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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话:替补位,属下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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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情别眼摆摆手,嘿嘿一笑:“偶尔听那些长老们嚼舌根啦,云筱你别想太多。”

  “哦……”

  “好啦,”白情端起剩余的东西,推开门回眸还嘱咐几句,“记住,之后三天别乱运气哦,不然伤口崩了可是很难处理的。”

  白云筱漫不经心的摆摆手:“知道了。”

  白情无奈摇摇头,随手关门离开了。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少女一个人,白云筱抬眼看了看放在桌上的衾寒剑。剑鞘上除了刻着“衾寒”二字,鞘身上还镌刻着朵朵红莲,剑柄的环扣上系着一条殷红的穗状流苏。

  “衾寒啊衾寒,你说说你,”白云筱指着衾寒,嘴里念念有词,“你为什么选我当主子啊?名字取得倒挺好,没想到……你居然是火属性的!”

  衾寒:“……”

  原来,自己是属性水的结果选中了火……水火不容导致自己的内力发觉不出来,才使自己现在不强势。

  少时,白云筱盯着衾寒默然又别头看向了桌台上明亮的镜子。这时,门被人推开了,进来的是一名面容俊俏,外着一身白裘墨袍内着一墨色白梅锦服的男子。

  男子见到白云筱,笑了笑:“乖徒儿~”

  白云筱舔了舔嘴唇,定睛一看:“师尊!”

  上官鬼冥笑了笑,走向前坐在她旁边,抽出手帮她梳理凌乱的头发还顺带宠溺的揉揉。

  “怎么样,最近可还好?”

  “嗯嗯,有劳师尊挂念,徒儿很好。”白云筱笑着蹭蹭他的手,跟个小猫咪似的,乖巧可爱。

  “还说很好,别以为为师不知道你被小羽儿罚了,”上官鬼冥苦笑一下,拿起折扇在她的额头上不轻不重的一敲,故意板着脸,“你呀……就是这么倔强,什么时候可以收敛一点呢?”

  “师尊……”白云筱一手揉了揉被敲的额头一边扯着他的衣袖晃了晃,撒娇道,“师尊别生气嘛……徒儿也不是故意惹她生气的……是她先……”

  还没说完,男子抢先一步:“徒弟,以后长点心吧,啊。你的主子是小羽儿,不是其他人。”

白云筱颔首低眉,一脸委屈:“是……徒儿知道了。”

  “徒弟真乖~”上官鬼冥轻拍她的手背又捏了捏她的嫩脸,越捏越上头。”

  “对咯,师尊怎么来啦?”

  “是来看看为师那侄子的,顺带来看看我最亲爱的徒弟~”

  “侄子?”白云筱歪了歪头,轻抓住上官鬼冥的手,“是墨誓?”

  “墨誓是谁?”上官鬼冥微微蹙眉,抽回手摇了摇折扇,“不是姓墨,姓白。叫白誓。”

  “白誓?什么啊……明明孩子都随父姓的。”

  “傻徒弟,”上官鬼冥笑了笑,又用折扇轻弹她的额头,“墨家的继承人是女性,即便姓墨也于事无补的。”

  “哦……”白云筱捂着被弹的额头,点点头。

  半遮掩的门被人推开发出“吱哟”一声,两人齐刷刷的望向门口。

  甲侍从恭敬的冲二人行礼,脸色红润:“上官家主,家主有事和您商量……”

  “唉,知道了。”男子摆摆手。

  “家主找师尊有什么事?”

  “谁知道呢,”上官鬼冥耸耸肩,揉揉少女的发心,轻笑一声,“乖啦,等师尊回来,一会儿就好。”

  “嗯嗯,好~”

  目送完师尊离开,白云筱转了转眼珠子起身准备去看看结果刚开门就迎面撞到人,桃花味迎面而来让少女怔了一下。

  “想去哪儿?”

  头上传来冷冰冰的声音,更让少女颤了颤。

  白云筱条件反射的后退几步,仰面看了面前的人哆哆嗦嗦道:“家……家主,属下只是觉得夜凉,想关个门。”

  白千羽微微挑眉,走进来顺便负手关门:“哦?现在可是刚过巳时,你确定?”

