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灯光下，“爱我者”店内柜台前

孟柯楠：苏先生，麻烦你把右手边的那张纸条递给我。

苏醒（侧了下身子，将纸条递给孟柯楠女警）：这只是一张寻常的验收单。

孟柯楠（接过验收单，看着苏醒的脸）：你是个左撇子？

苏醒（一怔）：不，警官，我的右臂受伤了。

王子聪（转过来）：看清楚那个逃跑家伙的样子了吗？

苏醒（激动的表情）：记得记得！那家伙四十岁上下，瘦高个，长头发，大约一米七五。右边脸上有一道又红又长的疤，一直延伸到耳边，嘴巴左下角有一个大大的、长着毛的黑痣，皮肤又黑又亮。对了，他好像是个左撇子，用左手拿的枪，是的，这一点我记得很清楚，我看到他的左臂上有纹身，是一条青龙，从手腕处一直延伸到肩膀。

孟柯楠女警（继续做笔录，间隙抬头看了一眼苏醒）：记不记得歹徒穿什么样的衣服？

苏醒（停顿了一下，思考的样子）：黑色的裤子，深灰色的短袖T恤，还戴着个深色的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估计是怕人看到他的脸，但是警官，只要他一出现，我肯定立马就能认出他来。

孟柯楠（赞叹）：苏先生，你的眼睛像部照相机，可真善于观察啊！

苏醒（睁圆了眼睛）：警长，我只是把我看到的告诉你们，希望你们早点抓到凶手，替我和我的好朋友讨回公道。

王子聪：苏先生，你尽管把看到的都告诉我们，这样有利于破案。请问你看到凶手用的武器了吗？

苏醒（顿了一下，努力地在回忆）：是一把手枪！不太大，可能是点三八，也可能是别的，警长，我对枪械没有研究，我害怕那个东西。抱歉！警长，我就记得这么多。

孟柯楠（合上记录本）：苏先生，你已经为我们提供很多线索了。如果你再想起什么，要马上打电话给我们，这样有利于案件的侦破。

苏醒（点点头）：会的，警官，我会的！

王子聪：好了，让我们先送你去医院吧，这两天你的门店先暂停营业吧！（转脸对着一个警员）小李，打电话叫个法医过来。

苏醒（疑惑地问）：可是，高飞的身后事怎么办？

孟柯楠（轻言安慰）：放心吧，我们会尽快处理的，并随时和你联系。

孟柯楠（转脸向王子聪）：警长，苏先生提供的凶犯资料很详细，赶紧派人送回警局吧，画出凶犯头像，下个通缉令，也广播一下，相信我们会很容易找到凶犯的。

王子聪（打断孟柯楠的话）：柯楠警官，如果你不介意，我想自己来做决定。

孟柯楠微笑着望着王子聪，等着听他的决定。

王子聪（干咳了一下）：就按你说的办吧。顺便派个人通知一下死者的家属。

苏醒（犹豫了一下）：警长，高飞的家属还是我来通知吧，他的妻子一定很难过。

王子聪：也好，你和死者家属应该很熟，先安慰一下。我们后面再派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