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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之中

第五人格互怼组散文集

引子——

我爱你,疯子。

即使你死了,我会将你珍藏起来。

【一】忆前语

“亲爱的疯子,你知不知道,你很诱人。”

有人将死者浸泡在福尔马林中,有人将新鲜的内脏换入死者的身体,有人将仇敌杀死削下他的皮肤。

建立在阴蔽处的别墅,装修的很漂亮。可知花开嫩枝头,根植腐土中?别墅下的地下室,很黑。这里曾经是老鼠的领地,既潮湿又黑暗。如今,杰克将这里打扫干净,放上了明亮的灯盏。

因为,爱人经过的地方,不能脏。

“先生,为我讲述你们的故事吧。”约瑟夫说。

杰克想复活裘克,根据指引找到了约瑟夫。

“讲讲也无妨。”他说。

【二】忆曾恋

“我和那疯子大概是天生的不合……”他讲述起来。

十年前,裘克和杰克是雇佣兵头子奈布·萨贝达的助手。虽然奈布是一个优秀的雇佣兵,但是下属并没有谁同他一样敏捷,准确说来,他的手下不得力。

杰克和裘克,本不喜欢被人控制,曾经都是他的猎物。在发现无法杀死他们两个时,奈布开出了可观的条件,三人为友,成为佣兵界的神话。

对于这两个家伙,奈布确实佩服。身手敏捷,思考迅速,无数次在枪杆子底下死里逃生。不过也有件事让他不解——这两个人见面就会争吵斗殴,但永远配合得如此无间,这让没有感情的奈布对“爱”有了了解。

或许一开始就不应该迈步于危险之中——

“怪物”,只知道是一个拥有多重身份的大人物,那个人的价格已经是五千万美金了,令人垂涎的价格,只是他也让无数雇佣兵失败过了。

疯子喜欢挑战极限。

“我倒想看看,那家伙有多吓人。”裘克说。

奈布让他们去收集资料。

曾经的那些目标,只需要黑进电脑,就可以掌握核心资料然后轻而易举地解决。这一次不同,除了加密管理,资料还有真有假,多重矛盾,让人无法辨认。

而这位先生除了一个保密账号,几乎与世隔绝。看来只能铤而走险潜入公司内部了。杰克已经做好了打算。

“你确定么,这次很危险。”奈布知道无数刺客惨死在“怪物”手下。

“我可以和伪绅士一起去,我可以保护这位‘弱男子’!”裘克自告奋勇地说。

“不必,你只会拖后腿。”杰克毫不犹豫地拒绝。

于是接下来,他们便打了起来。

奈布关上门,去为杰克伪造资料,以及秘密联系“怪物”所管理的那家公司。

后来裘克偷偷跑来与奈布对峙:“小佣兵,坦白了说吧,我要比杰克先去那里!”

“请遵守规则好吗?”

“在这里老子就是规则。”裘克毫不相让。

一个月后,杰克独自前往了那家公司。虽然杀人无数,但是走到那狭长的长廊时,杰克还是觉得阴沉。

周围的石壁又潮又湿,如果是普通人,大概会被墙上的血吓得半死。

路上时不时会出现尸体,蓝色的火苗在四周“噗噗”闪烁着,是不是穿出凄凉的叫喊,在这几乎密闭的空间里久久回荡。

如果疯子在这儿,会兴奋地癫狂的。杰克一边走一边想。

走廊尽头是明亮的灯光,热闹的舞会,这是杰克没想到的。

一阵热烈的掌声,杰克就知道自己已经属于这儿了。只是这公司对员工进行的“先苦后甜”的教育也未免太独特了些吧。杰克很无语。

许久的试炼之后,“怪物”来找到杰克:“你比其他人优秀,唔——我们这儿有等级评价,你属于A等,所以由我来为你介绍这儿。”

杰克很礼貌地鞠躬,跟在“怪物”后面。

杰克从怪物口中得知,一是一家人口买卖公司,当杰克问起这些“商品”的来源,“怪物”对他露出诡异地笑容:“是没有走过‘长廊’的应聘者。”

