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湛无言,等了魏无羡好几秒,见他一动不动,才开口:“可以放手了吗?”
魏无羡才发觉到自己还抓着蓝湛的手,急忙放开,尴尬的笑笑掩饰。
四肢被禁锢了许久,突然被放开,有点酸痛了。蓝湛抬起胳膊看了一下手表,夜光指针指向了十一点半,魏无羡睡了三个多小时了,自己还没有一丝睡意。
蓝湛起身递过来一瓶纯净水,拧开瓶盖,递给魏无羡:“再喝点水。”
昏黄的灯光点亮房间。
魏无羡确实觉得口渴难耐,咕嘟咕嘟喝了一瓶,呆呆地望着蓝湛,猜测他到底有没有生气。
“你,要不要去卫生间?”蓝湛看他揉肚子,问道。
魏无羡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蓝湛不解的看着他。
“我有点不敢!”魏无羡委屈地努努嘴。
这个老旧的破房子,卫生间在走廊的尽头,符合所有恐怖片里卫生间该有的场景,昏暗的灯光,滴血的水龙头……他脑子里闪过无数个惊悚的画面。
蓝湛叹了一口气,就跟在了魏无羡身后,魏无羡却要求让蓝湛跟他并排,让他永远不要走在自己身后,因为害怕一转身他就不见了。
对于永远不要走在魏无羡身后这个要求,蓝湛嘴上并没有答应他,可还是走快了两步,跟在魏无羡的身侧。
可能是经历了司机那个事情,自己心有余悸吧,只是怕身后的朋友会突然消失,等等,蓝湛会承认他是朋友吗?和蓝湛今天经历了这么多,关系怎么也从普通同学变为朋友了吧,魏无羡这么想。
“蓝湛,我突然想起来咱们认识半年了,除了点名,你都没有叫过我的名字啊?是我的名字不好听吗?”
蓝湛有点无语,这个魏无羡,刚回到房间,就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不如你叫我魏婴好吗?”魏无羡继续问道。
“魏婴?”蓝湛问的是一个问句。
“对,魏婴是我的乳名,妈妈帮我取得,可是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交通意外过世了,那些相处的片段,我没有太深的印象了,唯一记得的是他们送我的护身符,妈妈说,这个叫陈情。”
“蓝湛,你相信前世吗,我觉得我们认识好几世了,我想把陈情送给你。”
魏无羡说着从脖子上取下一枚带着挂件的红绳,放在手心,蓝湛留意到,那是一只很精致的黑色玉笛挂件,大概三四厘米长,黑如纯漆、细如羊脂、惟妙惟肖、是黑玉中的极品,极为珍贵,其价值根本不是用金钱数字可以衡量的。
蓝湛看的极为入迷,这只玉笛似乎蕴藏着悠久的故事,好像相识了很多很多年,恍若隔世,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就连耳边也从异域传来一首很悠扬的曲子,仿若穿越到荒野孤烟,远游肆意,少年不可欺的年代;但是他却想不起来自己和这只玉笛有什么纠葛,直到魏无羡意图把玉笛护身符往他脖子上套,才清醒过来。
“疯了吗?妈妈送你的护身符怎么可以给别人?”蓝湛赶紧推开他。
“可是你不是别人啊,我们不是好便朋友吗?蓝湛,你就戴着吧,好不好~”魏无羡开始撒娇。
“不好。”蓝湛依旧拒绝。
“如果你不要,我就扔掉!”魏无羡很坚持,说着打开窗户,直接往外扔。
“魏婴!”蓝湛妥协了,这个孩子一定是连环惊吓加发烧烧坏脑子了,要是明天他清醒了发现自己把这个贵重的物品送给一个只认识半年而已的同学,一定会悔的拿铁锤锤自己。
算了,先替他保管,明天早上就还给他。蓝湛伸出手,魏无羡却固执的替他直接戴好,陈情直接贴在了蓝湛的胸口,沁入心扉,让人清醒。
魏无羡取下陈情以后,室内的灯光,一闪一闪,随即干脆熄灭,陷入黑暗。丝丝阴冷袭来,气温好像突然降至零下,空气开始凝固,明明潮湿炎热的天气,突然阴风阵阵,让人不寒而栗。
“呵呵,呵呵~”两声尖锐、诡异的女人笑声好像从蓝湛头上传来,他下意识去抓魏无羡,却只抓住一团空气。
“魏婴,魏婴!”蓝湛大声叫嚷,用最快的速度点亮手电筒,室内空空的只有蓝湛一个人。
蓝湛发了疯一般敲开每间同学的房门,没有魏无羡的丝毫踪影,来不及细说事情的经过,蓝湛只是吩咐大家第一时间寻找魏无羡。
“就算你俩关系不好,也不至于把魏无羡弄失踪了吧?”江澄开始指责蓝湛,苏涉对于这种事不关己的事情影响到自己睡眠,也很不满意。
和事佬聂怀桑赶紧站出来,打圆场。
“别吵了,先找无羡,这个地方邪气的很,你怪班长做什么,先找人!”
九个人不再分组,大家一层一层找下来,除了他们居住的五个房间,其余除了封锁的就是空的,没有任何生命气息。
最后大家又绕到了旅馆前台,老头早已不知去向,蓝湛气到将前台的所有物品打翻在地,同学们看到一向沉着冷静的班长这么暴躁,一时没敢开口,恐惧在每个人心里蔓延开来,都怕自己变成下一个失踪者。
蓝湛捋了捋额前凌乱的头发,深呼吸几次,尽量使自己恢复到平静的状态:“四处找找有没有特殊的机关,这里肯定有密室或者地下室。”
“有道理,多找找线索,肯定能找到魏无羡。”女生们帮助一起加油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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