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一下)
“夏时,你在不在听我说话?”说了有一阵子的邵方这才注意到夏时眼神涣散,显然没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他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隔间。是很失落吧,可这又能怎么办?自己的错,总不至于埋怨别人。
再次相见,本以为过去可以既往不咎,可以抛开过往所有,可以让她在自己的庇护下不受伤害。可结果呢?
苏小姐站在门口,邵方出门跟她对视一眼,道:“我回趟家,她想做什么你陪着她,别让她受一点伤害,听到了吗?”
“是,少爷。”苏小姐点头应下,然后目送着邵方出了清渭楼。
夏时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邵方刚才那些话的信息量真的有点大,让她一瞬间有些接受不过俩。等到她反应过来之后,冲出隔间,已经没了邵方的影子。
“哎,夏小姐……”苏小姐喊住正准备向外跑的夏时,对她行了个礼,道,“小姐,您要不还是先把衣服换过来吧?”
邵方回到了自己家,挑了本书看,可还是觉得自己静不下心来,无奈又把书放回了书架上。见桌上摆了笔墨纸砚,于是拿了一只毛笔,蘸了墨,不着急落笔,只是发着呆。
落笔又能写下什么呢?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邵方才反应过来要点燃烛火,这才把笔放了下来。
外面还有些许天光,借着这点光,邵方弯腰在抽屉里面翻找着火柴,就在这时,有人突然从身后抱住了他。
天生对袭击很敏感的邵方瞬间转了个身,摆脱那个人的舒服之后又推了对方一下,面前人闷哼一声,似乎是撞到了什么东西,邵方这才看清面前人是夏时。
“我……”看着夏时跌倒,头撞在一个小收纳箱上,邵方那种后悔劲儿……别提了。慌忙伸手扶起她,看她脑袋有没有被撞破。
“没,没事儿。”夏时揉了揉自己的头,“无非就是本来不怎么聪明的人,一撞更傻了呗!”
邵方见她确实没什么事情,就亲亲拍了拍她的脑袋,叹气道:“你说你搞什么背后袭击……”
话没说完,邵方觉得唇上一软,硬是被夏爷拉得向下一弯身子,被她亲了一口。
“我这可不是背后袭击,你不也是受着了?”夏爷一笑,伸手难过邵方刚才翻出来的火柴,把蜡烛一根根点燃,整个屋子里透着温暖的灯光。
邵方错愕的表情尽数展现在夏时面前。
“干嘛这个表情?”夏时笑,伸手拉过他,拍了两下他的手背,似是安抚。
“夏时,你别这样。”邵方还是在错愕之中,他觉得自己都不像自己了,这样有话说不出口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可他确实又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夏时也没有说什么,伸手勾住邵方的脖子。邵方则是一手搂住了他的腰部,一手撑在了书桌上。
还说什么呢?
这次没给夏时继续乘胜追击的机会,贴合的部位很快被邵方夺了主动权。握住她腰的手转了个位置,把她按在了自己与桌子之间。
“夏时……”不知多久,邵方微微离开夏时,声音沙哑之中带了遏制不住的火焰,喉结微微滚动,道,“你,最好,停下……不然,我可真不管后果了。”
摩擦之间,不知何时邵方的衣服已经敞开了大半,夏时的手正继续解着束腰。而看夏时,衣着还算完整,只是被扯了外袍,一只手似乎带着烙铁的温度摩挲着她的后腰。
夏时第三次凑过去,主动地贴上邵方的脸颊。邵方闭上了眼睛,皱了皱眉,心理只想:夏刻,你妹妹主动的,你可不能怪我了。
微微用力,把她带到了桌子上,纠缠着,桌上的一些宣纸与笔墨尽数落地。
“邵方,你身上不该有这样的气息……”
“你该拥有的,是春天清新的花香,夏天大雨过后天地之间水汽的味道,秋天一片桂花树下甜丝丝的感觉,冬天刚下过雪时候的清澈……”
衣衫落地,软榻上弥漫着熏香的气息。
“别说了……”
夜色静好。
次日邵方醒来之后立刻整顿一些东西,要去赵家。他已经很小心地不去吵醒夏时了,可奈何这建筑确实隔音效果太差了。
夏时揉着眼睛,披着睡衣,没有半点儿不适地走出来,邵方此时正指挥小厮们往马车上搬东西。
“这是做什么的……”夏时走到邵方身边,伸手要去挽住他的胳膊。
邵方没让她挽着自己,伸手拿了旁边一件衣服给她披上,搂着她回了屋子。
“我得找个机会正儿八经地进一下赵家。”他说,把夏时拉到榻上,“晚上还好?”
“嗯,很好。”夏时靠在邵方肩上,伸手撩拨他的头发,“就这么……进去?”
“我有办法让他带我进去。”邵方说。原因,不言而喻。
“我也去!”夏时立刻直起身,面对邵方,一脸严肃,“我,一定要去!”
邵方没有反对,只是说:“很危险的,你不怕?”
夏时摇头,差点把自己摇晕过去。邵方按了按她的头,笑了:“好了,带你去。”
危险吗?危险。但还不至于没把握护住这女孩,而且……自己也很想跟她一起。
“所以,我不会也要穿成你这么骚吧!”
夏爷调戏了邵方一句,又离他远了一点,打量着这位衣服不正经穿,配饰不正经带,唇上还点了胭脂的邵方。“啧”了一声,似乎想发表什么评论,又闭了嘴。
“那倒不必。”邵方耸肩,“随便穿件衣服就好了。”说完,喊丫鬟来伺候夏时更衣,自己继续指挥小厮搬东西去了。
一炷香的功夫,夏时被丫鬟们推了出来。对于邵方拿的衣服,夏爷表示了自己极大的不满:“我说少爷,我可以不穿那么骚,但你也不至于让我穿个男子的衣服啊!”
邵方看着夏时口中所谓“男子”装扮,扶额叹息:“这是女子的装扮好不好,我的小祖宗!我要是想把你装扮成个男的,怎么可能不用裹胸……”
他没说完,被夏爷一把捂住了嘴。邵方眨了眨眼,调戏地探出舌尖在夏时手心里舔了一下,夏时顿时收手炸毛。
“邵方,大白天的你耍什么流氓!”夏时拿起丫鬟手中的衣服就砸向邵方。
“别呀,夏爷!”邵方一边躲,嘴上带着笑容,却一点不服软,“我这不是跟你学的嘛!”
天很蓝,风很轻,一切都很宁静,似乎就是为了与未来的风暴形成强烈的反差与对比,只是当事人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