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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天才何其多

道一生

人汹汹,鼓咚咚,襟袖五更风。大罗天上朦胧月,骑马上虚空……

  夏国的春闱远比别国热闹的多,毕竟是儒家的开源之地,即便是他国已有功名的儒生,也想来夏国见识一番,据春闱开卷只剩两日,城池浩大的朝歌城中早已挤满了人。

  自从真小乙告诉白才自己多了个未婚妻,白才就整天笑他以后要带个婆姨出来游历了。

  真小乙和白才二人已经来了十天有余,白才应是从前来过朝歌,熟门熟路的带着真小乙去了不少地方,逛来逛去的倒是解去了不少多个媳妇儿的“烦恼”……。

  万悦楼在朝歌城颇有名气,占地庞大内阁辉煌,远从东海运来的活海鱼十分新鲜,又请了东虞国来的厨子,专做这道雕花海鱼的特色菜,不缺银钱的富家子弟很是喜欢来这里吃酒。

  这万悦楼消费不菲,白才特意卖了十来张精兽皮,包下了万悦楼最好的雅间,想请真小乙大吃一顿,“今天你敞开了吃,小爷有的是银子。”白才看着真小乙嘿嘿笑道。

  真小乙笑道:“有的是银子?那怎么叫今天敞开了吃?明天后天呢?”

  “这里的一条破鱼就这么贵,当真是不值,再说了,你总不忍心让我天天卖兽皮吧。”白天白眼道。

  说话之间,雅间的房门却被打开,“两位爷,能否移驾到别间去用膳,本店愿意给二位爷免了这顿酒钱。”一位店小二弯着腰苦笑着站在二人旁边道。

  白才问道,“为何要换到别的房间。”

  店小二支支吾吾道,“爷,您就委屈一下吧……外面来了位大人物,说是要最好的雅间。”

  白才一听,顿时气道:“你们朝歌城可是儒家大门,也有这种以势压人的货色?大人物?比太和书院和朝歌城的规矩还大么?

  小爷我不换,什么狗屁大人物,愿意上哪吃就上哪吃去”

  店小二一脸的为难相,能在这座酒楼吃饭的人物,他哪里敢得罪,但是掌柜又亲自下了命令,让他好不难做,“据我家掌柜说,是位手眼通天的大人物,爷,我劝您还是移步吧,朝歌城藏龙卧虎,万一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而且掌柜的说了,会把酒钱给您免了。”

  “屁话,小爷我是缺钱的主么,你怎的不问问他能不能得罪的起我呢?”白才骂道。

  真小乙在一旁看向店小二道,“我们也不为难你,你只管去通报就好,就说你如何劝解,我们也不愿换房,若他不依,来找我们就是。”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脚步声,“怎么还没安排好房间,难道待我家爷来了还要在外面等着不成?”

  “已经派小二来催了,哪知他做事这么慢坠。”

  一位腰间跨刀身着劲装的中年男子走进房间,能让万悦楼的掌柜跟陪在一侧,看来这汉子的主人着实来头不小。

  “你们两个,换个房间吃酒去。”这跨刀汉子当真豪橫,直接下命令一般赶人。

  真小乙看向他道:“换不了,你家爷要用这间房我们就得走?我见识少,没听过这规矩。”

  那汉子哼笑道,“规矩?爷我手里的刀就是规矩。”说着把刀就拍在桌上。

  真小乙嗤笑道:“都说你们学儒的最知廉耻,我遇见的无耻之徒怎么全是学儒的人。”

  “大胆,賊斯竟敢侮儒。”劲装汉子说着就要拔刀砍向真小乙。

  “我看你才是大胆,狗奴才,跟谁学的仗势欺人。”从房间外走进一个着流萤绿袍的少年,那劲装汉子看到这少年马上跪下道:“二爷,这人不肯走我才……”

  “住嘴,快给这两位兄弟道歉。”听到这绿袍少年话,那跨刀汉子像猫般温顺,对真小乙二人低着头道,“刚才多有得罪,请二位兄弟见谅。”

  白才看着那绿袍少年道:“你就是要我们换房间那位“大人物”么?”

  那绿袍少年对白才笑道:“这些个属下做事确欠妥,原只是吩咐他们安排好一间房间而已,哪知会打扰到你们。”

  白才看这锦衣少年倒是温和有礼,“我们也不计较,你们再换间房间便是。”

  那锦衣少年笑了笑,却没出去的意思,“刚才我这仆人确实不懂礼数,你们若是要打要罚他都会认,也正好替我教教他们什么是规矩。”

  那跨刀汉子听见少年此话,顿时下跪道,“二爷赎罪,小的也是想为爷办些事情才一时糊涂。”

  “你求我有什么用,自然得看他们能不能饶恕了你。”少年用手一指真小乙二人道。

  真小乙拿起筷子,下逐客令道,“刚才白才已经说了,我们不跟你们计较,你们现在出去就是,我还得好好尝尝这雕花海鱼呢。”说着也不管旁边站的这些人,就自顾自的吃了起来,看来是着实喜欢这雕花海鱼的滋味。

  白才也道,“就是就是,你们快点出去就好,小爷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们计较了。”说着也坐了下来,顺手比划个出门的手势给少年。

  那少年没有带着人外边走,反倒是坐了下来,“我这仆人做事欠妥,我也情愿让你们处治他,这个事儿就算揭过了。”说着玩味一笑道,“现在,咱们再从新谈一次如何?”

