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贺峻霖和江夏,还要追溯到上一辈。
江夏的母亲和贺峻霖的母亲是大学舍友,毕业后天各一方。等结婚定居之后,意外发现彼此是彼此的好邻居。
由于两家关系好,江夏和贺峻霖的来往也就多了,自江夏记事开始,她就已经和贺峻霖一起耍了。
小时候贺峻霖比现在安静多了,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唯有江夏主动去找贺峻霖玩儿。
那时候贺峻霖小小的一只,他怕生,有人来就藏在自己放满玩具的小床底下,抱着玩具小汽车哭。
但如果来的是江夏,贺峻霖就兴冲冲地带着小汽车和江夏玩。
江夏打小就是条汉子心,年纪小小的就带着贺峻霖抢幼儿园其他小朋友的玩具,踹别的小朋友的碗盆儿。
被家长教训好几次才长了记性。
贺峻霖受江夏的熏陶,渐渐地也越来越“开朗”,和江夏一起在幼儿园掀起腥风血雨。也不知道两人被老师训斥过多少次,就是不涨记性。
也不知道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缘分,一直到高中,两个人都一个班级。
这可真是切切实实的青梅竹马。
江夏不容易,贺峻霖是看在眼里的,多少个只有她自己的夜晚,她伴着噩梦杂着眼泪惊慌失措。
他知道江夏的性格,放心不下才深夜来看看她,进来时还不忘贴心地关上了冒冷风的窗,伴在陷入“死因”中的江夏身边,一刻不敢放松。
此刻,江夏咕咚咕咚,把贺峻霖递到手里的热水喝个干净,才艰难平复了心悸的不安。
江夏贺峻霖……我看见了。
她脸上还带着泪,叫贺峻霖实在心软。贺峻霖的指腹轻轻敛去江夏脸上的泪珠,滚烫的泪珠要灼伤贺峻霖。
贺峻霖嗯。
江夏秦鸳是被逼死的,有一群人……对秦鸳……
她声音颤抖,看见的“死因”让江夏想起来都觉得后怕。
贺峻霖心疼地把江夏揽入怀中。江夏身上温度低得可怕,冷汗要把江夏浸透。
贺峻霖先不说,我们休息一下,好么?
江夏嘴唇泛着白。她点点头,任由贺峻霖搂着自己的腰肢,送自己坐到床上去。
贺峻霖体贴地给江夏塞好被子。
江夏我真的好怕……
江夏的声音浅浅的,像将落的百合一般脆弱。贺峻霖听得心颤。
她怕到失神,拽着贺峻霖一截袖口。
江夏我怕我救不了她,也没办法还秦鸳一个公道。
江夏早在开学之前就陷入过“死因”,她看到到了一个女孩儿的死因。
贺峻霖知道的。
他摸了摸江夏的头发。
贺峻霖别害怕,有警察呢,嗯?
贺峻霖声音很温柔,携着暖意,把江夏周围的寒意包裹消融。
贺峻霖再说,还有我呢。”
江夏贺峻霖……
江夏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容易止住眼泪,又突然想起什么一样,轻轻叫唤着贺峻霖的名字。
江夏谢谢你……信我。
信我荒诞的能力,信我寒冷的梦境,信我所见所感,从不怀疑。
贺峻霖轻笑。
贺峻霖笨蛋。
贺峻霖你是我的小青梅,我不信你信谁呀?
你是我最虔诚侍奉的神,我是你唯一的信徒。
贺峻霖给江夏顺毛。
贺峻霖好啦,快睡一觉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江夏点点头,在贺峻霖的安慰下轻轻闭上眼,睡得安稳。
贺峻霖盖好她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