  “啊?巳时啊……”白云筱眼神飘忽不定,双手不知所措,“属下说错了,属下想说……说……属下想去溜达溜达。”

  “不好好养伤去溜达,就这么想报复本宫?”

  “家主……”白云筱眨巴眨巴眼看着对方,满眼的不可置信。虽然自己真的很气……但是,主子还是主子,死也要认命吧,“家主说的这是什么话呀,属下哪有这种想法。”

  “难道不是吗,你以为能瞒过所有是不是。”

  “恕属下不明白家主此言何意,属下也没想瞒着家主什么。”

  被人一点点逼近,身子直接撞到桌前,桌上的瓷具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白云筱手掌心抵在桌沿,脸上红扑扑的。

  “你不明白?白云筱,你还想自忍自屈到何时?”

  “自忍自屈?”白云筱重复一遍,眼前为之一亮,暗自松了口气,漫不经心的回复,“属下是下人,自然要自忍自屈,甚至自辱……”

  “若告诉你实情……你就不会这么想。”白衣女子自言自语一句,却不想被少女听到。

  白云筱努嘴一句:“什么实情?哈,说是属下隐瞒倒是家主您瞒着属下吧。”

  “云筱,知道的越少活的越好。”

  “把我蒙在鼓里你很有道理是不是,”白云筱严肃道,指尖抓破桌布发出微弱的撕扯声,“虽然属下不知道什么实情,但,是关于属下的属下自然有权知道。若家主不想说属下也不会强求家主,总有一天属下会知道的,择日不如撞日,不好吗?”少女语速很快,几乎是一口气怼在白衣女子面前。

  “……”白千羽默然须臾,叹了口气,最后嘴里蹦出两个字,“不好。”

  白云筱毫不留情的继续说:“对我来说不好吧,我已经16岁了,今年冬季,一过我就17了,什么事我不能知道?啊?”少女均吸口气,控制着激动的语调,“家主,我把你当做最亲的人,一直都是。现在,我去不去溜达跟自忍自屈有何关系?无中生有之计用的挺好的,我伤的是我有错,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那一鞭下去我就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我只是没有遵从你的指令,可是……可是,我一个下人,我有什么权利拒绝别人的指令?这也就罢了,你还想把我锁在屋内,禁足吗?!你是高高在上的王,我只是一个低贱的奴,奴的生死,跟王有什么关系?”

  一连串的问题接踵而至的砸在白衣女子面前,就连门后的人都有些按耐不住正来回踱步。

  天空早已暗下,屋内没有点灯光。一群轻鼾分月光照射进来,打在两人的脸上和身上,面前的少女的半边脸被月光照的显出轮廓,半眸中显出粲然生辉。

  明明上一秒是宁静,然而下一秒却听到清楚的“啪”的一声,白色衣袖从眼前闪过只觉得左脸有股灼烧的感觉,火辣辣的,使几分钟前的痛历历在目。

  白云筱别头愣了几秒,抬手捂住被扇的左脸,眸前凝起一层朦胧的水雾,咬了咬唇。

  白千羽垂下手,打人的手有些颤抖,森然道:“目中无人,随意顶撞主子。罚,不过分,”顿了顿,抽出手用指尖挑去少女眼角若有若无的眼泪,“云筱你记住了,哭,在犯错面前没有用武之地。”

  白云筱含着泪看着白千羽那双蓝眸,呡了呡唇:“属下,明白了。”

  白千羽点点头,收回手转身离开:“早点休息。”

  “是……”

  白衣女子刚要推门离开时,只听到白云筱颤抖的哭腔:“替补位,属下受不起,还请家主……另选他人吧。”

  白千羽停顿一下,没说什么直接夺门而出而后猛的一摔门。

  在外面等的焦急的上官鬼冥立刻追过来,皱眉问:“让你去安慰人,你怎么还雪上加霜呢?”

  “不会安慰,”白衣女子无视人,转身回房间,隐约听到一阵微弱的哭声,她知道是谁的声音,“况且,本宫有什么错?”

