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

审讯室外间，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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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柯楠（转过脸看着苏醒）：苏先生，你有没有什么要问的？

苏醒（目不转睛地望着嫌犯，不说话，过了好一会，才摇起头）：几位警官，很抱歉，我觉得你们抓错了，他不是我看到的那个嫌犯。

王子聪（惊讶）：难道他的容貌和你说的不相吻合？

苏醒（舔舔嘴唇）：警长，没有错，他的容貌是很像，但他不可能是凶手。

孟柯楠：不会错的，一定是他！苏先生，你看，他脸上的疤痕，嘴角的黑痣，还有，你看他胳膊上的青龙纹身。

苏醒（声音颤抖）：警官，那——那只是一个巧合！

孟柯楠（笑容吟吟）：苏先生，我明白了，人民路上那些商铺的老板都说你是个善良的人。莫非你是出于同情，想替这个人脱罪吗？可是，这个事情决不能心软啊！他可是个杀人犯！

苏醒（神情紧张，有点语无伦次）：放了他吧，那，那不过是个——巧合，他——他不可能是凶手！放了他吧！

孟柯楠（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放了他？决不能够啊！现在是证据确凿，人赃俱获。苏先生，你也知道，杀人偿命！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你可不能被他的四个孩子和生病的老母亲弄得心软，更不能为了可怜他的处境丧失了理智。你要保持一颗公正的心，让他接受法律的惩处！

苏醒（近乎哀求）：二位警官，求您了！他只是一个无辜的可怜人，放他回家吧！求求你们了！

孟柯楠（打量了苏醒一会，耸了耸肩）：没错，他是挺可怜的！四个孩子、一个七八十岁的老母亲，还生了病，住在那样破落的民房里。但是他可不是无辜哦！他杀了你的合伙人高飞，还有那个张朗。苏先生，只要你指认他，相信我，我们很快就会让他就范的。他只是一个穷鬼，没有什么文化，也请不起律师，对付他，我们不需要用那些文明条例，只需要稍稍用点手段，他就会认罪的！

王子聪（敲了敲隔着的玻璃，挥了挥大手）：小刘，小张，你们两个把嫌犯带下去，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他认罪！

苏醒（表情悲哀，近乎大叫）：他没有杀人！你们不能那样对待一个无辜的可怜人！

王子聪（拍着苏醒的肩膀）：苏先生，在法律的面前，没有可怜人，只有违法犯罪和接受惩罚！（王子聪挥着大手，示意将嫌犯带走）

苏醒（脸色苍白，大叫）：人是我杀的！我才是凶手！放了那个可怜的人吧……我招供！我全都招供！是我用枪从背后打死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