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北遥与西羌开战之后,司徒丞相就告诫司徒子涵不要在此时张扬惹事,待到这段时间一过,风凌一死,风倾雅便再无倚仗可靠,太子妃也就非司徒子涵莫属。
司徒子涵也将父亲的话听了进去,这段时间也乖乖待在府上未曾出门。刚听说西羌有消息传来,她就连忙去了司徒丞相的书房。
“父亲,西羌可是来信了?风凌是不是死了?”司徒子涵问到。
“风凌还没死,但也快了。”司徒丞相面上露出一副释重的笑意。风凌虽说是武将,但一直压他一头,家世,北遥帝的器重样样都及不上他。现如今连她女儿想要太子妃的位置都要被他的女儿压一头。
“父亲...快了是什么意思?”司徒子涵问到。
“我让喀喇在风回谷做了布置,又让他引风凌入谷。”司徒丞相从书桌后走出,走到窗前:“风回谷地形险峻,喀喇又有备而来,风凌自然是难以招架。”
司徒丞相将手拍在窗棂之上,手收拢紧紧捏着窗棂,手指发白,而他脸上却浮现出畅快的笑意:“风凌受伤坠崖,数日前他带进去的人找到他时,他已经是只有出气了。”
司徒丞相看着女儿:“涵儿,你不是喜欢那太子妃的位置吗?待风凌一死,父亲就让你登上太子妃这把椅子,将来我们的涵儿将会成为皇后,母仪天下。”他的神情愈发畅快,甚至有些狰狞:“风凌压了我十几年,还不是要马革裹尸死在那茫茫大漠。和我斗的人,都不得轻易活着。”
三日后朝中快马加急传回消息,风凌在风回谷内被喀喇设计,受伤坠崖,昏迷不醒。而喀喇乘机而入,夜中偷袭北遥,一时间损失惨重,连失两城。
北遥帝听后震怒,一众将军纷纷请战,要去砍了喀喇的项上人头,以慰北遥亡魂。北遥帝正准备让两位将军点兵出征,又是一到急报送上殿内。
“报!风将军...风将军毒气攻心,伤重未治...殉国了...风夫人...风夫人也自戕了...”来报者是军中之人,铁血男儿哭着将风凌战死的消息传回。
北遥帝猛的起身,只觉得眼前一黑,风凌,毒,殉国,自戕这几个词不断在他脑海中回响。大殿上一时寂静无声,所有人都似被闷雷击过,久久不能回神。大殿上一时竟只有那位士兵难以自抑的哭声。
宫寂夜听到前线风凌战死沙场和风母自戕的消息后,便立即冲出了皇宫,去往将军府。
风倾雅愣怔的坐在地上,风兮抱着她在她怀里不听的哭,她们面前是一把染血的剑。宫寂夜认出来了,那是风凌的佩剑,而风夫人也是用这把剑自戕的。
“小雅...小雅...”宫寂夜见风倾雅愣愣的,他进来也毫无反应。他走到风倾雅面前,而风倾雅却只紧紧盯着那一把剑,似没看到他一般。
“小雅!”宫寂夜晃了晃风倾雅,她似被惊吓到一般猛然回神。她看向宫寂夜,眼泪夺眶而出。
“宫寂夜...那是什么...”风倾雅颤抖着声音问到,眼底满是求证。
“那是你父亲的佩剑...”宫寂夜扶住风倾雅的肩膀,他能感觉到风倾雅在抖,非常剧烈,就连怀里的风兮也感觉到了,她哭声渐渐小了下去,抬头看向风倾雅。
风倾雅猛然挣开宫寂夜的手,她站起身来:“我不信!父亲怎么会死!”风倾雅起身,风兮一时不查被带倒,宫寂夜连忙去扶住风兮。
风倾雅将剑举了起来,摸着上面的血迹,他们说母亲知道父亲死后,就用这把剑自尽了。她就倒在风凌的床边,握着风凌的手。
她还知道父亲醒过,他还惦念着她的生辰,他说要和母亲一起回来给她过生辰。可当天晚上他就毒发,没能撑到医师赶来。
“我不信...我不信!”风倾雅将剑拔出“我要去找喀喇,我要他偿命!”
宫寂夜想要去拦她,风倾雅便挥剑相向,两人便打了起来。说是打,倒不如说是宫寂夜让着她,又怕伤到她,处处被掣肘。
独孤玠来时风倾雅正一剑划开了宫寂夜的手臂,她不再恋战,转身便要走,被独孤玠挡在门口。
“你也要拦我吗?独孤?”风倾雅声音冰冷。
“小雅...你冷静一点。”独孤玠开口,他看到宫寂夜真悄声靠近,他便极力吸引风倾雅的注意。
“你叫我怎么冷静!”风倾雅悲声说到。下一刻她察觉到身后有人,正欲回头便被打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