  “你没错,你没错,”上官鬼冥追上去安抚,饶头的平静说,“可是,羽你是不是帮我把我徒弟哄回来?也是我徒弟有些傲娇,不愿跟我这个做师尊的说。除了为师这个长辈,也就跟你亲近了。”

  “我跟她不熟。”

  “还不熟啊?都十年了,若不是她,还能护誓一命?而且她身上本来就有伤!”

  “嗬……”白千羽停下脚步,冷笑一声,“就她吗?兄长,就算是瞎子,也能看的出来那是誓儿爱护手下。”

  “你不就是瞎……呃……不是……”上官鬼冥别头,被对方瞪怕了,哽咽了一下,“我不管,你必须把我徒弟哄好了,不然我呆在这儿不走了。”

  “随兄长,又不是本宫的徒弟,爱走不走。”

  “唉,白千羽你……你别走那么快……好歹你我兄妹一场……啧……”

  

  偌大的房间内,一个人坐在地上暗黑的空间使气氛更为孤独寂寞。

  白云筱瘫坐在地上,豆粒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滴下,弄湿了脖子上的白围。除了脸上隐约的疼痛,背后的伤口也崩开了些许,夹着丝丝的疼痛使泪水更加猛烈。

  少女流着泪,破口而出:“什么贴身侍从,你以为我想要这个啊!我宁愿当初死的是我……我也不要这等荣誉,白千羽!我恨你!真得……好狠……你啊……”

  嘶哑的哭声伴着外面肃杀的冷风在夜晚中奏起凄凉的音乐,惊动了寒鸦弄哭了天狗,就连绵绵细草都纷纷低下脑袋为泣之。

  一个指令,一场测试,一个任务,一次鞭打和一次扇打的五重罪孽混杂的暴击让白云筱深深感受到一万点的伤害,来自她对白千羽的感情,刷新了她对白衣女子的感触。

  家主的贴身侍从,这个让人瞻仰难以博得的头衔在少女头上闪现出了可笑至极这个形容词

  第二天,因为伤口崩裂,白云筱一上午都跟白千羽见面。不知道的以为主仆之间闹掰了,还在白热化阶段。没人敢问也没人敢说。

  倒是白誓还缠着自己娘亲问白云筱去哪儿了,然而白千羽什么都没说,理都不理依旧看着书喝着茶,就像是不认识一般。

  墨子娬则是与自己儿子相反,还帮着白衣女子跟白誓说:“姐姐忙,别老找姐姐。你那位姐姐有你爹娘亲吗?”

  男孩看了眼男子又看了眼正在看他俩的女子,默默低头:“没有,只是孩儿担心姐姐……”

  “有什么可担心的,你不是也总冲我们说姐姐厉害吗?”墨子娬揉揉他的发心,眼角的笑意浓了许多,“不用担心的。”

  “可……”

  “誓儿,不听话了?”白衣女子淡淡甩出一句。

  白誓不禁的退后一步,又站直冲白千羽盈盈行礼:“不是,孩儿知错,孩儿不问了。”

  墨子娬看了眼白千羽,嘴角微微上扬,笑了笑。一旁的白书雪和白淑岚相视一眼,暗自捏了一把汗。

  

  这边温馨,另一边……

  白春风坐在床上轻拍趴在床上头埋入床单的白云筱,安稳着:“好了好了,云筱……别难过了,我们知道你难过所以来陪你啦,再说了……师父她就是这样……”

  白云筱闷闷回一句:“不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抬头看了眼白春风后又摇了摇头,眼角泛着红晕,声音沙哑,“她不会这样对我的,她也不会……”

  说着眼角泛着泪花,毕竟还是个未见过世面经历世俗的少女,还未被世间磨平棱角的少女。

  白星语捏了捏下巴,轻语:“是有点……大概笙箫还在的时候还好点,之后就……”又看了眼站在旁边不语的白阎,又用肩头碰了他,“你倒是说一句话啊,装什么高冷?就算高冷,也比不过师父。”

  被撞的白阎吞吞吐吐,不知所措:“我我我……我哪有!我只是在想……是不是师父最近压力太大,搞不好就这样了?”

  “啥?压力大?”

