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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开始

故人归依旧

“子浔呐,真是抱歉了。天界的事情烦乱复杂,我处理地久了。让你受苦了。”老者拍了拍殷子浔的肩膀,一脸真挚,“我已经禀明了天帝,可动用溯回之术,助你回到过去。”

殷子浔呆呆地盯着这个颇为诡异的老头子,一脸黑线:“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天界,什么天帝?还有那个什么术,为什么要回到过去?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殷子浔看了一下子四周,白茫茫一片,又焦急道:“仙师,我爷爷刚刚也掉下去,你有没有看见,你也救救他吧!”

“子浔不要急,这个故事我暂时很难跟你解释清楚。”老头子索性盘腿坐下,将拂尘搭在了殷子浔的肩上继续为他疗伤。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世间有三界,天界人界魔界。而你本是天界执掌人间风雨令的大祭司,因犯了一些过错而被天帝贬下凡间经历人间苦痛。但在你下凡那日,魔界暴动,你意外七魄飞散。其余五魄被我收回,而第六魄散入了空间夹缝,让你去到了那个异世界。而第七魄,我想你也已经经历过了。第七魄为怨念,落入人间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囚禁你的人叫江临初,魔界少主,不知为何流落人间,然后被你的第七魄捡到,收了徒弟。然后做了蛮多惨无人道的事,甚至是挑起了人魔两界的战争,但第七魄最终是落败了,才有了你被他囚禁鞭打的事。”

“刚刚掉下去的那个老头,并不是你那个异世界的爷爷,是这个世界,第七魄的爷爷,只是长了同一张脸。”

老头子慢慢悠悠地讲了一大堆,还不时地叹两口气。殷子浔听得仔细,却也一下子难以消化这大的信息量,整个人都懵了。

殷子浔表情凝重,过了许久,才开口道:“所以,这一切都是我干的......我的怨念,第七魄.......为什么会这样?”

“这世间所有的生命,经过尘世的喧嚣,本就没有纯洁无暇的。第七魄本就是怨念,只是在七魄聚在时并不会那么强烈,但如果单独一魄的怨念便会强上百了。这不是你的错。”老者轻轻捏了捏殷子浔的肩膀以示安慰,“所以,为了避免江临初带领魔界在人间为祸,甚至挑动更大的战乱。我们决定用溯回之术,把你送回过去,让一切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就是扭转时间吗?可......为什么,天界为什么不派人来保护人间呢?为什么一定是我回到过去,我要去改变什么?”殷子浔只觉得自己现在全是问题。

“当时你七魄飞散时,魔界暴动,挑动了与天界的战争,一战就是多年,元气已有所损伤。况且,若在人间开战,受苦受难的还是百姓,所以才有了溯回之术。要你回到十年前,去改变魔界的少主江临初,他的怨念大多来自你的第七魄,若是好好引导,说不定能解决天魔两界的纷争。”老头子拿起拂尘,捻了一个诀,一串红色的珠玉手链飘在了殷子浔的眼前。

殷子浔伸出手接住了他,指尖触到那红玉的瞬间,脑海里闪过了几个画面,依稀见得好像有一个人站在一棵参天古树下轻声地呼唤着谁,是他吗?想不起来,殷子浔甩了甩脑袋。

“这个本来就是你的东西,你接住了他,你那掉落的五魄也归于你的身体了,但是由于离开身体久远了,记忆可能已经支离破碎,只能日后想起一点是一点了。”老头子的表情似乎有点不自然。

殷子浔没多想,将手链戴在了手腕上,红玉不冰冷,反倒温润。

“我明白了,这就是我的使命,我必须去完成。既是我惹下的祸端,便该由我来收拾。”殷子浔虽然关于自己那六魄有些迷茫,但他从来不是一个止步不前的人,学着接受远比抱怨要好。即使记忆开始回复,他相信他总归是他,永远不会变。

“哦对了,一直没有问,敢问仙师是?”殷子浔突然想起了这个被自己忽略的问题。

“不敢不敢,吾乃天地一命—司命仙君。和你这位大祭司,是老友了。”老头子笑着道,竟有几分顽皮。

殷子浔盯着他白花花的头发和胡子若有所思。

似是猜到了殷子浔所想之事,老头子摸了摸自己的胡须,一甩拂尘,摇身一变。

白发白胡通通消失了,站在殷子浔面前的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只是嘴上咧着坏坏的笑容。

“这才是我的真身。是不是仙姿绰约!我听人间的那些孩子都说神仙都是白胡子老爷爷我才变成那样的,怕你不信嘛~”似是变回了真身,司命的性子也放了开。

“好了,不浪费时间了,老朋友你总有一天会想起我的。现在我就发起溯回之术,送你回到十年前捡到江临初的那天。切记,我跟不了你,时间逆转了之后,我也帮不了你了,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司命说着又将一个灰色戒指安到了殷子浔的手指上,“这是储物空间戒指,里面有我能想到的你需要的所有东西,你轻轻按住上面的宝石用意念就能打开了。”

说罢,司命后退两步,右手执拂尘,左手捻诀,瞬间在两人脚下形成一个金光闪烁的法阵,似是气流般的浅金色流纹将殷子浔包裹在其中。渐渐地,殷子浔的眼前开始模糊,紧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一切都有些天旋地转,殷子浔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竹林之中。眼前正有些弟子在林前空地上练习结印。

记忆如潮水般地像殷子浔涌来。现在站在竹林里看弟子练剑的人正是十年前的殷子浔的第七魄,不过现在的是完整的殷子浔了。现在的他刚满十八岁,就已突破了元婴段,称为了罕见的元婴初期修士,被人间修仙门派称为少年天才。

