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白天，警察局问询室内

孟柯楠（吁了口气）：好吧，那我说得再清楚点儿。七年前，你和高飞为了朱莉，比赛过射击，对吗？

苏醒（表情吃惊）：朱莉和你们说的？

孟柯楠：是的。

苏醒（目光在孟柯楠和王子聪的眼睛上交互移动）：她听说高飞死了，情绪上不太好。

孟柯楠：我看未必，不过高太太的意识倒是很清醒。

苏醒（顿了一下）：她都跟你们说了什么？

孟柯楠：你希望她对我们说什么？

苏醒（有些丧气）：没，没什么。

孟柯楠（吁了口气）：好吧，高太太跟我们说了你和高飞比枪的事。

苏醒（睁圆眼睛望着孟柯楠和王子聪，犹豫了好一会）：好吧，我承认，我懂得一些枪械知识，也玩过枪，不过，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碰过那东西了！我发誓！自从和高飞比过枪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碰过那东西，我讨厌枪！

王子聪（冷笑，怀疑的表情）：是吗？为什么？我可看不出来。

苏醒：因为（说话的声音慢慢地小下去），因为它让我——丢了自己的爱情。

王子聪（挑了挑眉毛）：呃，好吧，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确挺残酷！

苏醒：这几年，我和高飞合伙做生意，虽然尽量避免和朱莉碰面，但毕竟是一起做生意的，有时候难免会见面——

王子聪（呵呵一笑）：看来苏先生还真是多情——

孟柯楠（悄声制止）：警长！！

王子聪耸耸肩，无辜地摊开双手。

苏醒：二位警官，请不要误会！我和朱莉，不，高太太，我和她是老同学，也是好朋友，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没有别的。只是，只是，我的心里，和高太太无关，是我，我的心里，是有些难以释怀的。（苏醒的头低下去，声音有些哽咽）

孟柯楠女警走过去递上手纸。

苏醒（抽出一张手纸擦了擦眼角，有些难为情）：对不起，二位警官，我没有事，你们接着问吧。

王子聪：那么苏先生，高太太对你呢？（王子聪摊开手掌，耸耸肩）有没有别的感情？你懂的。

苏醒（表情有些激动）：警长，我刚才说了，这与高太太无关！

孟柯楠：苏先生不用紧张！没人说和高太太有关！我们只是想知道高太太对你（孟柯楠做了个引导的手势）——

苏醒（变得很郑重）：我和高太太之间什么都没有，我发誓！请你们相信我，我和她只是老同学、好朋友！

孟柯楠和王子聪互相对视了一眼。

孟柯楠：警长，要不，我们今天就先到这儿吧？

王子聪：好吧，苏先生，你可以回去了。有什么情况我们会再联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