果。
【二】趋于一同
大不列颠的污水河洗掉了灼热的颜料——无人认识他，也无人知道他曾经的罪恶。
几乎席卷世界的经济危机——
《银行家全是饭桶》《扔掉废纸票卷》《售出！售出！》只有报纸还在不断印刷着，可人们几乎连买报纸的钱都要没了。
谁得以幸免。聪明的杰克早已经卖掉了手中的债券，股票也一并转让，工厂让国家收购，他偷偷搬进了平楼。这才得以让他苟活一段时间。
边界经受战火的摧残，穷人们早就为生计所迫打工去了。
打开那封国家寄来的信，杰克决定去参军。
不至于要聪明的商业头脑，敏感的政治嗅觉，更需要丰富的军事经验。
【三】战争一见
[胜利！胜利！我们要战胜敌人]
[保卫首都，保卫国家]
[他们别想从这儿拿走一寸土地]
热情且高昂。
可是战争总是残酷的——那次战役中，新式武器的动用，队友们全都死光了，敌方也所剩无几。
裘克带着满身伤痕，推开已经千疮百孔的压在身上的队友，艰难地从炮弹炸出的土坑里爬出来。伏下身子努力往杂草堆里爬。
杰克也一样，他的脸几乎被毁了，血从额头上流淌下来，划过脸庞，从脖子流到衣服里。他也趴下来尽力往杂草堆里去。
后援部队迟迟支援不到，他们这一队伍的后勤又全被炸死了。
“嘿，哥们儿，你好像很糟糕。”裘克看见他，此时他们在一个隐蔽的废墟里。
杰克把死去的队友的衣服撕下来，包扎在血流不止的伤口上，抬头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问:“只有你么？”
裘克看不惯这个冷漠的人，但还是说:“其他队友都死了。”
“哦，你去试试能不能联络到大队长和总部。”杰克把那简陋的通讯器丢给他。
过了一会儿——
“联络上了，正在赶来支援，走吧。”
“哦，”杰克站起来，“听您的口音，您不是英国人吧？”那股怪怪的美国腔调让杰克不舒服。
“原籍是美国，先生。”裘克诚实回答。
“好吧，或许你需要包扎？”杰克又撕下几片布条。
“多谢，先生。”裘克听话地让他包扎。
杰克的侧脸，很平静，尽管一身军装，却依旧可以在他的举止中，看出那优雅绅士的影子。
【四】战后二见
从那之后，杰克与裘克被分配到不同的队伍中，再未见面。
战争高潮——
多少人葬送自己的性命，多少人没有了青春，多少人成了残疾。
“坚持住，坚持住……”杰克看着那个左腿血肉模糊的昏迷着的队友，努力按下通讯器。
那人的脸已经被血糊住看不清楚了，还有半边脸的烧伤。
杰克自己的左胳膊也断了，他也快要因为失血过多死亡了。
好在支援很快赶来了。
因为战争已经胜利了，现在只需要来救助这些残兵。
在担架上，被注射了药物的裘克醒来了。
二人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忍受着清晰感受到的痛苦，看了对方一眼。二人的目光久久定格在那时，在此刻停滞。
时间为他们静止，岁月为他们流逝。
此后，二人一同回到了英国。
“你盯着那边好半天了，你看着谁了？”一位老战友问。
“一位友人。”杰克笑了笑，撇下他走过去，走向举着一大杯啤酒的某人。
“嗨，还记得我吗？”杰克说。
“哦，你……你是……”裘克想了想，“哦对了，你是那个骄傲的英国人！”
后来，他们逐渐熟识起来，杰克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他走向与他同居多时的裘克——
“裘克，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正好，我也要和你说事情。”裘克笑着对他说。
【五】成就罪恶
“哈哈哈，没想到。拿手术刀把人开膛破肚的家伙就是你啊！”裘克拿着已经泛黄的旧报纸狂笑不止。
“啧，谁知道我还和美国通缉犯当了这么多年战友呢！”杰克毫不犹豫地反驳。
真是个伪绅士啊，我对他越来越有兴趣了。裘克嘴角勾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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