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红了耳根作甚?”佟阳微微一笑,这小少爷当真是纯情……怕是八辈子没有见过年轻女子了。
“没,没有。”
贺奚喻看着这俩人,抽了抽嘴角,一下子心中就明了了。。。。。也不知自家弟弟知道真相后会怎样,真是……想想就开心。
桌上已经摆好了四碗粥,腌菜和馒头。佟阳坐在了贺阮闵对面,随手拿了个馒头。正巧贺爷子端着鸡汤进来了。应该是昨晚上的他又热了热。
贺爷子盛了碗鸡汤给佟阳,贺奚喻怔了怔,他还以为是端给他的。
这人谁啊?我爷爷凭什么只给他装汤?
贺爷子瞪了他一眼“你们俩兄弟也真是,这么久才来看我一次,也是还好有佟阳陪我,不然真的要无聊死咯。”
贺奚喻“爷爷,要务在身。”
“去去去,当我不知道你们这次来看我是因为那什么什么案子,我也就过年那几天去一下洛阳见你们……你们都不能回来看我。”贺爷子吃了口粥“我是一把老骨头了,年年都去年年都去,累不死我是不是?”
“这……万一爹和我们一不在,东厂那孙子祸乱朝纲怎么办,爷爷,你也知道。现下皇上才十岁,也不足矣管理政事,。”况且这种案子本来不需要贺奚喻来管。
“我管他啊?真是,赶紧办完案子就回去。”
吃过早饭,佟阳就去店里看了看。店里今日不营业。他只是来看看货的。
还没有呆多久,店铺就被围住了。一位身穿飞鱼服的少年走了进来,不是贺奚喻是谁?
贺奚喻见到佟阳也是一愣。
“贺指挥同知,好巧啊。”佟阳的将账本合起。“围堵在下的店作甚?可别无缘无故就坏了在下日后的生意。”
贺奚喻冷着脸,之前查到那贼人的身份后那贼人就消失了,消失的前一天还来过这家店铺买了蜜栈。
“掌柜可还记得三日之前,有一名叫曹飞的人来买蜜栈?”说罢递给贺奚喻一张画像。
佟阳经常不在店里,哪里知道这人。摆了摆手“这我不知道,但你可以问问会计。”
元卜真看了一眼贺奚喻。贺奚喻将画象递给他。元卜真接过一看。
“不认得,不知道。”
贺奚喻忍住没生气,倒还是第一次见着有这么不怕死的。
“锦衣卫的名声这二位怕是没听过。”贺奚喻冷声道。
锦衣卫可是家家户户来恐吓小孩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审判犯人时手段极其血腥……名声大的很,走在路上,人人见了都躲着。
元卜真挑挑眉“贺奚喻你胆子大的很。”随后丢出一块牌子。
贺奚喻愣捡起牌子看了看,愣在原地不动。
传闻锦衣卫指挥使年仅十九便常年患病,谁都不曾见过。坊间传闻早就死了,为此皇上还召见了他。不过指挥使去了之后,谣言也不攻自破。
那日,贺奚喻只看见了一个背影。
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庸懒至极,他非常讨厌这种人……不思进取。
但他还真没想到这店里的会计竟然就是那指挥使——没病,这指定没病。这面色红润,虽有些瘦,却没有半点透露出阴柔的样子。身上也没有半点药味。
好好的官不当你来当会计?既然没点用干什么要霸占官职?!若不是身穿飞鱼服,店铺外头有人,他还真想把这人骂个狗血淋头。
佟阳倒是不惊讶,不然他昨日为何谈失踪一案?
贺奚喻将牌子扔给元卜真,沉住气道“不知总指挥使来这锦官作甚?”
元卜真翻了一页账本,没作声。
大约意思是——我不想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