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去了所有记忆。
于是她成了阮氏族女—阮璎珞。
包括失忆这个不可忽视的缘故,他忽略了其中的陌生与怪异,亦忽略了所有的不对感。
她把斯柏当成司白小心翼翼,于是她顺理成章地去追逐斯柏,她的光,她生存的意义。
却只是自欺欺人一次次的在他身上找寻他的痕迹。
像司白一样的外貌,同司白一般的温柔,甚至连名字也何其相似,司白,斯柏……
一切的一切多么巧合。
可他始终不是他!
她那时多么坚信,这个人就是她要找的。
可司白的眼里从来就不会有她。
一切都是她自欺欺人。
多年以后,在所有人的催促安排下,她成了斯柏的妻,她并不幸福也不快乐。
她是一个不称职的妻子。
她愈发冷漠,冷漠到近乎绝情。
甚至斯柏出轨都没有引起她的分毫情绪。
斯柏说她是坚不可摧的影子,因为她没有心,没有感情。
他说她是个怪物。
这两个字,第一次被站在阳光下面的人叫,感觉,有点奇怪啊……
后来,她们和平离婚也变的天经地义,理所应当。
她回帝都当回警察,和他再也没有了联系。好像印象里只偶尔听她们提过,斯柏和那个与他出轨的女人结婚了,从那以后她们更是再也没有交际,两个字无形之中成了禁忌。
她每天如同魔怔般疯狂去抓罪犯、小偷,一切违法犯罪都没有放过。她的名声越来越来大,她也越来越疯狂,没有人愿与她沟通,无论警界与寇窝,无论正面或反面,人人闻风变色。
瞧……多么成功的Concealer啊!
可快乐与她,背对而驰。
后来,在她费尽心思耗费多年的心血精力精密布局抓住了司白的父亲,那个堪称全世界最完美的罪犯以后……被尘封,被封印的记忆汹涌的淹没她。
她是谁,他是谁。
一切拨开云雾见晓,却又撕开的那么彻底。
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她发疯了一样去找他,可是一切都没了。
让她在知道一切时却又无法挽回,这对她何其残忍。
字母团除了一个不被人知的C,什么都没了。
晚了,迟了,完了。
什么都没了,只有她一人苟且偷生活着。
不顾阻拦与规劝,她以雷霆手段强硬地将半岛买下,建了九个空落落的墓碑。
S,A,T,R,E,M,K,L还有C,没有一座墓碑是有照片,名字,尸体。
她只简单留了她为他们所取的代号。
S,T,A,L,K,E,M,H……
而后全都没有了,什么都没留下。
上天如此不公!
她每天都看当年的案卷,面容从疯狂到平静再到木然,眼眸死寂沉沉没有分毫生气。
她每天风雨无阻扫着这九个碑,不留一丝尘埃,她不烧纸钱不留祭品,只是在最中间的碑前待着,一待就是一整天。
傀儡的存在,不是为了活着。只因她是个叛徒,她没资格死。
她的生命是司白给的,而她却没尽到职责保护好他,她苟且,是惩罚,她罪无可恕,是报应,她没资格去见他,尽管她发疯似的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