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

贺奚喻倒也不是没脾气，但他该忽还是能忍住。

　　“那既然总指挥使来了锦官，何不与我们共同查案？”

　　“没兴趣。”元卜真语气里明显的透露着不耐烦，言下之意就是——你别打扰我，要查你去查。赶快走吧你。

　　贺奚喻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声“告退。”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锦官城西北边，姚合院，老板娘。”元卜真又翻了页账本，在贺奚喻转身的时侯说了句。贺奚喻也是听到了，不过也只是皱皱眉之后没停下脚步，抓人去了。

　　佟阳边清货边问“你查到了？什么时候？”

　　元卜真又翻了页账本“那天刚巧看见。”

　　佟阳笑了笑，就这鬼话谁会信？你还是他？

　　真是，明明好好当个锦衣卫指挥使就好了嘛，干嘛称病来锦官呢？表面上不管案子，背地里比谁都查的快。哪的案子都管。

　　还偷偷把凶手的名字地址寄信给查案的人。

　　这些吧，都只有一个原因——他懒，还比较喜欢独来独往。不愿做什么尔虞我诈，他懒的算计人。

　　中午的时候元卜真和佟阳就去了酒楼吃饭。

　　听着隔壁桌的人讲那从去年至今年的案子抓到人了，但那人不管用什么法子都不肯招供。还结不了案了。

　　佟阳看了一眼，是几个小旗。

　　“你去管么？”佟阳喝了口水。

　　“不去。”

　　“记得叫上我。”佟阳放下茶杯“我好奇你们锦衣卫审判犯人。”

　　·

　　午后，佟阳在自家院里晒晒太阳。春季的阳光温和至极，晒的人心里暖洋洋。

　　忽的有人敲门，佟阳啧了一声后从摇椅上下来，开了门。

　　“佟姑娘。”——是贺阮闵。

　　“怎么了？”

　　“听兄长说，你店里的会计是总指挥。”贺阮闵笑了笑“他回来时我见他那副样子好笑极了，说是你连着总指挥把他给气了一帆，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这般人看不起他。”

　　“嗯。二公子可是要学？小女这可有上好的气人绝技。”佟阳见他这般，笑着打趣道。

　　“好啊好啊！”贺阮闵挠了挠头“那还就多谢佟姑娘了。”

　　佟阳心里疑问至极，他只不过开个玩笑，这人冒似还当真了。真是，，，什么脑子啊……

　　“既如此，小女怕您被揍哎……”

　　“无碍无碍”贺阮闵笑了笑……然后想到了什么，连忙改口“不用了，不用了，我现下突然有点要紧事。”

　　“嗯，二公子慢走。”佟阳准备关上门。

　　“佟姑娘，明日上元佳节。你……可有时间？”

　　佟阳一愣……他不经常过节，儿时只看别人拿着花灯开开心心。有时街坊邻居可怜他也会送他一个。

　　贺爷子和他的媳妇是在上元节初遇的……所以这一天，他不会去打扰贺爷子。有一次偶然间看见——只见贺爷子望着树上唯一的桃花样式花灯，眼里泛着泪光。。。

　　“好，你来找我。”

　　他想，未尝不试试和别人一起过节的滋味呢？

　　贺阮闵浅浅一笑“那可以。”

　　佟阳关上门，他突然有些期待明天了。

　　忽的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还去不去了？”

　　佟阳瞪了他一眼，随后点点头。

　　“拿上铜镜。”

　　监狱

　　元卜真领着佟阳走到犯人前，刚要开口，却见贺奚喻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