  真小乙皱眉道:“你要谈什么?”

  “自然是谈谈这间雅室的归属了。”少年一摆手,跨刀汉子便从袖中掏出来一张千两的银票,“如何?我也不会让你们吃亏,这多余的银子就当我奉送的。”

  真小乙摇了摇头,这少年又摆了摆手,跨刀汉子从袖中又拿出一张千两银票,真小乙还是摇了摇头,少年笑道,“倒是我小家子气了。”顺手一指,跨刀汉子便直接从袖中掏出一张万两的银票,夏国虽然富甲天下,国民生活殷实,但这一万两的银钱可是接近普通人十年的花销了。

  白才看着这一万两的银票道:“你脑子不好使吧,就为了这间酒房,出手一万两银子让我们走?”说完拿起银票道,“小爷我收下了,这间房子就让给你们了。”随即看着真小乙笑道,“走啦,咱们今天遇上个败家子,有这些钱还愁吃不到这鱼啊。”

  那少年听到白才说自己败家子倒也不怒,反倒那跨刀汉子在一旁咬牙切齿。

  真小乙对白才笑道,“我倒是没发现你也是个财迷啊,但是这钱咱俩不能要。”

  说完一伸手就朝白才要那张万两银票,白才不舍的痛心道,“真要还回去啊,你再想想。”

  真小乙接过银票,按在桌子上往那少年跟前一推,“房间我们肯定不换,你若想要这间房子,也不用给我们这些银钱,等我们吃完了你再来就是,只是我特别爱吃这雕花海鱼,说不定还要多点上一份,你可能要等的久些。”

  不等这白衣少年说话,跨刀汉子就怒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可知我家二爷何等的身份,竟敢让我们家爷等你们!”

  白才看着跨刀汉子道,“哟,你这条狗倒是真会乱吠?看来小爷我刚才就不该轻饶了你,你可知我兄弟何等的身份?敢他娘跟我小乙兄弟抢房间,你们家主子有几颗脑袋?”

  那少年不理白才,看着真小乙笑道,“若是平日,自然是你说的这个道理,但今日我有贵客,就怕她等不得,只能请仁兄忍痛割爱了。”

  真小乙看着他一阵苦笑,这少年句句执礼,行事却如此霸道,人家拿出万两银子换这房间,凭谁说也是他吃了亏,但真小乙就是不想换个房间,“我若不换呢?”

  少年看着真小乙道,“我并非有意为难,只是今天我有一位贵客,她最爱吃这里的雕花海鱼,我自然是要选间最好的雅室来招待,兄弟何不成人之美。”

  这少年说话听起来谦和,但却咄咄逼人不退半步,真小乙有些烦道,“若是你家长辈在此吃酒,你可敢来打扰么?我已经说了我不会换房间,你若想用这间房子,肯定是要等我吃完才好。”

  站在一旁的跨刀汉子,听完真小乙的话怒道,“大胆!”说着就抽出了佩刀。

  少年用手一拦,看向真小乙道:“我叫萧安,还请兄弟给个薄面,把这房间让给我可好。”虽然说话倒还客气,但面色已经带了一丝怒意,真小乙竟敢比作自己的长辈。

  真小乙一愣,朝歌城姓萧的人只有皇家了,这萧安名字他倒也听说过,因为此人虽然不如萧成那般是年轻前十中的人物,但是也是实打实的人皇境少年,在天下世子中拥趸者众多,若是有个天下前二十,想来此人必定在例。

  只是真小乙先前就已经说明不愿意调换房间,这萧安却先是银票收买现在又拿出身份来压自己,真是既不想落下口舌,又要达到目的的狠角色。

  真小乙正要说话,白才却抢先道:“萧皇子应该更懂规矩才好,刚才已经说了等我们吃完你再来就好。”

  萧安没想到白才听见自己的名字还能这般镇定,“看来你们无论如何也不愿将这房间让给我了?”

  “当然不愿意,若是你小子只是个普通官宦世家的败家子,小爷看在银子的份上也就让了,但是你萧家人想仗势欺人我绝对不会让。”没待真小乙搭话,白才就摇头道。

  真小乙也道,“我们自然是打不过你的,若阁下非要动手,我也只好硬着头皮接下了。”

  “恶子!知道我家王爷的威名,还敢大言不惭!真是不知死活。”跨到汉子说着抽刀便砍向二人,白才笑道:“真当小爷我是吃素的,今天正好会会你这小人皇。”说完轻轻一拳打出,跨刀汉子的刀就被砸裂两瓣。

  真小乙看着白才如此自如的越境,疑惑道:“你这万岳境?”

  “之前自然是压境跟你打的了,也就你这傻子才以为我是用法宝破镜。”白才得意道。

  萧安眯着眼,拿出折扇指着白才道,“今天本王有贵客要来,本不愿意出手伤人,既然你们不知好歹我今天就教训教训你这狂徒。”

  正待此时,却见屋外走来两人,一位黄衫老僧和一位美极了的年轻姑娘。

  萧安看到那姑娘来此,喜道:“让浣姑娘见笑了,待我料理好此间的事情,就同姑娘把酒畅谈。”

  那美姑娘看着萧安道,“什么事要发这么大火?”说完就打量了一圈屋里的众人。

  待看到真小乙的时,这温润如水的美姑娘眼睛一亮,大喜道:“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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