  “是啊,”米衣少年点点头,继续念念叨叨,“每次我子时起来吹吹风发现师父房间里的灯没熄灭……我也没太注意就离开了。”

  “你这……你也不再近距离观察就这么走了,什么嘛……”

  白星语叹口气,看了眼趴在桌上看着她们的白云筱:“好了好了,没事的哈云筱,不要伤心了,要不……我们找师父聊聊?”

  “师姐你是不是傻?”白阎说,“我们每天都被安排训练,哪有时间找师父喝茶?”

  白春风:“阎师弟说的没错……还有什么叫‘喝茶’?师父的茶你敢喝?你想当孤魂野鬼你直说。”

  白阎:“…………”

  听着三人的对话,白云筱不由得破涕而笑:“行啦,我也不是没想过……我想去找师尊,想去他那儿去……”

  白阎舔了舔嘴唇:“师伯那儿吗?原来是云筱的师尊啊……”

  白春风白了他一眼,拿手指戳了戳他额头:“你啊,真是应了那一句话,典型例子。”

  白阎捂着被戳痛的额头,眨巴眼睛:“哪一句啊大师姐?”

  “两耳不闻窗外事。再加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跟闺秀一样了。”

  白阎:“………大师姐你那明明是两句…”

  该换白春风沉默了。

  众人相视而笑,笑声透过窗户传到外面。

  正当众人笑着,一名侍从破门进来,见到白云筱笑了笑。

  乙侍从:“云筱大人,家主请你去一趟。”

  还没听白云筱的回复,就听到白春风插一句:“告诉师父,云筱她伤口裂开了要静养!”

  白云筱:“…………”

  乙侍从不急也不恼,淡然一笑:“家主还说,若有人故意帮大人推脱,自行去领罚。”

  “啥?哪有这样的!”白春风哀嚎一声。

  其余三人都十分同情的看向白春风一眼,白云筱在白星语的搀扶下起来紧接着下床。

  白云筱笑了笑,推脱了白星语的搀扶望向乙侍从:“好。”

  乙侍从赔笑,让开一个道做了个“请”的手势:“大人这边走,路途遥远,请耐心走动。”

  “嗯。”

  踏出房门,白云筱回眸一笑,张了张嘴唇。

  只有白星语和白春风知道,那是在说……

  别担心,一会儿就回来。

  

  

  路上飘来淡雅的香味,入冬后的最后一个月被浸泡在这等香味里。

  穿过阴阳山,踏过阴阳河。

  白云筱安安静静的跟在那名侍从后面,双眸四周张望,伸手接住一片小巧的羽毛,白眸里闪现一颗星光,等抬头一看发现,那侍从不见了!

  看着陌生又熟悉的地方让白云筱不觉得背后一凉,然后一股清流的桃花味再次扑鼻而来。

  白云筱不回头的来一句:“我知道是你,何必呢?”

  暗处里发出欣慰的笑声,司徒信披着一黑色的斗篷出现 旁边跟着是刚才那名侍从。

  司徒信笑了笑:“是吗?没想到还有人认得鄙人呢。”

  白云筱苦笑一阵:“不好意思,不认得阁下。”

  “哦……可惜了,不过现在云筱大人可记得了,在下姓司徒名信,以后会是您明媒正嫁的夫君。”

  “放肆!”白云筱额角突了突,握拳说着,“什么夫君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就算是嫁人也不会嫁给你这种陌生人!”

  “啧啧……可惜了,”司徒信快步走到人面前,玉手挑起人下巴,“这张好看的脸蛋……真让人心疼。”

  “滚,放开!”

  白云筱一掌拍开人手,召出衾寒架在人脖子上,咬牙:“这里是白家地带,岂容他人放肆!”

  刚才那名侍从上前一步,同样拿剑指着少女,大喊:“大胆!区区小卒一个,还敢在司徒大人面前放肆!我们家大人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唉……”司徒信摆摆手,示意无妨,“一仄,放下剑,别对未来阁主夫人大大出手!”

  “可是……”

  “怎么,是本阁最近太纵容你了?”

  “不……不是……属下冒犯,还请大人恕罪。”

  白云筱看着两人,似乎想到什么鼻子一酸,眼角泛着泪花默默低头不让人看到。

  司徒信看着她,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哭了?”

  “没!才没有!”

  “真傲娇呢……难怪她也喜欢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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