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温晚也会在夜晚唾骂自己。
为什么,她还活着。
在杀父仇人的手里苟且偷生。
只是,那个人从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
幸好,他未曾知道。
他不畏惧那些风言风语,肯将自己收留,肯替自己反驳那些污言秽语。
有的时候,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身影。
好像突然想明白,人一旦有了期待,便不会想死了。
……
聂明玦有个弟弟,名叫聂怀桑。
有的时候,温晚也会按照聂明玦的意思督促聂怀桑的功课。
有一次,温晚撞见聂怀桑在画什么东西,一时愣神观摩。
他是极有天赋的。
“诶,小娘子,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慌慌忙忙的藏起画,而温晚无意识的夸赞了一下他的画技。
“你竟也懂我的画!”
好像自此便熟络了起来。
温晚在聂怀桑这听到很丰富的聂明玦。
从小到大,他是如何扛起这个家,保护他这个做弟弟的。
“若不是温若寒,父亲不会死,大哥也不会这么辛苦。”
温晚按下心中的难过,却仍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温氏做了什么?”
……
温晚得到的答案令她无法说出什么话,替温氏开脱。
许是那天心情不好,聂明玦察觉出来了什么。
“你今日心情不好吗?”
温晚摇摇头。
“要是怀桑那边你顾不上,就先放放。”
温晚摇摇头,沉默良久。
“宗主,温氏的人都该死吗…”
聂明玦不自觉联想到什么,声音都大了几分。
“有人说你了吗?”
温晚道:“没有,没人说我。”
“我今日…知晓了老宗主的事情。”
聂明玦停顿了一下,道:“此事和你无关。”
“你不必担忧,我父亲的仇我已报了。”
“温若寒暴戾恣睢,已罪有应得。”
“你与他们……不同。”
……
生活有条不紊的进行,直至温晚偶然听到穷奇道的事情,金家公子金子轩死了。
兰陵金氏给温氏剩下的族人下了最后通牒。
“挫骨扬灰。”
温晚的心好似针扎一样,这些血淋淋的事实似乎一遍遍提醒她,温氏人本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她的父兄,姊妹,族人全都惨死,死在仙门百家的剑下,她如何得以苟活?
……
她看着正在处理公务的聂明玦。
突然开口,询问道。
“宗主,温氏的人当真有所不同吗?”
聂明玦不明所以的抬起头。
不知怎的,她的眼泪好像几近落下。
“温情一族,只救人不杀人。所有族人不过老弱妇孺。”
“他们,也包藏祸心吗?”
聂明玦神情严肃,“金子轩惨死在穷奇道,金家怎肯善罢甘休。温氏的人作恶多端…”
温晚含着泪,笑了一下。
“宗主,我想问你。你将我救回来,是不是因为那晚在金麟台的事情。”
聂明玦看着温晚的神情,不知如何回答。
可看着温晚倔强的等着答案。
“是。”
“我对你如此,理应照顾你。”
温晚开口道,“那天晚上,你没有碰我。”
“我被那些人赤裸的扔进来,不过是他们拿来讨好你的手段。”
“我身上的吻痕,也并非是你弄的。是那个金家修士。”
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温晚却仍仰着头。
好似如此便能捡回她的自尊。
“还有。”
“我不是什么温氏旁支的小女娘。”
“我叫温晚,我是温若寒的女儿。”
温晚红着眼看着眼前的人,突然有些释怀。
他说。
“你走吧。”
“别再回不净世了。”
……
自那天以后,温晚就消失在了不净世。
冷风吹的温晚的发丝有些凌乱。
她望着湘江水,看着天边的月亮。
“我这一生。”
“许是前半辈子过得太过风光,太幸福了。”
“竟好似活在一场梦里。”
“父亲,兄长。”
“我们终于要团圆了。”
……
“宗主,我们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投江了。”
良久,只听到室内传来一阵沙哑的声音。
“知道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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