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安置好的厢房内,洛白将与霆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复述一遍给贺兰靖听,末
了还不免担忧道:朝廷收编了血滴子,我总觉得非常不安。
九州各国势力仍在,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虎视眈眈,谁都不知道第一支冷箭何时放出,
又会是谁打破这‘安稳’的局势。
先前血滴子奉命暗杀洛白的人如今仍未找到,它被收编朝廷,是福是祸还很难断定,唯一知
晓的便是收了这支嗜血成性的队伍,各国对夏朝的忌惮更为加深,绝不敢轻易生事。
如此一想,还能有好几年太平呢!
思及此处,贺兰靖笑着摸摸他的头,连连安抚。
“公子眼下最要紧的事情还是东海,山高皇帝远,那些管不了的事就别费心思了。”
“渝州城主是个明事理的人,只要他想通了这件事的利害关系后,就不会抗拒与我结盟。眼
下……”洛白正要说西边瀛洲金雀国更为复杂时,贺兰靖不满他夸赞南宫宇阳,截住了后半
段话。
“看来公子对这位少城主赞赏有加嘛!”
“我只是就事论事,且不论其他,你独闯虎狼之地时,他时时刻刻派探子侦查敌军动态,唯
恐你出事,对你尚能做到如此,那对待渝州城的百姓就更不用说了。”
洛白纯粹是想解释少城主的爱民如子,定会为了渝州城的百姓对开凿运河的事深思熟虑,只
要他一查,肯定就知道这件事有利无害。
可贺兰靖越听越是生气,“看来我不在这段时间,你跟他相处得不错啊!回来到现在处处替
他说话。”
“莫名其妙,我懒得跟你说。”洛白气极,转身进内室屏风,打算解衣宽带就寝。
贺兰靖怒气冲冲的跟过去,一把将人摁在怀里,“我哪里莫名其妙,明明你看他的眼神就不
对。你才莫名其妙!”
“松开,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等你清醒了之后再说。”洛白也不禁有些生气,这人蛮不讲
理起来实在可怕。
“到底是我不清醒,还是你糊涂?”
“贺兰靖,你又在发什么疯,快松开我。”
“公子,看来你是忘了的林家姑娘的事,那一夜你是如何答应我的?可还记得?要不要小人
替你回忆回忆?”
贺兰靖端来一盏蜡烛,洛白突然睁大眼睛,终于想起来了。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快,快快放开我。”他使劲挣脱手腕,却发现纹丝不动.
“不,我要让你记得,在你的眼里心里都只能是我,我不想再听到从你的嘴里出现别人的名
字,既然你记不住,那我就帮你加深一下记忆。”
(河蟹河蟹)
天微亮,洛白轻轻翻个身,嘶!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这条大色虫子昨晚还真没少折腾他。这会倒是在旁边睡得熟,想得自己浑身酸痛,洛白就来气,抬脚将他踹下去。
“公子,谋杀亲夫啊!”贺兰靖一个猝不及防,滚下床,捂着胸口,委委屈屈。
“本王要沐浴净身,去安排。”洛白面无表情瞪了他一眼。
自知理亏的贺兰靖乖乖起身出去张罗,他知道公子心里想的是什么,但就是无法忍受公子与旁人走得过近,这可怕的占有欲连贺兰靖自己都觉得荒谬,不过那又如何呢?千年万年,他所在意的就那么一个人,再怎么紧张,呵护都不过分。