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一:
“褚嬅婴,本王的爱妻要听琵琶,你去弹。”尉迟衍一踏入念萧殿,便丢下冷冷的一句。
他踏入舒柔殿就听见爱妻说褚嬅婴弹得一手好琵琶,若是能让她亲自为她弹一首,那她便死而无憾?
笑话,他南襄王的妃子只为听一曲琵琶,就以死相邀?把他当什么了?
褚嬅婴不敢置信地抬起了头,就看见了她朝思暮想的男子。
俊美绝伦的脸,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一身玄色长袍彰显了男子挺拔的身躯。
眼前这个高大帅气,每一个举动都能引起她全部注意的可是她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人儿啊!
她日夜盼望的人终于被她给盼来了,好不容易来一趟念萧殿,她激动得召集全府上下的人前来迎接。
可是,他来她的殿上,居然只是为了萧舒柔?
她不甘心道:“王爷,我……”
“这由不得你。”
尉迟衍说完便气愤地拂袖而去,丝毫没看褚嬅婴苍白的脸色。
在他转身的一瞬间,褚嬅婴摊倒在地,眼泪充满眼眶,凤眸里皆是不可置信。
一旁褚嬅婴的贴身丫鬟小卷回过神来,焦急的上前扶起了褚嬅婴。
“娘娘,万万不可啊!若是让外人知晓娘娘为王爷的小妾弹奏琵琶,那娘娘您的威严何在啊!”
褚嬅婴闭了闭绝望的双眼,嘴唇颤抖得说:
“罢了,外人皆知本妃不受王爷宠爱,本妃怕什么?不就是弹个琵琶吗?本妃早就没有威严了。”
“可是,娘娘……”
小卷还在犹豫。
“本妃叫你去就去。”
小卷深深的看了一眼褚嬅婴,不再说什么:“诺。”
退下。
尉迟衍,你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居然顶不过一个萧舒柔吗?
她刚嫁入王府时,连喜宴都未曾设,她丞相府嫡女,尊贵无比,却抵不过那位五品尚书字都不识的庶女。
她忍受着屈辱住下那庶女丢弃的宫殿,处处忍让那连小妾都未封上的庶女。
整整两年了,她守了两年的活寡了,哪怕他尉迟衍的心是石头做的,也该捂热了吧。
可笑,她只能用父亲的权利来要挟尉迟衍不要给萧舒柔名分。
褚嬅婴大笑出声,眼泪划过小巧精致的脸颊,哭花了她精心打扮了许久的妆容……
☆
卯时,褚嬅婴挺直了胸,穿着一身皎白没有任何花纹,布料却价值连城的裙子,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和淡雅的气质,妆容已重新化好,努力让自己变得风平浪静。
撑起那点在尉迟衍面前仅剩的尊严,脸上的表情变成了一贯的淡漠,踏入了舒柔殿。
“妾身给王爷请安。”
微微屈膝,双手交叠。始终未给萧舒柔一个眼神。
萧舒柔看褚嬅婴涅槃的美貌和气质,嫉妒地攥紧了裙摆。
贱人,你凭什么不看我!
只是,王爷还在一旁,她不好开口呵斥。
尉迟衍“嗯”了一声,疏离,和曾经一样的疏离,柔儿见我搭理褚嬅婴又得生气了。
然后搂住了萧舒柔坐在了褚嬅婴面前的交椅上,萧舒柔心现在才舒服。
呵,容貌再姣好又如何,忽视我又如何,王爷照样不会看你一眼。
褚嬅婴不爽地蹙了蹙眉,良好的教养让她没大声呵斥萧舒柔不懂规矩。
“妹妹,为何不给我请安?”
尉迟衍如鹰一般锐利的眸子扫过去,褚嬅婴心下一惊。
尉迟衍嫌恶的对褚嬅婴呵斥:“本王的爱妃何须为你请安。”
你只是本王空有虚名的王妃。只是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出来,但是褚嬅婴从他那冰冷的脸色便看了出来。
心口剧烈一痛,如有人揪着一般,几乎要捏碎她的心脏,那本来就消瘦的身子一晃,险些没有站稳。
随后自嘲一笑,她忘了,她就不该呈那个风头:“妾身知道了。”
她一个正宫,就连训斥小妾的权利都没有。
萧舒柔的唇角微不可见的勾了勾,浓妆艳抹的脸靠在尉迟衍的肩膀上,装作一脸单纯的看着褚嬅婴,一双不算小的杏眸瞪大,试图萌化尉迟衍的心。
“姐姐,说好的给妹妹弹琵琶呢,姐姐不会反悔了吧?”
萧舒柔嘟着嘴,委屈地开口,那模样,就像褚嬅婴欺负了她一样。
尉迟衍被她这副模样立刻软了心,随即不耐烦地对褚嬅婴说:“还不快去奏乐!”
又对着萧舒柔温和的说:“柔儿再等等,她马上就去弹。”
褚嬅婴看着脸色变化极快的男人,无奈自嘲。
褚嬅婴捏紧拳头,短短的指甲刺破娇嫩的皮肤,鲜血流出来还不自知,心里不爽地对小卷说:“小卷,备琵琶。”
小卷愤愤不平的瞪了一眼萧舒柔,却被萧舒柔的丫鬟小念瞪了回去。
萧舒柔儿赶紧用小手握住了尉迟衍的大手,冲他娇柔的说:“王爷,您上次不是赠了妾身一把琵琶吗?
姐姐爱奏琵琶那妾身就割爱给姐姐弹一下吧!”
说着就让婢女小念拿上来一把翠绿的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出星星光点的琵琶。
褚嬅婴睁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这琵琶,这是,她上次托人去西域没有带回的玉石翡翠琵琶!
居然被他买来送给了萧舒柔。
真是可笑,她喜爱的东西,小妾向着她心爱的男人撒个娇轻而易举就能得到她却付出了百倍精力还功亏一篑。
尉迟衍有点不爽。
“柔儿,这可是本王送你的琵琶,本王都未曾听你弹过,你就这样拿给一个外人弹吗?”
褚嬅婴小脸变得惨白一片,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