无光,阴冷的风如同寒针,扎在杰克的脊背上,又冷又恐怖。

“来吧,杰克,来看看A等调教师的成果,你得学习这位A等。”怪物说,便推开那扇厚重的隔音门,刺耳的声音充斥杰克的耳蜗,映入眼帘的东西让杰克想要呕吐。

而且裘克就是那个A等调教师,正在折磨一个可怜人。

“你……”杰克一时语塞。

“好了,未来的A等,你就就在这儿好好学习一下。”怪物不由分说把杰克推进去,并从外面锁上了门。

“哈哈,想不到吧?伪绅士,我比你先来了!要不要看看我的成果?”裘克说。

“不要。”杰克可不感兴趣,他现在只反胃。

“哼,我更乐意你是奴隶,我可不愿意教你什么。”裘克说着,一把扯过杰克。

“做什么?”杰克挣开。

裘克将他拉进旁边的小门里。杰克定睛一看,是裘克的房间。

“做什么?”杰克又问了一遍。

“哼……矜持。”

血液中好似有玫瑰的清香,又被牛奶轻柔地给打破了。

红白交织,是爱的颜色。

后来怪物来找他,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裘克和杰克在这儿平起平坐。

杰克以为自己对裘克微妙的情感从不会被察觉,但他不曾想到,竟是裘克先迈出了那一步。

【三】战时吻

“这是你记忆最深的事?”约瑟夫问。

“毕竟是疯子……”

“好吧,我或许有必要知道,他的死亡。”约瑟夫擦拭着长刀说。

回忆——

长期的工作,让二人得到了怪物的信任。杰克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便偷偷将资料转给奈布。但他还不知道,“怪物”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人。每次出现都戴着面具,并用变声器使声音相似。

而管理裘克和杰克的只是其中一个。

裘克杀死了其中一个,正当他准备离开时,他得知另外两个抓住了杰克。

奈布已经布好了埋伏,并和还潜伏在公司里的其他雇佣兵里应外合,接到信号他让卧底和下属一同杀进去。

进去时,他看见“商品”都被摔进了硫酸池,裘克的一条腿血肉模糊,裘克和杰克被“怪物”的手下包围。

奈布和他的下属则又将那些人包围起来,形成了更大的包围圈。

奈布和他们对峙着。

裘克对杰克说:“没有子弹了,可能要完蛋。”

杰克将打空了的手枪扔到一边,擦拭了一下左手的指刃:“杀出去?”

裘克举起电锯,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腿:“我走不了。”

“你别动,我先动手。”杰克欲要杀出去时,裘克拉住他,吻上他的唇。如鲜花在唇间绽放,如烟花在黑夜中炸开,带起一连串火花。

杰克推开裘克,裘克搂着他的腰。

明明是生死攸关之时,又怎么有如此气息。

裘克没有原地不动,他为杰克挡了好几枪,最后失血过多而死。杰克和奈布一同突破了围攻,杰克把奄奄一息的“怪物”带入地下室,将他们切成了一片一片的。

地下室里,杰克将死去的裘克浸在福尔马林中。

【四】血中瑰

“我会帮你的,回去吧,你的爱人在等候。”约瑟夫送杰克离开。

杰克表示感谢后离开了,约瑟夫对卡尔说:“拥有这样起死回生的能力,小美人,你真棒。”

卡尔用沉默来回答。

裘克正跌坐在一滩血中,努力站起来。

杰克一回来,赶紧为他安上假肢。

裘克站起来,皱着鼻子说:“一股药水味……吓!居然杀了人还把他们剁成肉泥?吓我一跳。”

“你会被吓到?”杰克嘲讽地说。

爱玫瑰的是绅士,他也像盛开的血色玫瑰,浸泡在血液和黑暗之中,愈显得孤高冷傲。血中瑰,既指杰克,也指他的爱意。

“每天都等你醒来。”杰克说。

“所以你每天都看着我的尸体……或许……那什么?”

“去死。”

“哈哈哈哈哈哈”裘克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

笑过,一把拉过他……

地下室很黑,唯有杰克放的灯盏成为黑暗中唯一的光明,光明照不透阴影中的心,唯有爱可以温暖冰川。

后来,就继续他们的杀戮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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