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裴寤,窈窕淑女,寤寐求之的寤。
我生于官宦之家,父亲是正二品的六部尚书。
那沈大夫想将女儿许配给我也并非没有道理。
就着那日的话来说。
沈大夫“裴司业,觉得小女怎么样啊?”
裴寤“啊?沈大夫何出此言?”
沈大夫“裴司业啊,小女也快到成婚的年纪了,她天天胡闹,圣上不降罪于她已是万幸,得给他找个有才德的公子管教管教她了。”
裴寤“这....我也并非是很有才德,您看李侍郎,也是年纪轻轻,是正四品啊。”
沈大夫“他?嗬,整天花天酒地,如若我把窈儿许配与他,窈儿以后能有好日子过嘛? "
听沈大夫的话,他是不怎么喜欢李侍郎,说的也是,李侍郎可是这明月阁的常客啊,明月阁就是俗说的青楼嗬。
沈大夫“再说,他如今已值弱冠,而且还未曾婚配,明白人都懂。”
我细细的听他讲着,我也想着,我倒是很佩服窈儿,自古以来未曾有一位女子上过大殿,她就是个例外。我恍了神,只是沈大夫在我旁边讲着,因为我没认真听,他讲的是何我也忘却了,或许是李侍郎的事,又或许是窈儿的事。
沈大夫“裴司业,你是否有在听我说话啊?”
裴寤“啊?是,沈大夫啊,待我想想,也待我回府后和家父商量,毕竟婚姻大事,不能儿戏啊,还须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是。”
沈大夫“是是是,是我唐突了,等有空我去府上拜访,也去和令尊谈谈这门婚事。”
裴寤“那沈大夫,在下先告辞了。”
我走后,心里总觉得有一种无名的感觉,说不清楚。回府后我娘已经烧好饭等着我和爹回来。爹是正二品的六部尚书,所以家里其实根本不需要娘亲自烧饭,可她执意要自己来,说下人做的没有她做的香,从而府里的厨房只有不到五人做事。因为娘说爹自遇见她一来就很喜欢她做的饭,此后娘就为爹做了半辈子的饭,爹和娘很是恩爱,我有时也希望我以后娶了夫人也会同他们一般。
裴尚书“寤儿,你看你这个年纪也不小了,为父是不是该给你取一个门当户对的姑娘。”
我还不想成亲,这也是我着急忙慌回府的原因,不想再听沈大夫叨念,心里有些的烦躁,我属实不喜欢这样,谁曾想,回到府,爹也这么说,可是他终是我的爹,只能由爹说下去。
裴寤“嗯,爹说了算。”
裴尚书“沈大夫家的姑娘怎么样?”
裴尚书“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了得。”
裴尚书“而且啊,一女子能上朝,那是没有先例的,这还很得官家和皇太后赏识,过些日子我就去找官家请婚。”
爹似乎也是很欣赏窈儿啊。
裴寤“全由爹定夺。”
我还真没想到爹会想把窈儿许配于我。
裴尚书“今日退朝后沈大夫是不是找过你啊?”
我也不知道爹是怎么知道了,我也没有在远处寻见他,也许是我眼拙了。
裴寤“是。”
和父亲的对话,我也只是简洁的回答,不能啰嗦一句,否则父亲会对我严加惩罚,我也已经习惯了。
裴尚书“他找你做甚?”
裴寤“欲把其女许配于我。”
裴尚书“不能让他来我们府提亲,过数日得去沈大夫府上拜访,言婚姻事。”
裴尚书“汝年尚少,而你年纪轻轻就当了司业,难免会有大臣来拉拢你,以后务须小心。”
裴寤“我只是个司业,有何好拉拢的?”
裴尚书“你还是太年轻,小看了朝中大臣。”
裴尚书“还是不能大意了。”
裴寤“明白。”
裴尚书“还有你的婚事,为父会尽快为你办好。”
我未回复爹什么,埋头吃着早食。
我和窈儿那时一点也不熟,和陌生人的关系没有两样,我们的婚约由不得自己。我们的故事我从这儿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