而他身处在当今世上最大最有名的修仙门派——天策。虽然殷子浔现在年纪不大,但因为修为高,在天策四峰中独占断云峰,是断云峰的主人,珩云长老。门下弟子不多,也主要不是殷子浔在教。殷子浔其人擅长结印捻诀,有一把武器是流云扇。

而天策的其他四座峰及其主人分别是:

流夜峰,玉夜长老萧佐燕,女,四十多岁,一手冰骨笛出神入化,峰下弟子主修防御疗辅,修为是元婴初期。与殷子浔关系较好,并不知道殷子浔背后干的勾当。

九霄峰,天狼长老沈临渊,男,二十八岁。九霄峰主战,沈临渊的九霄剑不可小嘘,峰下弟子皆习剑法,修为是元婴后期。与殷子浔不睦。

满月峰,温月长老白多归,男,老头子一个不知道几岁了。枯骨手天下无敌,据说能使死人复生,满月峰下弟子皆以炼药化丹为主。白多归的修为暂时无人知晓,但听说他要比沈临渊更强。

这些大致消息在殷子浔的脑子里转了许久后最终被他消化了。现在他应该是站在断云峰后山的练武台边的竹林里看弟子们练功,然后下午的时候打算下山去办事。

殷子浔伸手扶着一根竹子,抚了抚额头,心想自己那第七魄也不知道是有什么毛病,作为一峰长老,连个关门弟子都没有,拜来的人大都是断云峰的管事在帮他训练。不过自己的第七魄是打算作恶多端的,不收弟子倒也说得过去。

殷子浔又看了眼前方正练习结印而不断失败的弟子,心下一动,便运起轻功飞身而去。

那群弟子的年纪大多和殷子浔差不多,但不同的是殷子浔是少年天才,而他们是刚过了练气期,连结印都不会的蠢才。

来断云峰拜师的大多是慕名而来,慕他少年天才的名。但谁知道殷子浔压根不教学。

乔付宇凝神聚力,双手合十试图结印,但一柱香过去了无事发生。乔付宇气馁了,自从拜上断云峰的三个月来,连珩云长老的的头发丝都没见到过。他想积极进取,便跑去藏书阁借了低阶的结印书,但是啥也看不懂。

他们这群人也尝尝问断云峰的管事什么时候珩云长老才来教授结印以及收关门弟子。但管事总是敷衍他们,明日复明日。

乔付宇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抱怨了一句:“真不知道这样混的日子得过到什么时候!”

“到今天为止了。”殷子浔飞身而下,落在里乔付宇的旁边。

乔付宇被吓了一大跳:“啊,你你你你吓死我了!诶,小兄弟轻功似乎不错,我怎么没见过你啊?”

“我叫殷子浔。”殷子浔笑眯眯地看着他,右手画了个圈变出一把扇子来。

殷子浔对于自己这个似乎很装逼的出场非常满意。也对自己能够立刻掌握自己的修为和功法感到满意。

乔付宇听到这个名字,顿时脸色大变,急忙附身:“弟弟弟子乔付宇,拜见珩云长老。”

周围弟子听见乔付宇的话,迅速围了过来,齐齐下拜:“弟子拜见珩云长老!”

三个月了,终于见到珩云长老了!

殷子浔抬了抬手,示意他们起来。

“珩云长老,您刚才说的‘到今天为止’的意思是……”乔付宇小心翼翼问,他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青年,“温润如玉”是最好的形容词,乔付宇下意识地对殷子浔有着很大的好感。

“字面意思。即日起的一月内,我要挑选几位关门弟子。”殷子浔从地上捡起乔付宇的结印练习书,“这本书上的方法是对的,但是对于刚入门的你们来讲,照本宣科是无用的。今日我点拨一下你们,回去后你们自行练习,有问题的话若我有空也可以来问我。”

殷子浔计划着收几个有天赋的弟子好好教导,也为后面暂未可知的事做一些准备。

乔付宇等一群人听着殷子浔的话大喜,断云峰今年是第一年收弟子,虽然混了三个月,但是今日能够得到珩云长老的亲自点拨并且承诺有事可以直接找他,这可比上其他峰好上太多了。

乔付宇等人向后退了几步,围成一个圈,将殷子浔围了起来。

殷子浔收起扇子。翻了翻那本书。双手合,闭上眼,接着比了个晚月结,后睁开双眼,伸出食指指向了那本书。

结印书的周围圈起了一圈淡紫色的气流,紧接着结印书腾空而起,飞到了乔付宇的眼前。乔付宇瞪大了双眼,伸手接住了书。

殷子浔收回手:“这是最简单的晚月印,书上有写,主要功效就是移物。晚月印是基础,它可以分支出更多的印结。比如说霁月印,殷子浔继续摆起手势,迅速转换双手,左手指向了远处的一棵竹子,随着一股紫流的飞出,竹树随势而断。

乔付宇等人惊呆了,殷子浔很满意这样的效果。

“长老,好厉害啊!!这个要练多久!”

“没多久,我刚刚的手势你们都记住了吗?结印最重要的是凝神聚力,心不静即使记住了手势也没用。将心中的练气汇聚手心,再结合手势即可。”殷子浔缓缓说道。

“是,多谢珩云长老指点。”众人佩服的不行。

“一月后,我来查验。你们好好努力吧!”殷子浔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像布置下周测验的老师。

“今日就到这里,我先走了,你们好好练习。”殷子浔拂袖离去。

殷子浔走后人群开始议论纷纷,大多是欣喜于这次的机遇,并向好好努力通过一月后的测试成为珩云长老的入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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