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快要到了。
父亲却又给我寻了一门亲事,寻的是妾室,不用等到成亲那日,我就知道我那妾室是谁,正是那李家姑娘。
我去肆里吃茶,往着窗外的悠风,甚是舒和。没曾想能撞见那李家小姐,她穿了件红色的襦裙,她直径向我走来,那大家闺秀的风范,的确和窈儿有所不同,窈儿则不在乎这些,她不喜欢被别人束缚,她放荡,不受约束。
“请问公子,我可坐乎?”
“额,请。”
我很想拒绝,但是对于爹的想法,我也只能如此,是谨遵爹,此为孝。我也想像窈儿那样,可是我不能对爹的话有所违抗,非也,且,我为司业,得守规矩,而她只是个到朝中的杂人。
“李姑娘有何事?”
“见外了,叫我稀娘者,就可。”
从李家小姐,哦不,琋娘,从琋娘的言行来看,就能看出她是个大家闺秀,知书达礼,窈儿却是不拘于言行,她总是按照她的想法来做事。
“琋娘真是知书达礼,同外界所言一般。”
“谬赞,懂得礼仪是应该的,正如《相鼠》所言: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我只是笑笑,没说什么,她着恐怕是在辱骂窈儿啊,本以为她是个温柔的姑娘,可谁曾想,言词却如此咄咄逼人。
“小姐,一会儿咱们去哪儿啊?”
这个是琋娘的贴身婢子,阿殷,她好像是自小就被她爹卖到这里来,也是个可怜的人,这么些年来,也就只有琋娘和她最亲的,她也把琋娘当做是挚亲的人了。
“芳园。
李侍郎专为琋娘建了座芳园,琋娘很喜欢花,琋儿也是,毕竟她是个姑娘嘛,她最喜欢的,还就是那些个红色的花。
“可是小姐,我们才刚出来啊,好不容易才出来一次,这么早就回去啊,再一说,回芳园又要走上许久。”
确实,芳园不在上京城,也不在任何一座城池里,因为琋娘告诉我,她喜欢清静,城里太闹腾了。
"这外面太闹腾,弄的我心烦。”“那小姐,我们快走吧。”
琋娘这次没有第一次见到的那样活泼了,仔细看,感觉整张脸阴沉沉的。
她在起身的时候说了一句话:
“我来这外面干嘛,还不如我的芳园干净。”
我至今也没有弄懂,虽说看似很简单,实则其中的道理,只有她自己明白。
这次和琋娘聊天,总觉得她在这些天变了一个人似的。
“裴公子,可否赏脸去我芳园吃盏茶?
“就不去了,既然琋娘好静,我便不去叨扰你了。”
看她今日的样子,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我是真的不愿意去打扰她了。
“也好,那日后有空一定要来,告辞。”
待她走后没多久,我也起身准备回府了。结果看到窈儿坐在不远处看着我,我惊了一惊,愣住了,但随后还是笑着走过去。
“请问姑娘,我可坐乎?”
“不可。”
窈儿倒是一脸严肃的看着我,拿紧了茶杯。
“你已是有婚约之人,为何还要与诸女同吃茶?”
看来是我没注意,估计窈儿从头就在这里坐着,只是我没看到而已。
“哈哈哈,就因为这个啊?”
“你,你既然,已与我,与我有婚约,就不该,不该与其他女人走的太近。”
我是真没想到她会为了这点小事而生气。
“走,让你未来的夫君陪沈姑娘出去逛逛。”
“既然你都叫李琋娘叫琋娘,为,为何就不能叫我叫窈儿?”
“好啊,不过,窈儿以后也不能叫我登徒子了啊,要叫夫君,不行,现在叫夫君难免受人议论,那窈儿要叫我阿寤。”
我把手背在身后,弯着腰向她靠近,把她逼的无路可退。
随后窈儿一把把我推开,“好了好了,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